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花海往两侧散开,出现一条小路直通更远的地方。她转身看看,后面还是一片血色的妖异,每朵花都附带着荆棘,锐利森寒。沈梓漪硬着头皮往前走去。
沈梓漪越发的踹踹不安,却要硬着头皮往前走。如果不走出去她可能会死在这个鬼地方,而且是尸骨无存。
她没有走那条小路,而是直接前走往着那座宫殿走去。
这是一座非常华贵亮丽的宫殿,金碧辉煌,琉璃碧瓦,气势恢宏,无不透着主人高贵的身份。
沈梓漪站在门前深吸口气,随后推开房门。灰尘卷着古旧的气息扑面而来,扬起了搅乱光阴的迷雾。她下意识的咳嗽。
只感觉那道近乎渺茫的声音似乎由远而近的传来,好似透过绵长久远的时光深深的烙印在她心底。她略微一惊,抬头看看四周,却什么也没有。
房间里空荡荡的,物品似又没有人移动过,一件件物品都别样雅致,摆放安好。偶尔有“砰砰”碰撞的声音,沈梓漪循声望去。只见窗户是半掩着的,她抬手想关掉,正碰到窗沿,好似一阵电流般的感觉刺激着她的神经,她下意识的缩回手,怪异的看了眼窗户立马离开。
越往里走,变看见女子的闺房。红色的大床铺着猩红的锦缎,软被高枕,红俏华曼,红色的帷幕帷幕垂下来,轻飘飘的摇动着,流泻出水一样的奢华高贵。
床边刻着怪异形状的雕花柜子被一个精致的木锁锁住,沈梓漪由于好奇心的驱使下抽出身边的小刀,手起刀落,那块木锁没有任何一点印子,好似金属器具般坚硬。
沈梓漪疑惑着,倏地,一阵大风陡然而起。吹的床前帷幕狂舞,尘埃飘扬在空气中,木窗砰砰作响。狂沙四处狂舞着,刺着她不得不闭上眼睛抱着头窝在膝盖上,躲在床后。
不一会儿,四周归为寂静。浑身上下都是沙子,连嘴巴里都进了些沙子。
沈梓漪不雅的“呸”一声,难受的皱起眉头,胡乱的擦擦脸随后站起来抖抖衣服,不一会儿就从她身上掉下一大堆沙屑。
她觉得浑身痒痒的,很不舒服,只想赶紧离开这里赶紧回去泡个热水澡躺下睡觉。此地不宜久留,她立马按原路走出去。
花海还是一片妖异的血红,丝丝香味好似绽放的罂粟绽放着危险而致命的妖娆气息。沈梓漪捂着鼻子,朝着那片花海走去。
玉足踩在荆棘遍地的地方还是有点刺痛,好像过了很久很久,沈梓漪只觉得大脑一片模糊,眼前的幻影开始重叠,使劲掐了自己一把,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越来越偏离大门。
她哀嚎一声,慢慢的朝着那条小径走过去。
小径上铺满了鹅卵石还有许多奇怪的石头,两侧种满了柳树,叶子已经发黄,枯枝败叶缓缓掉落,透着一片萧索久远。
沈梓漪越发觉得不安,可是又出不去,只得保佑这条路是可以出去的。她以后一定听话不敢乱跑了。
花海渐渐隐去,没有了那奇异的花香,沈梓漪顿时觉得头脑清醒了不少。入眼的是低矮的草丛,旁边还放着喷壶,看样子可能是匆忙离去。不远处一座小池倒影着天上的漫天星星,她顺着梯子走下去。
她来到湖边当镜子照照自己的样子,头发已然乱糟糟的不成样子,脸上全是泥沙。她弯下身,用双手捧住一点水,往自己脸上洗了洗,顿时觉得清爽许多。
沈梓漪心里很是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人物才能住这座宫殿,如果主人还活着的话那这座宫殿得多豪华多气派。
沈梓漪把脸埋进小池中,抬头擦了擦眼睛。倏地,吓得一声尖叫往后移去。
一个看似雕像的女人出现在小池中,嘴角带着阴森寒冷若有似无嘲讽的笑,转瞬间又变成了满天繁星。沈梓漪下意识的看看四周有没有人,随即立马远离小池。
沈梓漪打量着四周,只觉得原来住这的主人来头定不小,她酿酿跄跄的走着,清冷的月光跳跃在池面上,微波粼粼。
想起女子嘴角若有似无的笑,倏然觉得那女子有一抹熟悉的感觉。
她越想越觉得这个地方诡异,飞快的向前跑去。狂风肆虐,卷起地面上的枯枝败叶,卷起那孱弱溃败的枝叶,一个用大理石雕刻而成的女人正屹立在她面前。
一时间,只觉得血液飞快流淌,心跳快速的跳动,张张嘴,却无力说什么。
身后响起低沉微怒的声音,“沈梓漪,你来这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