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车流涌动,路人摩肩接踵。
一转眼,风离就不见了身影。她看着四周,仿佛是心有灵犀般正巧对上了风离淡漠的眼神,他薄唇紧抿,身形快速闪开。
沈梓漪二话不说就冲上去,把红烟落在后面一直大叫小姐。
一条幽静的小巷里,四处是低矮简陋的房屋,地面潮湿阴冷,地上苔藓遍地,每家每户门前都是禁闭着,小巷四通八达,环绕曲折。
这里安静的仿佛水珠落地声都能听见,幽幽的荡开一阵涟漪,
风离已不见了踪影,红烟也跟丢了,而她自己在这地方绕半天也饶不出去。
她把每家每户的房门都敲了遍,没人回应。她看向窗户,明明桌椅都在,而且地板上还有个新鲜的被咬了半口的苹果,怎么说也都应该有人。她再敲了敲,暗骂邪门,再去别家。
倏然她耳尖的听到婴儿的哭声,她朝着声源处跑去,婴儿的啼哭声转瞬又消失。
她奇怪着,倏地,“嗖”的一声,一枚暗器划破空气的声音直直的朝她射来,膝盖处蓦然一疼,整个人直直倒下去。
一阵微风掠过,吹起她飘远的发丝,她定定的看着木门上的暗器,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她快速的往周围瞟着,起身拔腿就跑,四周角落不知何时窜出来一大群黑衣人,带着一股浓烈的杀气,声音宛若来自地狱的修罗般森寒阴冷,“杀——”
她顿时吓得惊慌失措,大声尖叫,忍着痛使劲跑,心里把风离骂了千遍万遍。
骤然间,一道道手刀力斩而出,她转过头,咽了口唾沫,身后最起码有十几个黑衣男子。
蓦然,膝盖处被什么东西砸到,狠狠的往前跌去,她绝望的闭上眼睛,正当她以为自己活不了多久就要命死刀下,预计的疼痛并没有如约而至。
她慢慢的睁开一条缝,那抹熟悉的身影在数十名黑衣人之间盘旋着,她想赶紧跑来着,又觉得这样做不义气,又跑回去,到角落躲好。
刀剑和刀剑的摩擦发出砰砰声,黑衣人刀势惊人,光芒大盛,仿佛无数的白光在空气中聚集,卷起地上的枯枝败叶在空气中疯狂的飘散,黑衣人凌厉的道道力量冲向风离。
他双脚一个跳跃,拿出玉箫,身子宛若腾云驾雾般踹到敌人胸口、下巴、一招毙命,黑衣人显然处于下风。
沈梓漪扶着膝盖呆呆着看着,突然觉得这风离比太子好多了,他更适合当相公。
黑衣人数量渐渐减少,风离留了个活口,男子以全然没有了先前的杀气。
“大侠饶命!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就这么死了,这次是纯属为钱才答应了,老母亲要治病。”
黑衣人嘴角带血,脸上早已鼻青脸肿,喘着粗气,卑微的求饶。
他漆黑暗沉的眸子看向她,似乎在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做。沈梓漪嫌恶的看着趴在地上的人,这理由她才不信,沈梓漪没有半点犹豫,怎么可以对要杀她的人就这么放过,“杀了他。”
风离颔首,黑衣人立马大声尖叫,“我告诉你谁想买凶杀你,别杀我!”
“等一下。”她打住风离,来到黑衣人面前,等着他的下文。
“是沈家两位千金想杀你,我也是受……”话还没说完,脖子处蓦然的出现一条缝隙,鲜血汩汩流出,没了声音。
闻言,她柳眉微微挑起,思索了一下,这两人确实是很有可能的,她可是在回来的路上,两姐妹就已经买凶杀她了。
这次怎么说也得报仇,沈梓漪眼珠子一转,一脸鲜美讨好的笑容,亲昵的挽着他手臂,像狗一样往他手上蹭啊蹭。
风离嫌恶的抽开。
“风离,你帮我好不好?我付你工钱。”
“我不缺钱。”他冰冷的声音如同他淡漠的人一样。
“那你帮我行不行?”
风离淡淡的瞥向她,再次用他那漆黑似一望无底深潭似的眸子冰冷的射向她,好似一个巨大的黑洞,轻启薄唇,“你不是她!”
“你说什么?”沈梓漪心里咯噔一下,不太听懂反问。
“你是谁?”他淡漠的眸子骤然降了温度,声音也冷了几分,冰冷如冰窖般的眸子直直的射向她。
沈梓漪手不安的搅了搅,脸上倒是异常镇定,这个场景早就已经在心里演过千变万变了,说起来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我能是谁?沈梓漪啊,我们走吧,我丫头估计还在找我,回去晚了她可能要受罚。”
他一声轻哼,转头踏步离开。沈梓漪不知道是不是该追上去,莫不是他跟沈梓漪认识识出了她这个冒牌货?她看看这房屋禁闭没人的鬼地方,追上去,“风离,风离。”
沈梓漪叫着跑过去,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想着,沈梓漪一回家就被暗杀,以前据说深居山中,怎么会有认识的人偏偏碰上了?她紧紧的抓住他,深怕他把她甩开。
他不语,就这么被她抓着,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她微微松开,并不敢有太大动作。
良久,他薄唇轻启,眸中又恢复的淡漠的样子,“我送你回去。”
已是晌午,太阳火辣辣的照着,他们已走到河边,清澈的河水印出旁边的柳树,柳枝斜垂,微风荡漾,涟漪阵阵,清香弥漫空中。
长长的小道旁中满了植物,斑斑驳驳的光透过云层笼罩着一片花海,好似罂粟能让人沉/沦,花朵互相映衬,美妙绝伦,充满了神秘色彩。两人静静的走着,沉默不语,沈梓漪已不耐烦。走了那么长的路没人说话太阳还那么晒。
“风离,什么时候到?”她推了推他。
“快了。”他淡淡道,转眼看着沈梓漪口干舌燥,递给她酒壶,沈梓漪接过来没多想就喝,差点吐出来,转眼看向风离,又正能乖乖的咽下去。
这酒异常烈,沈梓漪就觉得喉咙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