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妇女却‘哧’的一声笑出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用中文说道:“竟然是这么一个丫头,你才做吸血鬼多久,怎么可能抢得了黎昭黎然的木剑。”
终于出现了么,虽然知道那木剑主人迟早要找上门来,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时候;独自一人在异乡,一个初出茅庐的吸血鬼对两个经验老道貌的猎人,而这次没有段小七,更没有白宁。
那男子的剑尖更靠近了我一分,中年妇女语声突转严厉命令似的对我说道:“把木剑交出来!”
既然他们有所要求,那便好办得多,至少能够拖延下时间。心想不如试探试探:“放在国内,没有带出来。”
“怎么可能!我们一路跟着你来,你以为你凭什么可以活到现在?乖乖的交出来,我会让你放血的时候没那么痛苦!”
“那你直接杀了我一样啊,干嘛非要找一把破剑。”我一边周旋着一边不留痕迹地靠近那扇破了的窗户。
她哈哈大笑了几声颇可惜地看着我道:“那当然,你根本不值得换一把木剑,只是那俩小子费了好大功夫做的傀儡,你也知道,现在傀儡可不好找。”
我看了看面前指着我的这把剑,与行李箱那把一模一样的颜色深度,甚至面前这把有更深重的血腥杀气!
“你们制作傀儡就是为了要抓吸血鬼,可是他们有什么错,凭什么死了还要被你们利用?!”离窗户更近了一分。
“吸血鬼本就不该存在世间!只要能把你们这些恶心的蝙蝠扫尽,牺牲几个傀儡算什么!”
“可是杀人的却是你们!是你们这些自认正义高尚的猎人!”话刚毕,手中木牌擦过面前木剑而上一把拍在那外国男子胸前,他应掌而退,手中木剑抖落在地,我便侍机飞身跃出窗外,
再不迟疑地转身往广阔的户外飞奔。
对方毕竟是高阶的猎人,反应非常迅速,那外国男子被我拍了一掌只是略后退几步便立即跟着我跑了出来。而中年妇女不慌不忙捡起地上木剑不知念了什么口诀,那木剑竟又自己飞了起
来!
我只顾不要命地奔逃,那男子已渐渐被我甩开,可那木剑携着股凉意渗骨的杀气随即破风而来!
所幸这周围树木较多,给了我再多一分苟延残喘的机会。
在各树木间与那木剑周旋的同时,那男子也已经追了上来,五指一张,手掌下方便飞出几个金属飞镖。
两相夹击下,我不及躲避,便有几只飞镖正中肩膀和背心。我能清晰的感觉到那飞镖刺中身体血肉,然后有血顺着那镖迅速流出身体,喷渐而出。在我身后开成一片血红的花朵。
再次想起了段小七,作为吸血鬼第一次遭遇到猎人的那个夜晚;我们与另一个蝙蝠作战,被猎人追杀,他同样被飞镖刺中,我们同时被木剑指着心脏。在这穷途末路之即脑海一一略过那
些画面,真的好怀念。
我很想你,段小七。
背后开花的同时,那木剑绕过一棵槐树也逼至了面前。
好吧,这次真的躲不过了,我所幸闭上眼睛,等着木剑穿心的那一刻。
许久,那预期的顿痛感并没有来临,我疑惑地睁开双眼,难道又出现了个白宁?
并没有。那剑还是悬在我胸前方的位置,中年妇人已经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而我的双手已经被那外国肌肉男人牢牢地钳制在身后动弹不得。
中年妇人满眼怒意,瞪视着我道:“被我赤梦盯上的蝙蝠居然还妄想逃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抢来的木剑在哪?再不说,我就割了你的头!”
我心头忽觉得好笑,为她那与本人气质毫不相付的名字,还有为了一把木剑被当成小白鼠的自己。
他们显然认为我不可能再逃得出他们的手底,在挖掘我最后的一点利用价值。其实就算马上把我杀了,他们也迟早找得到那把木剑。此时突然感到庆幸,庆幸我离开了暗夜行者酒吧,庆
幸临走之前带走了其中一把木剑。
这多少能给段小七争取一些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