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幸福就是如此的简单,一句话,哪怕一个眼神抑或一个动作都曾牵动着你的内心。
2013年五月是赵玉婷回来的日子,,自2012年10月他休学到现在已经七个月了,她变了很多,身体变得臃肿起来,以至于林小念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打吃一惊:“我的姐姐啊你这是花了多大功夫才变得这么壮实的。”柳洁儿见到她也是硬是没给她吓一大跳。
“婷婷你这都怎么回事啊?这才半年不见你怎么就胖成这样了。”柳洁儿满脸的疑惑惊讶。
“挺好的呀,病好了胖点也无所谓,以后可以慢慢地减啊。”
是的生活就是这样,你对幸福的要求会随着苦难的降临而降低!若是在以前看到自己这么胖的样子,她一定要死要活的。而现在她觉得生活充满了阳光,一切都生机勃勃,很奇怪的是张啸天并,没有太多的惊讶,看到赵玉婷他很平静,就像今天太阳升起然后又落下一样平静,仿佛一副已经司空见惯了的图画。
和往常一样食堂宿舍然后跆拳道,张啸天一天的生活就是如此,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身边多了一个美女,赵玉婷尽管现在看起来有些胖,但自上半年相比起来更成熟了些,眉毛修的跟邻家的少妇一样,脸上已经完全失去了以往的那种苍白,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稳重的气息,眼睛里散发着清澈而幽深的光。
跆拳道教师人依旧很多,赵玉婷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看着张啸天,那样子就像期待着丈夫回家一样,这时张啸天走了过来:“要不你先回去,你一个人呆在这里看着蛮无聊的你看你又不喜欢这里的、、、、”张啸天话还没说完林小念就叫了起来:“啸天过来了到你了。”
林小念正在讲一个跃起后摆腿的动作要领,只见她凌空跃起来,美腿一展大开大合的后败退干净利落,四下掌声一片,看着赵玉婷过来了,她走上去打了声招呼:“婷婷要不要换衣服过来玩玩啊。”说着就要去拉赵玉婷。
赵玉婷道:“不用了,我就来看看啸天的,你看我这身体也玩不起来的。”
林小年笑着:“那你就歇着看我表演就是了。”
人群中林小念斗志昂扬,赵玉婷却只有无奈的强颜欢笑,她摇着头,心里想着,难道是自己太神经了吗,怎么会对林小念有这种想法。她觉得张啸天整天都跟林小念在一块,自己的情感就像埋葬了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女人的神经总是敏锐的,这时她想起了“偏居一偶”的话。
感情握在手里的沙子,如果你抓的太紧毫无空间的话它容易从你的指尖滑落,抓的太松她又容易散掉,所以这个空间你应该适当的把控好。赵玉婷把控的就不是很好,现在张啸天就觉得没有空间,上课、下课、吃饭哪怕就是自己来学习跆拳道,赵玉婷也要跟着,无疑这是一种困惑的生活。
感情这锅开水烧开了之后就变得平淡了,当它开始慢慢变冷,乏味的姿态也就随着而来了。
表面上沈月新和顾明远总算分手了,因为顾明远已经完全接受了陈翔雨了,他们已经变得如影随形如胶似漆了,尽管顾明远和陈翔雨没有太过明显的亲密举动这,但这总归不是一个合理的现象,就像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在一块吃饭一样,这总会引起旁人的一些热议的。
去食堂的路上柳洁儿好奇的问道沈月新:“怎么你们分手了。”
沈月新很冷静也很平淡”是啊,在就分了。”
“怎么我都不知道,啥时候的事。”
“好久了,我都忘记了时间了。”她说话的时候持一份完全不在乎的心态,就像在说一件跟她无关的事一样。
王文涛并不喜欢沈月新,但是因为个别的原因她不得不去讨好沈月新,她觉得这个女孩的思想挺守旧的没有半点心意可言,而且最关键的是他花了许多的时间依然不能把沈月新扶上床,这无疑打击到了他的自信心,在他的世界里只存在一种女人那就是,那就是花钱可以扶的女人,对于花钱都扶不上的女人一般他都会选着放弃,生活当中有很多的无可奈何,现在王文涛捧着鲜花来请沈月新吃饭就是一种无可奈何。
阳光明媚年轻的小伙干净帅气,在女生宿舍楼下王文涛手捧着鲜花在向沈月新哀求,请吃饭也好像变成了一种厌恶的模式,他绝对讨厌沈月新的忽冷忽热,前段时间还蛮活跃的,吃饭喝茶朗朗爽爽的,而现在却又像一具古尸一样毫无表情,所谓女人心秋天云总算是名副其实。
这会沈月新正好看着顾明远走过来,她笑脸相迎的转向王文涛,她接过王文涛手中里的鲜花:“恩,这花挺香的,涛涛我们吃饭去。”
听着沈月新如此说话顾明远开口道:“王兄,相比你这花也是挺贵的吧,怕是太便宜了别人看不上啊!我刚才好像看见你是在外面买的吗,50块一束是吧你说这么便宜的也不怕人家笑话你。”他用眼睛瞟了瞟沈月新那样子充满了无尽的讽刺。
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若要不相恋从此不想见。若要不相思只愿从此未相知。
