手法熟练高深的催眠师,能够在极短的谈话过程中,很快的找到被催眠者的睡眠神经反射条件,从而利用,达到让对方进入浅睡方式,而潜意识还停留在谈话时的活跃状态,仍有应答反应。这个时候,便是你提问的时间。
更高深层次的催眠师,便是通过心理暗示,让被催眠者潜意识中形成某种自主行动,这便是控制行动的方法了,这个需要在被催眠者的意识之中强行植入一段命令,属于比较难的。
我听完,便明白了,这跟我二叔留给我的本子中说明的控梦术的一部分完全符合。原来所谓的名气如此之大的催眠术,只不过是古老控梦术的不完全版本,是控梦术中的一小部分手法。看来,催眠术这个东西也是根据太公望的天书学到手的不完全的术篇之一,流传后世的。
想到这里,我便扯扯嘴角笑笑,想着张铁对Emma大催眠师的评论,不知道他知道了我们家世代掌握控梦术之后,会有怎么样的心理活动。但控梦术的秘密若是公开了,必会引起大祸害,我是绝对不会透露丝毫的。
想毕,便张口说:”原来是这样,厉害。””呵呵,齐小哥儿,太公望传下的奇术之术,数之不尽,后世百家杂学都有他老人家的痕迹。小哥儿是太公望的后人,家中就没有什么传下来的奇术?””你这是套我的话呢?””不敢,呵呵,只是略感兴趣。””这就恐怕让你失望了,齐家传到我这一辈,没人了,没落了,就我一根独苗,还谈什么祖传奇术。””哦,这样啊。可惜,可惜啊。”
琳对我二叔留下的本子上的内容不清楚,但出于对控梦术强烈的求知欲,心中自然也能感觉到Emma说的催眠术和控梦之间的关系了。她又追问着:”那Emma就是可以控制一个人的梦了?”张铁说:”这个应该是吧,我没考虑过这个,待在下问问Emma本人。”于是转头又问,Emma便解释起来。
严格来说,催眠术控制不了别人的梦。琳联想到的催眠术控梦,其实就是强行植入,让被催眠者在浅睡状态下,潜意识中自己梦到被植入的东西。比方说催眠者说,”你会看到一棵树。”被催眠者就潜意识中形成一棵树,出现在梦中。”树上开满了花。”然后梦中那树上就有了花,诸如此类。施展催眠术的人并不能参与到被催眠者的梦中。
这个就有限得很了,最大限度也只能让被控者看到想让他看到的东西,而之后的一切都是不确定因素了。不像控梦术,可以做到完美控制。但我想着,这个强行植入倒是可以借鉴来研究研究,对于控梦术也是很重要的一个技巧。看来如果有机会,我是要见识一下Emma的催眠术的。
说了这么半天,关于这个神器残片的疑惑之处,我们都知道得差不多了,张铁便说了要跟我们进行的合作。
”琳小姐,我要带队去一次南美,很希望得到你们的帮助,并且我很乐意与琳小姐这样优秀的女士同行。””南美?跟神器有关?””琳小姐说得极是。””实话说,那个神器残片,我们没带在身上。””琳小姐,在下也料到是如此了。放心,那块残片完全可以由琳小姐保管,等找到其它的残片,我们可以放到一起来研究。””如此毫无保留的将铜片子的秘密全盘托出说给我们听,就是要我们必须同行,不然会被灭口?””琳小姐想得有些复杂啊,呵呵。但既然琳小姐知道了神器残片的秘密,眼下,也只有选择与我们合作了吧。””我们还能说不吗?哼。”琳哼一声,表示被动的答应,张铁便笑了笑,点点头:”很好。我马上筹集人手,一周之内便出发,这事情缓不得。”
张铁除了带着Emma外,还带了六名华人手下,然后,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居然姓齐。
Jack齐。听名字就知道,这人已经成了杂种了,不是纯粹的华人了。简单介绍过,便知道是齐姓的祖上移居法国的后裔,单传,独身。
我一听姓齐的,便隐约感觉到此人怕是不这么简单啊,看看琳,琳也看看我,相互交换着眼色。高丽棒子则直接就去问那人:”哥们儿,你是齐驴蛋子的远房亲戚?”那人白他一眼,高丽棒子就吓了一跳:”什么眼神,鬼一样吓人。”
这人严格说起来,确实是鬼一样吓人。按理说有华人血统,是不该有他那种皮肤的,他的皮肤是白色,惨白惨白的颜色,像是药水泡过一样的白,手臂上还有细长的绒毛,看着就吓人。偏这人还剃了个光头,我怎么看怎么不像是阳间该有的。
