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李虎暂时不能拿他们怎么样,鱼宁忙示意鱼满扶着自己,拉着司徒瑾跟在凌九洲的后面走出了茶肆。出了茶肆,茶肆的小二诚惶诚恐牵了凌九洲的马过来,只见他翻身上了马,便打马而去。留了一句:“跟上来!”
“鱼宁,你可以吗?”司徒瑾惨白的脸色这会儿好了许多,目光触到鱼宁手上的伤口,血还没有止住,担心地问了起来。
“我们还是先上马车吧!”鱼宁回首看了一眼茶肆里仍旧蠢蠢欲动的人,示意鱼满将司徒瑾先扶上车。可司徒瑾不愿,非要鱼宁先上。无奈她先入了马车,随后他们二人才上来。一坐定,马车就动了起来,司徒瑾不顾马车晃动,在马车上四处翻找起来。
“少爷,你在找什么?”本来整洁的车厢内被司徒瑾弄的乱糟糟的,鱼满忍不住问了出来。
“伤药!”
“我们没有带这种东西出来啊!”
低头还在翻找的司徒瑾当然知道他们带了什么东西,他只是希望能够出现奇迹,可是车厢都翻遍了,还是没有,他恼怒地将自己手中刚找到的银子摔了出去。双目赤红,冲鱼满大吼一声,“我当然知道!”
“别吵,我疼!”入了马车鱼宁便靠在车厢闭目养神,可能是失血太多,她浑身无力,车厢里面的动静她听的到,只是不想理会,但是司徒瑾突然地发火,让她不得不强睁开眼帘,缓和气氛,她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马车前进而产生的震动让她靠在车厢上的脑袋'咚咚'作响,刚刚还满是怒火的司徒瑾忙坐到她的身边,怜惜地将她揽到自己的怀中躺好。看着少女毫无生气的面容,司徒瑾心像被什么揪住了一般,很难受!
“抱歉!”
知道自己刚才确实不对,司徒瑾充满歉意看向鱼满,不过很快目光又回到怀中人身上。看着司徒瑾小心翼翼地抱着鱼宁的样子,鱼满的心比刚刚司徒瑾吼自己时,还要痛上好几百倍。美目中积蓄的泪水终于没有忍住,大颗大颗地滴落到自己紧握的双手上。
眼泪是原来是热的,可为什么她的心那么冷呢?
马车行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便停住了。司徒瑾、鱼满疑惑地看向车外。只见六顺将车帘撩了起来!凌九洲的身影出现在车外,此时的他并没有戴斗笠,俊美无俦的面容曝露在空气中,一头墨色长发简单用一个月白色头饰挽在一起,犹如雕刻般脸,剑眉凤目,鼻梁高挺,薄薄却紧抿着。眸光在司徒瑾、鱼满的脸上略过,最后落在躺在司徒瑾怀里的鱼宁。眉头皱了一下,也不知道他怎么动作的,只见一个东西朝司徒瑾扔了过来,司徒瑾下意识接住了,摊开手一看,是一个透明的小玉瓶,里面放有一粒药丸。
“让她吃了,醒来就出来见我!”
简单解释了下,他就背着手离开了。
那清香的药丸入了鱼宁的口中后,便直接化开,也不用她吞咽,就落入了鱼宁的腹中,她感觉腹中火烧、火烧的感觉,手背受伤的地方也感觉热热的。不一会功夫,鱼宁的脸上就恢复了红晕,身子也有了力气。她从司徒瑾的怀里爬了出来,惊讶地低头观察自己受伤的手,刚刚还狰狞的伤口,这会儿竟只剩一个红色的疤痕,如果不是她刚刚亲身经历的,她一定不相信自己有受过伤。
“你给我吃了什么?怎么这么厉害!”
司徒瑾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将凌九洲赠药的事情说了。
“鱼宁,你真的不认识他吗?”
不知道为何,司徒瑾觉得那凌九洲之所以救他们就是因为鱼宁的缘故。
“我从小就在山庄里面长大的,这也是我第一次出山庄?怎么会认识呢?”
“我扶你下去问问吧,人家好歹救过我们!”
司徒瑾的提议,鱼宁点了点头同意了,不过并没有让他扶,让鱼满扶了自己下去。
一身黑色的凌九洲就站在马车的不远处,眺望着前方,听到鱼宁等人的脚步声便转身看了过来。
“谢谢你救了我!”
鱼宁朝他行了福礼,但凌九洲没有回应,只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不停的打量着。
片刻后,说了一句惊骇世俗的话来,
“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