夜晚顾明远却未曾睡得安稳,辗转反侧中几欲入睡,沈月新的话一次次的跳出来刺激着他的大脑,终于在几番痛苦的挣扎后,身体的疼痛总算掩盖过了心里的淡淡忧伤,这种剧烈的绞痛感足以把所有有关沈月新的资料删除。
翻来复去的声音惊动了对面的张啸天,拍亮灯,只见顾明远卷缩在床上,看样子他应该很痛苦,面部表情扭曲,额头几丝汗珠沁了出来。
“没事吧,怎么了。”张啸天扶起顾明远。
顾明远强忍着做了起来,他摸了摸额头的汗珠:“没事老毛病,都习惯了。”
洗浴间的玻璃上他看到自己苍白的脸,他心里想着还是去看看吧,总是这样也不行啊。
他从未仔细地审视过这张脸,样子跟其他人一样有鼻子有嘴只不过他有一般人没有的韧性,这种疼痛感已经伴随他好几年了,只是这一次比较严重。
江南市第一人名医院,人很多,就像菜市场一样,不同的的是菜市场可以讨价还价,而这里不可以。顾明远很少是这种的方的幕上宾客,今天他总算之道作为一名“客人”是多么的不容易啊。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对于顾明远来说今天这个日子算是给他的人生花了半个句号和一个惊叹号。
2013年六月十八日,江南市第一人名医院,人特别多,你无法想象这么多的病人有的只是为了花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一个消息而已,当知道后又痛不欲生的哀嚎。人其实有时候是矛盾的,在自己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病的时候总想迫不及待的知道自己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当医生无奈的告诉他是癌症晚期的时候他有绝望的痛苦起来。
ECT是医院的重症科,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是大致之期将至之人,但人们都希望的道一个答案,一个慰藉的答案,一瓶又一瓶挂上去的药水,一粒又一粒吃下去的药,不知道种种的这些是否能缓解你内心的悲哀。
走廊里安静,顾明远手里捧着那几页沉重的检查证明,眼角有一丝晶莹的泪珠,突然他觉得人生不过如此,如果你今天有想说的请大声的说出来,如果你今天有想做的请马上就去做。如果生命在下一秒走到尽头,没说的和没做的起飞觉得遗憾。
安静的角落里顾明远带着他沉重的思绪飘扬到那个古老的小山村。那个季节里,顾明远帮沈月新还了债,他偷了自家的三万块钱结束了王放的美梦,那个季节里有太多的掩饰不住的忧伤。
2007年沈老二被王放坑了三万块,被迫的沈老二只得无奈的把沈月新嫁给他,封建的农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常见的事,加上欠债还钱总归是硬道理。沈老二想这也没啥办法,如果把沈月新嫁过去,她的生活也许会更好,虽然表面上沈月新不说什么但她还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她心里想的当然是跟自己最要好的朋友顾明远。
在那个小山村里,他们也许对爱情还没有什么概念,当时顾明远觉得作为一个正常的朋友这是理所当然的。
老姑家也算是一落千丈,生意也越发的惨淡起来。2008年的时候沈月新和顾明远一起考上了高中,那个时候老顾家因为生活揭不开锅而无法供顾明远上学。
在这个偏远的地方县里只有一所高中,早在高中时代的时候顾明远就已经开始勤工俭学了,我始终认为当你对一件事足够热切的时候你一定可以自学成才。和所有的学校一样,绝大多数的高中时代的晚自习不是打打闹闹就是睡觉,所以顾明远觉得大可以把这宝贵的时间用在工作上面。
夜幕慢慢的又降临了,顾明远又要开始劳累的一天了,四海餐厅是这县里最大的一家餐厅,每天放学之后顾明远都会来这里工作,他每天都要洗上几百个盘子从晚上六点一直到晚上九点,这小子也确实肯干所以老板每天都会给他十五块钱。
他还记得那会儿沈月新总是会给她补习功课的,每天九点回来,那个凉爽的夏日里沈学新轻抚着顾明远的脸:“我给你把。”顾明远却笑了:“我们还没结婚呢,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顾明远一直都不同意在没结婚的时候和任何人发生性关系。
高中的那三年里顾明远的勤工俭学在沈月新的脑子里烙下了很深的印记,爱一个人岂非就是看着他幸福的生活呢,顾明远的学生时代载满了有关沈月新的笑和泪。
不知道为什么顾明远现在第一眼看到这张病历单满脑子的浮现出沈月新的样子,那个为了四千块和男人睡在一块的男人。他收起了这些酸涩的记忆叹道:“人生想什么就去做什么吧,哪怕你现在想去杀人,把现在的状态当做生命里的最后一秒去经营吧。”
他撕掉了手里的检查清单,昂扬的走出了江南市第一人民医院。所有的不愉快所有的悲凉就让他在你生命的最后一秒化为灰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