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的承认,刚刚在奔跑的时候,她慌神了。
但是让袁逸恒受伤,真的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她抹了一把眼泪,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逼。学长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她的错,她就是个彻底的大笨蛋。
这时候,严魏然向她挥了挥手,耐心的劝慰道:“你别自责了,他还不是担心你受伤,才甘心自己当垫背的。你看看你,哭成狗了都,没啥大问题的,我马上带他去医院,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宋思雁揉揉眉心,镇定了一番后,才答应了他的要求。到底是怎么的包容,才能让一个人在最危难得时候挺身而出,将自己的利益抛之脑后,粉身碎骨也不怕,流血受伤也无妨,只要另一个人能够安全,足够平安,就是一切。
在车上时,严魏然座在前排,宋思雁和袁逸恒座位后排。
“要不是我驾照没考过,我现在早就带你们飚上天了,还用座出租车么?不行,我这个暑假一定要在考一次。”
严魏然一边这样愤愤的说着,一边从车子的后视镜里观察俩人的表情。
“你知足吧,没让你考过是天意,是老天爷他开眼。不然就照你这玩法,车子肯定分分钟报废。”
“学长,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别说话了,你都这样了那还有力气说话。”
袁逸恒的腿上磕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从进处看,格外耸人。他不能走,只能靠人搀扶着。
“蠢货,没事的,不就是磕了一下嘛?死不了的?你刚才还一直哭,哭什么哭,怕我腿残了会危害到脑残?”
“哼,有你怎么说话的吗!你要气死我呀!你就让我摔着呗!我皮厚肉硬的,权当减肥,可你不一样,这不是你的错。”
在这漫长的一段路上,宋思雁的心一直放不下,她将所有的原因都归结到她自己的头上。
到了医院,严魏然将袁逸恒背到了骨科室,医生招呼他们座下后,摇摇脑袋:“他需要住院,他在跌倒的那一瞬间,左腿严重伤及到了半月坂,而半月坂又是骨组织里面很重要的一部分,在医学上来说,只能手术切除。”
尽管是燥热的夏季,但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干旱和暖风,她像是冷冻室里的一根雪糕,周身只感觉到一种乏力的冰冷,干涩,和窒息。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是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的结果,这一点,包括严魏然也是远远没有想到的。
静默了片刻,大家好像都不太想说话了,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该如何定夺。
突然,一声爽朗又清脆的笑声响了起来,宋思雁扭过头去,便看见眼前这一番令人心酸至极的景象。
只见袁逸恒拼命的让自己的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对他们两个大方的摆摆手:“成了那我就住这了,到时候你们都来看我啊,不要鲜花,太他妈悲情了,多弄点吃的,实在点。对了,我还想吃南巷路的肉包子,我要吃十个,少一个都不行。”
“好,我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