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那些金属飞镖对吸血鬼构不成致命的伤害,但毕竟凝聚着猎人的力量,而且是一个比较恐怖的猎人的力量,如若中招,那也是会造成非常强大的伤害,若此时再一不小心让敌人趁虚而入则危已,因此是绝对不可小觑的。
可是现下也已顾不得躲避那些零碎了,只因那一把木剑便已经够让我喝一壶的了。
照理来说木剑的主人似乎是在与他人拼杀,顾不得控制这把剑的走向与攻击才是,可这木剑像是自己有灵魂一般,上行下掠,左抄右移,无一丝迟疑。每每擦过身子都会被那强大的剑气所灼伤。
转眼间,身上已多处挂彩,伴随着身上一股棉絮烧焦了的臭味,似乎隐隐还有些淡淡的烤肉香。
那肌肉男身材魁梧,就算不与段小七对以招式,只单单堵在走廊里,段小七也一时半会冲过不来救我。看来肌肉男算好了我的本事,想先以速战速决的方式解决了我,再以全部功力对付段小七。
上次被烧成那样都没彻底挂掉,这一些微微的灼伤对我来说根本不算是什么大问题,只要全力避开那柄木剑就好。可不知为何,浑身被伤的地方有一种刺骨的疼痛,像是那些地方有一根粗大的针尖在使劲的往骨头里面钻——
终于,木剑再一次擦过我的面门,慌乱中猛地往后一退,后背却砸到了走廊的墙上。
弹回来时,后脑勺被一个金属飞镖刚刚好命中。
我瞬间感觉浑身力竭。
恍然抬头,木剑的剑尖闪着腥红的血光逼近了我的瞳孔,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似乎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大声地叫着我的名字,虽然已经闭了眼,那红光却在我脑海里不断充盈放大,大到像梦境里的那条奔腾的红色大河,全世界都是血红色,包括我的身体里面。
身体里突地腾起了一条同样大的河流,火热滚烫,顺着血管流遍全身,蒸腾着每一个细胞毛孔。
我‘看’到自己的手指长出了很长的指甲,是血红的颜色;头发披散,瞬间及地之长,是血红的颜色;眼睛里的瞳孔——在发泄着力量,是深紫的颜色!
缓缓睁开双眼,眼前一切忽然变得很模糊,我找不到焦点,目之切皆是一片红,像是置身于朦胧红雾里,间或飞过一些蚊蝇杂物。
“徐小云,徐小云!徐小云!!”
声音越来越近,直钻进脑子里。眼前的世界在拼命摇晃着,蚊蝇杂物飞远,红雾慢慢淡去。
整个世界黯淡下来,一阵冷风过,从眼里到心到身一片凉爽,身体前无所有的轻松感。
段小七还在拼命摇着我的肩膀,叫着我的名字;我转头看着他的脸,还有些恍惚。
“她已经醒了。”这是另一个熟悉的声音,清冽如泉,白宁。
段小七仍旧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担忧、疑惑还有一丝……惊惧。
“刚刚怎么了?”我看着他的样子挠了挠耳不解的问道。
他看了看我,似乎是在确定我是否真的什么都不明白。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快走吧,其他猎人肯定很快就会发现这里的事情。”连尚雪也在。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一行四人都聚集在了这里,还有一个倒在杂草堆里的男人、那个又差些要了我命的猎人。
原来这已经不是在那个酒店的走廊了,而是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的一个荒郊野岭,周围好几座用石块堆砌的玛尼堆,风吹着其上的经幡‘呼呼’作响。
目此情景,我惊讶不已,明明与段小七在酒店的走廊里遇到猎人,与他拼杀,可才这么这一会却突然出现在这么远的荒野,而且所有人都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