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屁大点的个皇上居然住在这么大的皇宫里。”苏想儿毫不在意姿态的一屁股坐在石柱上,走了已经超过一刻钟了,可她根本就没看到什么荷塘,更找不到什么御花园。花倒是遍地都是,谁知道哪个是御的,哪个是不育的。调整方案,她毅然决定找一个人问问路,不过朝四周瞧瞧,只是远远看见有几个形色匆匆、一闪而过的女婢。
“大胆女子,胆敢辱骂陛下!”
突然,屁股底下传出了一声怪异的声音,吓得她一蹦三尺站了起来。
“谁?是……是谁?我、我什么时候辱骂陛下了?”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啊!污辱皇上的罪名他还是担待不起的。苏想儿惊恐的咽了一口吐沫,可无论她朝哪个方向看,都不见有别人在这里。
“杂家亲耳听见你说陛下……屁大点。”声音再次传出,循声看去,竟然是从刚刚坐的石柱里传来的。
“杂、杂家?”这不是太监的称呼吗?况且,听着怪异的声音,娘声娘气的,分明就是个太监!“我、我告诉你啊,你别在这儿装神弄鬼,本姑娘可是从小就学马克思主义的人!”
“咱家不管什么马克死猪医,还是猪克死马医,你要是想活命,就赶紧把杂家弄出来。”
弄……弄哪儿去?
“你蹲下,就看见杂家了。”声音再次传出,苏想儿犹豫了一下,慢慢蹲下了身子。
向下……
向下……
再向下……
“是!你!”异口同声的惊叫响彻皇宫云霄。
所谓冤家路窄,狭路相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如今,苏想儿正盘腿坐在石柱前,平静的盯着眼前这个一身太监服,明显卡在石柱洞里动弹不得的——旧识。
“好久不见。”苏想儿微微一笑,皮笑肉不笑。
“不久,不过几天而已。”卡在石柱里的太监也是嘿嘿的干笑了两声。
嫌弃的拽了拽太监服的衣角:“几天不见,您老怎么就沦落到这番地步了呢,现在是……太监?”
“刚刚入的宫。”石柱里的太监细着嗓子道。
“几天前你不是还从花枝妈妈那里得了一两银子嘛!忘了?卖了我挣的那一两银子。”苏想儿狡黠的挑了一下嘴角,这可是叶千羽的招牌动作,不过她竟然也不知不觉的学了过来。“钟黑脸?钟乞丐?钟人贩子?钟太监?”
“姑娘息怒,我……那是鬼迷心窍了。”
“我?你不是杂家吗?啊?装太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说着,苏想儿伸手朝着钟黑脸的投狠狠的戳了一下,疼得他呲牙咧嘴。“再叫你装,再叫你拐卖良家妇女,不、良家少女!”
“有完没完!”突然间,忍无可忍的钟黑脸粗声吼了一嗓子,这更让苏想儿确认他是在装太监。
“说,怎么混到宫里面的?”
“哼,你又是怎么混进来的?”死鸭子嘴硬。
“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混进来偷鸡摸狗,然后躲在这里被卡住了。”苏想儿一副了若指掌的模样,不过看钟黑脸的反映,估计她也猜的八九不离十。“被我猜中了,你看我找人来收拾你!”苏想儿刚要站起身子,就被钟黑脸哇哇的喊声拦下了。
“姑奶奶,祖师奶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就放了小的吧。”看他的表情,还真是要哭出来了。
其实苏想儿也不是狠心的人,而且当初若不是钟黑脸把她卖到了艳半天,她也不会那么快看见霍晋,知道自己的身份。现在的所作所为,只是想给这人一个教训罢了。
“我不叫人来可以,把你偷的东西拿出来!”苏想儿手向前一伸。
“我还没偷!”钟黑脸的表情有些狰狞,估计是被卡住的时间太长了。
“没偷你为什么躲到柱子里?不说实话我叫人了啊!”想儿作势又要起身离开。
“别别别,偷了偷了。”钟黑脸一副“算我倒霉”的神情。
苏想儿听他说完后便在柱子里一动不动,顿时有点着急:“怎么还不拿出来?!”
话落,气氛顿时陷入了一阵僵持,终于,钟黑脸爆发了——
“你看不见啊!大爷我卡住了!卡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