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儿隐隐约约的听见身边有人在说话,他神识不清,听的也是模模糊糊的。
原来长老室中无人,喜儿问九儿,“大长老不在,你想怎么处置这小子?”
丁九儿说,“他不是爱偷看人家练功么,我们拿了长老的经书给他看,我就让他练个够。”
喜儿心地善良,不忍看着九儿折磨张三儿,她说,“长老不在,咱们动了经书要被怪罪的,不如等长老来了在从长计议吧!这小子又跑不掉。”
九儿说,“就是因为奶奶不在我才敢这样,奶奶如果在这里,咱们还能这样做?你放心吧喜儿,我也是为这小子好,让他学本事呢!这《九阴真经》可不是谁想看就能够看的。”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张三儿偷看丁九儿练功,就要被逼着也练《九阴真经》?这好事在哪里,快告诉我清凉林在哪里?
世上当然不会有这样的好事。
丁九儿在张三儿脸上拍了拍,“喂,喂,醒醒啦,你还睡上了。这里很舒服么?嘿嘿,还有更舒服的呢!”
喜儿说,“九儿,你真要这样吗?我可听说九阳部落的体质不同,都不能练《九阴真经》的!我看他挺老实的,就别折磨他了。”
丁九儿说,“就是因为不能练,才要让他练。我就想看看他们练了《九阴真经》是什么样子的,放心吧,他练不下去时我就收手了!”
喜儿说,“这不好吧,恐怕伤了两族和气。”
丁九儿道,“我心里有数,喜儿你别劝我了,快把经书拿来吧!”
这《九阴真经》在整个冰火岛只有一本,就是在九阴。部落长老室里的这一本。张合心后来有没有另外抄写就不得而知了,但其珍贵程度是可想而知的。
也只有作为合心大长老孙女的丁九儿,才敢拿着这本经书这样的放肆胡闹吧!
无奈,喜儿只得把这本大长老经常翻阅的就被大长老随手桌子上的《九阴真经》拿给了丁九儿。
丁九儿拿着经书,一脸邪恶地笑着走近了张三儿。
这丁九儿让张三儿看了看这本书,说,“认字吗小子?看看这是什么字?”
张三儿看着她手中那本书,念道,“九。。阴真经?”
丁九儿笑道,“很好,那么,接下来……”她一边说着,就把经书翻到了第一页上面。
她恐吓着张三儿,吼道,“念!”
张三儿心说,你吼什么吼,不就是照着书念么,谁不会一样。但他身上冰冻过后,刚好一点,更无力反驳,只好看着那经书上,一字一字念了下来。
张三儿念道,“总纲:天之道,损有余而…而……”才一句还没有念完,张三儿就已经觉得身子不知哪里竟不知怎么回事,痒痒的,很不舒服。
丁九儿说,“你怎么了?念啊!才刚开始,你念的很好,继续念!”
张三儿也不知身上的痒是因为念这个经书带来的,他便继续念道,“损…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
张三儿又多念了一句,便“扑通”一声滚在地上,身上的痒也变成了极端的痛。“不…不…”
丁九儿合上书本,笑着说,“嘿,你不什么啊?”
张三儿实在痛苦难耐,他体质并不强壮,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痛苦,张三儿只滚在地上喊着,“疼,疼……”
丁九儿站起身来,在张三儿身上踢了一脚,说道,“活该,这回你知道厉害了吧?”
张三儿躺在地上,心想,这小丫头长得挺漂亮,怎么心地如此狠毒。却又想道,我虽知道《九阴真经》不可练,却不曾想到连念都不可以念,今日真是栽了大跟头了。他日我学成九阳神功,也叫这小丫头吃吃苦,但她是个姑娘,只怕到时候我会不忍心。
丁九儿合上经书,将书交给喜儿。她看着张三儿表情并不痛苦,反而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样子,她说,“怎么?不服啊?”
张三儿不念那书上经文,虽然身上不感疼痛了,却也胸闷的很,“窟窟”地咳嗽了两声,声音发闷却也说不出话来。
丁九儿回头对喜儿道,“喜儿姐,奶奶她还没有回来,你说,咱们再用什么法子再折磨折磨这个小子?让他看书他肯定是不会再看了。”
喜儿说,“九儿你别再胡闹了,这还不够他受的吗?大长老回来就叫人把他送回去吧。”
丁九儿道,“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喜儿说,“他也不是故意看见的。你别不饶人。”
张三儿在这里待了这半天早已明白了,她们是以为自己偷看了两个姑娘练功,才把他抓到这里来的。奈何一路上来,只误会为她们要问无忌老人的踪影,是以才不肯说出真相。等明白过来时,自己又受不了这里天寒地冻,又受不了《九阴真经》带来的痛苦,总是没有机会说个明白。
此时张三儿才说,“我没有偷看!”他说话声音气短,想是胸口仍然烦闷。
丁九儿听他这样说,也无有好面色,只说他,“你还嘴硬!”
张三儿却说,“我违背族规闯进了清凉林,自知有错,但若给我再加别的罪名我就不同意了。”
丁九儿说,“你做那些龌龊事,你还充好汉了。你这人可真不知好歹。那你说你去清凉林做什么?”
张三儿说,“我说了我什么也没看见就是什么也没看见。我根本不知道你们也在林子中,反正我人被你抓着,信不信由你!”
喜儿劝道,“我看三儿兄弟说的倒可能是实情,九儿你想,以他的体质,看两段经文就那样痛苦了,若见到练功更该如何?”
丁九儿说,“张喜,你就是处处替他说话,你是不是看上这小子了?总之经文是经文,他能看得懂意思,过心自然心就苦。练功是练功,他又看不出什么门道,谁知道他看的是什么!你愿意让他看就脱光了让他看个够好了,反正你们都欺负我!”
这时,长老室的棉布门帘被掀了起来,进来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
丁九儿见了,便向她撒娇着道,“五姐你来了,你要替我做主,他们都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