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狠早还是没有来得及救回郝天真,埋伏三天了,连花园都没有郝天真的身影。朽概夜肯定是藏起她来了,像那种丧心病狂的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他要是更不像男人,还不知道会不会对郝天真做什么过份的事。
以现在的优势,在于,如果,他和郝彷琅联合起来,就是人多势众,欺负他单打独斗。
但是,现在,郝彷琅还在医院陪早早。前两天,也就是她住院第二天,医生突然说恶化了。在这个节骨眼下,他也只能说回去了,可,妹妹说,他救不出郝天真,到她死都不要看她一眼。
他也只好咬牙答应了。
一个人领着人,就打进了朽家。
终究难以抵凶,败阵。
傲狠早被朽概夜捉住了,也经历了一番郝彷琅先前,经历的严刑拷打。
医院里:
“喂,我知道了。”郝彷琅强装异样,看了眼病床躺着的傲娇早,挂了电话。
傲娇早苍白无力的唇,张了张问:“怎样了?我哥有消息了吗?”
他拈了拈被角,摇头,无奈隐藏着别的思绪。
“我先去办点事,晚点回来看你。”
郝彷琅刚站起身,她的手不安揪紧了他衣服。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的眼神越来越慌张,担心害怕。
他拍了拍她的手背,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动作。“不会有什么事的,你乖乖的听医生的话,不要激动知道吗?”这一趟,他是非去不可了!
郝彷琅这样说,她就更担心,因为,现在自己还在病床躺着,不想增加他的负担,还是点头答应他。
他吻了吻她的眉心,便脚步着急离开了。
走的太急,他都没有搭电梯,直接走楼梯,也就没有看到郝天真从电梯出来。如果,他看到了,也许命运也不一定是那样的了。
感到不安的傲娇早,扯掉针管,撵走被子,追了出去。
郝彷琅透过后视镜,看见穿着病服的傲娇早正在追赶,他的车,猛地踩了刹车,解了安全带,打开车门。心急如焚跑了过去,抱住她虚弱向前倾的身体。
“傻瓜,你追着我的车跑干嘛?连鞋子都没有穿。”看见她光着的脚,他责备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她却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拉了拉他的衣袖,难过摇头:“老公,别去,我害怕!”
虽然,他不说,可,她心里已经猜到一半了!
“老公,不会有事的,你好好的,别让我担心好吗?”郝彷琅放开她,揉了揉她的头。
赶来的莉莉,手里还握着一双白色水晶鞋。
郝彷琅向她招了招手,她立马跑了过来。“少夫人,就交给你照顾了。”他狠心抽出了被她紧紧握着的手,放到莉莉手上,转身上了车,这一次,没有看她难过的追了几步,跌倒在地。
莉莉惊呼了声,跑了过去扶起她。“少夫人,我们回去吧!”她这个样子连路人看了都不忍心,何况,一个认识她很久的莉莉,莉莉搀扶着她缓慢走回医院。
郝彷琅前脚刚离开,郝天真就慌张从电梯出来,找到傲娇早住的病房,没有人?
她失魂落魄坐在床边,莉莉安慰傲娇早的声音,在病房门口响起,让她看到一丝光线。
郝天真惊喜跑了过去,握着傲娇早白皙的纤手,感到希望的问:“早早,我哥呢?”
“天真,你为什么会在这?” 傲娇早模糊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
郝天真解释着说:“我是逃出来的,无意中偷听到朽概夜,说你在这个医院。就马上赶来了…我是想来告诉我哥不要去朽家,有埋伏。”
糟了!傲娇早握紧她的手,眸子清楚印了她的样子,“天真!我们中计了!朽概夜,是故意放你走的!你想想,为什么朽家那么多人守卫,你却能逃出来?他是故意支走你的!”也只能是想到这个了,朽概夜想动手除了郝彷琅跟傲狠早,所以,故意支走郝天真,不让她阻止。
“不行,我要去救他们。不能让朽概夜的阴谋得逞,他不就是怕我用肚子的孩子威胁他吗?他敢动手,我就杀了他的孩子。” 听她这样说,郝天真的冲劲涌上,一鼓作气要去救郝彷琅。
傲娇早一贯的冷静,伸手拦住了她:“你以为,你去了!你哥,还有我哥就会让你救吗?我相信他们不会出事的…”
只是相信…
她也不确定。
郝天真安静了下来,沉默不语扶着她走到病床。
她记得当天窗外淋淋漓漓下着雨,傲娇早呼吸越来越缓慢,喘气间越虚弱,她不断问郝天真:“他回来了吗?”
郝天真最后一次向她摇了摇头。
她也是最后一次,跟她说话:“我等不到他了…你快去找他,不管怎样,都要让他活下去。不要…让…朽概夜…伤害到他…”最后,她也能感觉,他就要出事了!
傲娇早撒开了握着她的手,请求的语气弥散的余温…停留在大雨里的眼泪。
整个病房消毒水未从没散掉过…
她就那样一直撑着最后的呼吸,松开了郝天真的手,郝天真久久未收回手,保持着同样的动作。匆忙经过几个医生,掀了掀她的眼皮,匆匆摇头,宣布准备处理后事。那是,郝天真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景象,就好像当天所有经过那张病床的医生护士都是不存在的,只有她一个人坐在病床前,凝固了自己的时间。
傲娇早一直撑着最后的呼吸,在等郝彷琅回来,她不愿意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