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吧,纪拾年一直以为大大会在暑假结束以后就回去的,因为她一直以为季礼是大学生来着。
然后,他后来才说,其实他已经毕业有两年了。
然后,纪拾年忽然有了种被欺骗的感觉。
#不不不,你有童颜你厉害你先说#
后来终于迎来了新的学期开始,变成了高二生的纪拾年每天都是萎了的,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
为……什么学业越来越难了啊啊啊啊啊!!!
在某个空闲的下课,纪拾年爆发了,她默默的用额头撞击桌子,发出了不小的声音,好在这个下课的时间是最长的,所以教室里面也是没有多少人的,她的行为也没有引来多少人的瞩目。
不过嘛,坐在她旁边的江里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他好笑地看着纪拾年,煞有其事地说:“您这动静感情你是拆迁队的啊。”
“如果我真的是拆迁队的,那我第一个要做的就是拆掉这个可恶的学校,特别是文印室!”纪拾年恶狠狠地说,她的面前摆着一打卷子,全都是来自学校文印室的。她看到白花花的卷子,感觉胃都已经疼了。
“那你到底哪里不会?我教你,何必这么凶残。”江里说着,默默的往她那边挪了一点点的距离,她没有在意这种小细节,还在题海中翻涌,差点就要被淹死了,她哭丧着一张脸,“还不是应用题的压轴大题根本就看不懂。”
还真是太凶残了。
她每次做卷子最讨厌的莫过于那些压轴大题了,偏偏拉开分数差距的地方就是在这里,她看见压轴大题头都痛了,有时候一分都得不了,看着就让人心烦。
再加上夏天还未散去的余热,让她很容易的急躁,甚至于有些简单的题目也做不出来了,她急的满头大汗。
江里见了,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没关系的,现在不是真正的考试,放轻松。”
窗外似乎还能听见夏蝉的鸣叫声,她却奇异的觉着自己的内心并没有了一开始的躁动,反而是更加的平静。
“再用平静的心态看一遍这个题目,仔仔细细的,你会发现……”江里的话,引导着她的下一步的动作,她没有丝毫的犹豫,视线细细的扫过每一个字,她似乎还能够闻到卷子散发出来的油墨味。
忽然的,她找到了解题的关键,就像是在黑暗中步行的人,终于找到了一缕光芒一样的欣喜。
“是不是这样?!”纪拾年很激动,顾不得什么,就在卷子的空白处打上了草稿然后急忙的把纸推到了他的面前,江里见了,忍俊不禁,然后又看了看她的草稿,“恩,其实还有更简单的方法,不过你的方法也没有错。”
纪拾年也不想学什么简单的方法,她的脑子不像江里那样灵活,只要记得一种最踏实的方法就可以了,把他说的话当做是夸奖的她傻乎乎地一笑:“果然我还是有天赋的。”
她低头奋笔疾书,很快的那道题目就被解出来了,她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飘逸的字体,就连眉眼处都染上了暖暖的笑意。
江里一直,都很喜欢这样的笑容,像是小时候与小伙伴玩闹后病弱的母亲总是递上一杯温热的白开水,那样的感觉,便总是让人所向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