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为了以防情雪会出来,所以储秀宫外总是有两名太监监视着,并奉旨不能离开半步。每天也只有宫女才能进出储秀宫,为情雪准备膳食。
阿布多在储秀宫外勘察清楚了,心里想:为了情雪我也只好豁出去了!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办法,转身就离开了。
到了第二次要准备膳食的时间,阿布多在半路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他身穿宫女的服装,紧梆梆地贴着身体。而且又在脸上涂脂抹粉,像是一个白粉怪物一样。头发还都歪了,发簪戴在上面像是一堆黑稻草上凌乱地插着几根树枝一样。涂的最匀称的也就算得上是嘴上的口红了,厚厚的像是涂了一层猪油。面情严肃焦急,但是从上到下无不透露出诙谐的韵味。
“太难受了,怎么也不给我找一个大一号的衣服,太紧了吧!”阿布多鼓弄着,拉拽着身上的别扭服装。过来过去的宫女太监们看到了阿布多,都在窃窃私语、嘲笑着。
“这人是谁呀!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呀!”
“就是啊,你看她那样,好丑啊!”
“这是新来的吧!”
阿布多把这些话都听在耳朵里,但是没有放在心上,喃喃自语道:“懂什么呀!你们一个个花枝招展的!”阿布多又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行头,除了有点儿紧之外其他毫无感觉。
两位宫女已经出现了,正要往储秀宫的方向去。阿布多立即出来拦截道:“两位等等!”
“啊——你是谁呀!”两位宫女都被阿布多吓得浑身打哆嗦,看着面色苍白嘴唇深红的异人,惊恐万状。
“我想让你们帮我个忙,你们的这些东西我来给贵妃娘娘送去,行吗?”
两位宫女面面相觑,同时摇了摇头。阿布多的脸色顿时变了,暗自说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就先夺了过来他们手上准备的膳食,以迅速的动作让她们互相重重地撞了一下脑袋,两人当场就晕倒在地。
“不摇头不就没有这么多事了吗?”阿布多把她们藏在了旁边的草丛中后,端着东西就走了。
到了储秀宫门外,两个太监看着阿布多感觉很面生,就拦了下来问道:“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从开都没有见过你?”
“我是替那两个姐妹给贵妃娘娘送东西的,她们的身体不太舒服就让我来了。”阿布多的声音都变娇气了,嗲声嗲气地回答道,时不时地还向他们抛去几个眉眼。
“原来是这样那进去吧!”
“好的”走路的姿势也是扭动着的,连自己都感到恶心。
情雪正和辛格聊天,正在这时阿布多走了进来。辛格和情雪看着眼前这位奇怪的人,感觉面熟又陌生。两人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一脸惊讶与奇怪。
“这……这位……大……小妹,你是……谁呀?”情雪结结巴巴地诧异地问道。
“是我!我是阿布多!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情雪更加吃惊了,连辛格都震惊了。情雪连忙走到了阿布多的面前,又仔细地盯着看了看:“阿布多!真的是你呀!你怎么穿成这样啊!”情雪哈哈大笑了起来,每看眼阿布多笑得就更加崩溃了。
“有什么好笑的。还不是要来见你我也不会穿着一身,难受死了!”
“可…可是,你也太好笑了!辛格 你说是吧!”
辛格也忍不住笑了,真挚地点了点头。
“本公子仍然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都不许笑!”阿布多气乎乎地冲着她们喊道。
情雪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扶着腰一边喘着一边说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啊,而且还是大事!”
“什么大事?”情雪既想变严肃又变不起来,只要一看见阿布多就想笑。
“皇上要宣见娓娓。”阿布多说道。
“什么!娓娓!”情雪一听到“娓娓”这两个字心弦就立刻绷紧了,连忙焦急地又问了一遍。
“我亲耳听听到的。那天我想去求情让皇上放过你,临走的时候听到,陵郡王和皇上两人商讨的。”
情雪心里正琢磨,来回踱步,“他要见娓娓,那么我的机会就来了。正好我也想会会这个娓娓,她和张佑其的死一定有关系,要想证明我阿玛无罪,她就是关键!但是我现在又被禁足,连出去都是问题更何谈去调查。”情雪想到这边惆怅了起来。
“出去不是问题,我有办法。”阿布多暗藏玄机地说道。
“什么办法?”情雪迫不及待地问。
“我去帮你解决门口那两个太监,你趁机混出去。让辛格在这里掩护你,如果有人来辛格你就帮情雪顶着,然后回来的时候再神不住鬼不觉地混进来。这这些都不是事儿。”
“也只好这样了!”情雪说道。又回头看了看阿布多,忍不住又开心的笑起来了。
阿布多十分不满地瞥了一眼情雪。
不久后阿布多走了出来,转身对两位太监说道:“你们两个跟我来,皇上有事要告诉你们,是关于贵妃娘娘的。”
“啊?贵妃娘娘?什么事啊!?”
“你们跟我走就是了,你们想被罚就继续在这儿呆着。”
“好吧,走吧!”
那两个人紧跟在阿布多身后走了,情雪后脚就踏出看储秀宫,悄悄地跑了出来。阿布多看到情雪已经藏好了,就假装肚子疼:“啊——好疼啊!我肚子疼,还是不去吧,我先去上个茅房。”阿布多捂着肚子加速地跑了。
“真奇怪!”两位太监奇怪地看着他跑去的身影,稀里糊涂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