我就有点忍不住了,悄悄问张铁:”这兄弟什么来头?”张铁神秘的笑笑,趴上我耳朵:”齐小哥儿,你可听说过吸血鬼?””吸血鬼?啊,电影里看过。怎么了?””你小心点哦,这位Jack兄弟就是个吸血鬼。””切。”我不屑他开的低级玩笑。
”怎么,不相信?呵呵,你最好小心点吧。说实话,要不是Emma说他有大用,我是不敢带着个吸血鬼一块行动的。”张铁说完便不理我,去认真查点着行李。
吸血鬼?开玩笑呢,怎么还真有这个玩意儿啊?就是天天得喝人血的那东西?我不由得再偷偷认真打量着Jack齐,偏瘦,不正常的白,汗毛儿比我的长,其它的真看不出来什么。倒是在电影里看到过从棺材里蹦出来的僵尸,脸惨白惨白的没有血色,便是他这种白了。难道这是个僵尸?不能啊,看他动起来,挺灵活的。僵尸僵尸,他也不僵啊。
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胡乱想着,张铁便招呼我们启程,Jack齐就套上了紧身黑衣,外面穿着旅行外套,戴上了窄沿帽子和口罩,黑色墨镜,黑色皮手套,将自己捂个严实。
真是吸血鬼?外出见不得光啊穿成这样?我心里犯了嘀咕,万一吸血鬼这个东西真存在,就跟我们同行着,那我们此行是福是祸啊。
高丽棒子和琳早看出来不正常了,看看我,我便悄悄跟他们说了张铁的话。”什么玩意儿?”高丽棒子喊了出来,引得Jack齐侧目看他一眼,吓得他慌忙闪到我身后。我瞬间感觉到脑中微微一麻,之后便恢复正常了,就拍他一巴掌:”你瞎叫唤什么?控制情绪,注意脑波!”琳也有些心里没底了,悄悄问我:”驴蛋儿,电影里说吸血鬼都怕什么?咱们用不用准备准备?””他要敢动咱,照他脖子就来一刀完了。””能好用?””张铁既然带着他,自有控制他的办法,怕什么。”我说着话给自己壮着胆子,示意大家跟上张铁。
搭着迈莎航空的飞机在阿根廷转道过境,进入智利境内,便着手准备行动需要的装备。我们的目的地是安第斯山脉智利境内的一座叫做奥希金斯山的山峰雪线处。
瓦尔帕莱索,海港。
接过路边推车小贩的两百比索一杯的加了砂糖的南美咖啡啜饮一口,遥望海中船坞坞道上正在大修的那艘轮船,我心中起伏不定着。
我们登山后需要的一些特殊装备,就藏在那艘船上,待天黑后方可用摆渡小船带上岸,此时我们有一整个白天的时间可以用来休整。
远处店铺内传来风情迥异的节奏强烈的桑巴音乐,杂着不时盘旋过头顶的海鸟叫声。游人三两游荡着,边指点着建筑与风景。成群的小孩子跟在游人身后,”One dollar,please!”的不停的喊着,还有伸了手直接去抢夺游人嘴上的烟卷。
路过一件装饰性的人物雕塑,Jack齐伸手探探雕塑的头顶,正感叹着雕塑制作得如此写实,那雕塑便忽的扭动一下,缓慢的跳起了机械舞,吓了他一大跳。舞过几下,雕塑伸过一个帽子向他,做个讨要的动作,Jack齐才明白是真人涂了油彩扮成雕塑状乞讨。
Jack齐掏掏口袋,寻过一把500比索的硬币放到他的帽子中,那人却指指Jack齐手中的烟。Jack齐笑笑,便将一包烟尽数塞给了他,我们才继续前行,身后就传来一阵哄吵。我转身看时,那人正向着一群小孩子派发着烟卷,每人一根,引得孩子们兴奋的跳叫着。
路边遇见个有些年纪的老妇人,支了个锅灶,煮着满满一大锅的海蟹,香味散出整个街去。被香味吸引,小桔子吵着要吃蟹,我们便围在老妇人的摊旁。通过简单的手势交流和讨价还价,老妇同意一千比索卖给我们六只大蟹,小桔子便乐了,去一边那堆出了锅的熟蟹堆里挑起来。我见小桔子居然是挑蟹的好手,挑的蟹都是肥大的母蟹,便也过去看她挑蟹,这边高丽棒子便说他也买一千比索的,但是要锅里那热呼的。
老妇接了钱,便去锅里翻找煮熟的母蟹,高丽棒子便趁机跟小桔子打着眼色,小桔子便把挑出的肥大母蟹往高丽棒子怀里塞,一直塞了五只才停手,老妇也拎好了锅中的热蟹递给高丽棒子。于是,高丽棒子又掏出一千比索递过去,老妇乐得眼角都开了花,忙转身再去锅中找蟹,这边小桔子便又一阵往高丽棒子衣服中猛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