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殁也坐了起来，用一边手撑在身侧支撑身体，修身的白色衬衫的衣领微微敞开了些许，他漫不经心地用另一边手扣了扣子，扫了她一眼：“我觉得你很想让我出事，是不是？楚芯果。”
楚芯果一囧，“一切都是意外……”
苏殁冷笑了一下，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边拍边说：“对，一切都是天意。”
楚芯果被他这嘲讽的冷淡无话可说了。
这年头长得帅的都很坏。
不过楚芯果松了一口气，还好苏殁没什么事，刚才都是自己想多了。
她观察了一下苏殁的伤口，经过一段冰敷之后没有要发肿的迹象，苏殁等她观察完这一眼，便冷冷地看着她：“好了吧？看够了就走，我要休息了。”
“那么早……”楚芯果的话说了一半，苏殁转身捞起了被子理了理，头也不回地说：“头晕。”
楚芯果在愧疚之中再次无话可说了。
“那你休息吧。”楚芯果退出房前思索了一下，又问了一句，“晚饭你想吃什么？”
苏殁上了床，一个翻身用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一根头发也不漏，声音透过被子闷闷的：“我想杀人。”
“……哦。”
关门。
一声轻轻的“咔哒”声过后，苏殁的房间里再次沉寂了下来，直到苏殁听到外面有鸟叽叽喳喳叫了几声的声音，像是才回过神似的，将身上的被子掀开，露出了脑袋和手，视线没有焦距的放在天花板上。
久久地，他叹了一口气。
只有他自己知道，装作不经意整理被子的手里早已满是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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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苏殁鼻子上跟装了雷达似的，在楚芯果将最后一碗猪扒饭摆在餐桌上的时候，他刚好走下最后一层阶梯。
苏鹤今天收获挺多，见苏殁下来了，很兴奋地在沙发上挥手，手里拿着一串中国结：“哥哥你看，这个是不是很漂亮？我想在这里……啊，还有那里，都挂上！”说着，苏鹤顺着话指了几个地方，苏殁径直走向厨房，看也不看她一眼，就说：“影响审美。”
这一句话让苏鹤两分钟之里没说第二句话。
苏鹤很舍不得今天购物回来的战果，是最后一个落座的，等苏鹤落座了，三个人才开始吃饭。
“好好吃！”苏鹤吃了第一口，眼睛亮了起来，“比麦肯基好吃！芯果你用的是什么料？”
楚芯果报了几个材料名，看了苏鹤一眼，看苏鹤那一脸听不懂的样子就知道苏鹤并没有要记下来的打算。
楚芯果对此只是宠溺又无奈地笑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失望的表情。
苏殁的视线漫不经心从楚芯果身上划过，含着筷子轻咬了一下，才继续吃下一口。
苏殁自己也没想到，经过那样痛苦的回忆之后，他这个下午竟能在自己毫无知觉的情况下睡着。
他觉得有哪里出了问题。
这个问题不是出自他，就是出自楚芯果。
楚芯果被苏殁盯着却毫无自觉，等不经意看苏殁一眼，与苏殁的视线对上之后，她笑了一下：“好吃吗？”
苏殁重新低下了头，不紧不慢吃了一口饭之后才斯条慢理地回复她：“楚芯果，你好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