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麦瑞在楼下招呼我吃早餐,我望了望方东青住的那间屋子什么动静也没有,麦瑞便道他已经出发好一会了,今天就只有我们两个用餐。
看着那间关着的房门,突然觉得有些失落。想起昨晚的那个拥抱,又涌上丝甜蜜,微笑地下楼与麦瑞一起吃早餐。
麦瑞白天还有其他的家政工作,用完餐没多久便出了门,留我一个守着空旷的屋子。
闲极无聊必生事。
这房子所在地实在空旷,方圆五里难见人烟,我一个人在户外怎么上窜下跳折腾都不担心有人会看到。上午在外面疯够,下午便没有兴趣再出去 ,换到了在房子里折腾。
房子有两层,外面围着一个小小的庭院。我里里外外转了个遍,实在没什么新鲜的。而在楼梯间,却被我找到一个地下室的通道。
那扇门被一大堆杂物堵着,若不是我从楼梯上一跃而下刚好砸到那堆杂物上而散开还一直发现不了。
杂物散开露出那道木质门,旧得不能再旧,已有好多裂缝。
本能地感应到里面的不寻常,不安又漫上来,有了退缩之意,可好奇心最终战胜了那丝不安,随即又恨自己如此没出息。
一咬牙,小心翼翼地掰断外面上的锁,轻轻推开那扇门。
里面和一般地下室没什么两样,黑糊糊,到处找都没找到电灯的开关,无奈只好用手机电筒功能勉强照明。
起初看了一圈,没有什么不同寻常,全是一些生活中久不再用,丢了又可惜的物品。杂七杂八,几乎塞满整个地下室。
粗略地翻看着那一堆堆杂物,什么都没有找到,可是心里的那种不寻常不安感越发强烈。
终于在一架钢琴下面,被我发现了一个黑色的口袋,乍一看,并无特别之处,只是那笃定的感应告诉我这里面肯定有我想了解的东西。
颤抖着手打开那个袋子口,把里面东西一样一样掏出来,果然不出所料,里面的东西没有让我白找一番。
前几个拿出来是一些看上去古老的木牌,上面刻着些不知是符号还是文字的痕迹,反正一概看不懂。然后再拿出来的东西便令我有些胆颤心惊——桃木剑!
与我行李箱底那支木剑一模一样,只是这里的这些有些颜色深沉,而有些只是普通桃木颜色,还有些新意,一看便是刚做出来的样子。
而最后一把更是沾着血迹!
那一堆东西一一摊在我面前,寂寂无言。它们在用沉默告诉我它们背后隐藏的故事,无奈我却看不懂。
正拿过一个木牌仔细研究它上面刻画的内容,忽觉出似乎有人在靠近楼梯上那道木门。
于是急忙抓了几个木牌藏在身上,其它东西仍旧装进那个黑色袋子迅速扎好袋口塞进钢琴底下便上了楼梯。
刚拉开那道木门便看到做着同样动作的麦瑞阿姨。
我有些心虚:“嗨,麦瑞。”
她并没有回应我,也没有让路让我出去,而是有些疑虑地看着我道:“徐小姐,您去地下室做什么?”
“啊,那个,我,就是觉得房子太空旷了,想看看地下室有什么东西还可以再拿上来的。”
“那您完全可以等我回来,为什么要把外面的锁扭断呢?您是用什么弄断的?您太让我惊讶了!”麦瑞阿姨一声声叹着,看我的眼神像看一个怪物。
我轻轻推开她关上地下室的门尴尬笑道:“用大的那种——工具,呵呵,我看它很多年没动的样子,以为不会有钥匙了呢,呵呵。”
她没有理会我的嘻笑,正色道:“这间地下室,方先生在时是绝对禁止进入的,尽管他现在没有回来,可他当时的禁令同样有效!”
她说的方先生定是方东青的堂叔。
我看着她突然感到有些心惊,因麦瑞说这话时表情不仅仅只是严肃可以表达。那神情更像是一种对信仰的坚守,不容人反驳的抗争!
我亦正色对她鞠躬:“麦瑞,对不起,我不会再下去了,晚上我再找把锁锁上,请您原谅我的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