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跪了下来,眼泪一滴一滴滚落,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更对比的她口中的罪魁祸首,心思歹毒,不思悔改。
一道道怒视刮在身上,若是目光可杀人,梵九邪早已身首异处!
她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冷意,再抬起头依旧是那副无辜的模样,根根分明的睫毛如蝶翼扑闪,一瞬染上了淡淡的雾气,那双漆黑的眸子晶莹剔透如受了惊的小鹿,在这样一双绝对不可能说谎的眼睛下,一切的指责都显得不近人情起来。
靠!比演技,老子怕你不成:“爷爷明鉴,小九十年未见大哥五姐,欢喜还来不及,怎会伤害他们。”
梵云双心头冒火:“爷爷……”
“够了!”梵延荣厌烦地打断她:“文武,你说。”
“是,爷爷。”
梵文武走出来,刚才梵九邪的一击让他血脉不畅,此时步子微有踉跄。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一块玉佩从他身上掉出,墨绿色的玉佩玉质通透,其上刻了个小小的“梵”字,是梵家子弟自出生以来便有的,再下方便是每个人的名号,以作区分。
梵延荣淡淡扫过一眼:“怎么这么不小心。”
“文……文武……文武知错。”梵文武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枚玉佩,双手轻颤正要拾起,却见一只莹白素手先他一步。梵九邪将玉佩递给他,笑的真诚又真挚:“大哥,给。”
又是一出兄友弟恭的亲热戏码。
梵云双咬着一口细牙,真想冲上去撕开她虚伪的面具,在她看来梵九邪不过是垂死挣扎,只要大哥说出真相,这小废物今天就死定了!
“大哥,你快说呀!”
“回禀爷爷,一切确实如梵雨之前所言,是小九打伤了我和五妹。”
梵文武说完,梵云双立即跳起来,怨毒的视线毫不掩饰地射向梵九邪,仿佛已经看见了她的惨状,梵九邪却看都没看她,依旧淡定的垂首站着,阴影中的唇角邪气一勾,蕴着一切尽在掌握的胸有成竹。
“不过……”
“不过什么?”
异口同声,情绪却全然不同。
一个是迫不及待的梵云双,一个是面色不耐的梵延荣。梵延荣瞪她一眼,后者立即闭上嘴,不敢造次。
“不过……”梵文武抬起头,一咬牙道:“爷爷,本来这件事是文武受伤,然而事实之前文武不敢蒙骗于您,小九虽然出手,但是当时的情况却并非您想的那样,小九劲道十足,像是只凭着一股蛮力横冲直撞,而且当时双目之中一片疯狂,据文武的猜测,也许小九根本就失去了神智,毫不知情。”
哗!
堂内瞬间乱成一锅粥。
“大哥说什么?你看清楚了么?”
“那时候乱的很,光顾着惊讶了,哪里看得清啊?”
“没听大哥都说了么,难道被打了还包庇她不成?难怪这小……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倒是错怪她了。”
这讨论不过三言两语,已经板上钉了钉,梵九邪突然便从丧心病狂的凶手,变成了一个无辜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