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芯果继续贼兮兮，双手护胸，挑眉：“诚然、诚然是我不对，但枕都枕了，你还要我付钱不成？”
苏殁很明显被楚芯果发散的思维打败，身子晃了晃，然后咬牙切齿：“楚芯果，很显然你是一个有骨头的生物，人骨的重力并不轻松，我腿上血管被你压迫了一个晚上，导致我现在的血液难以流通。”
楚芯果先是一呆，三秒之后，她反应过来，以上的内容用人类的话来说就是——你丫太重压了我一个晚上现在我腿麻。
于是脸皮有点薄的楚芯果干咳几声，耳根红起，妥协的走到床边，乖乖的给苏殁按摩大腿，其美名曰疏通血液。
给苏殁捶腿期间，楚芯果谄媚地和苏殁商量：“苏殁你说话能不能不大喘气。”一句话说完会死吗，每次前半句勾她眼巴巴地上钩，结果后半句话噎得她说不出话来。
苏殁拿书浏览，挡住了楚芯果看到他脸上表情的可能性，他断然不会说这是一种乐趣，而是用一种冷冷清清的语调回复她：“我平常只说前半句。”
难不成我比较特殊？楚芯果心里吐槽。
像是知道楚芯果怎么想似的，苏殁再次补充：“只是没见过你那么笨的，非要我把话说完。”有着一种天才的气势、学霸的蔑视。
楚芯果怒了。
妈的。
赤果果的人身攻击。
楚芯果做了一件她认为在认识苏殁之后最有骨气的事情。那就是给苏殁按摩的力度猛地加大，狠掐了苏殁一把，皮笑肉不笑地说：“苏殁，对待长辈要懂得礼貌。”
苏殁对此只是皱了皱眉，把书放到了一边，那双漂亮干净的眼睛望着楚芯果。
楚芯果回瞪，眼睛漂亮了不起？
苏殁的唇轻轻抿着，兴许是一晚上没睡的缘故，唇色有些泛白，眼睛还是望着她，平淡无痕。
苏殁这种样子最能勾起楚芯果那脆弱的小心肝和泛滥的同情心，楚芯果的气势有些微弱的下降趋势。
对峙十秒之后，楚芯果完全败下阵来，无力地扶着床沿，讨好地说：“苏殁饿不饿？饿了吧，我下去做早餐。”
说完撒腿就要跑，苏殁开口拦住了她：“等等。”
“嗯？”楚芯果不解的回头，一本书扔进了她的怀里，还有苏殁淡淡的命令语气：“把书放回书房。”
楚芯果：“………………哦。”
那长长的省略号之间全是心灵的挣扎。
等楚芯果离开，苏殁眼里的倦意才显现出来，终于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他做不到在自己领域之间有他人存在的情况下睡着，无论那个人是谁，以什么样的姿态存在。他昨晚上没有一点睡意，是因为他对楚芯果的警惕。
这是苏殁惯有的相处方式，与那个人是谁毫无干系。
-
楚芯果按了书房密码，熟稔地走到书架前，将书放了进去。
初升的阳光还很微弱，书房里还是很阴暗。这种环境让楚芯果觉得很不舒服，她将书放好之后并没有急着离开，看着那紧闭的窗帘，心中犹豫了会，还是走上前，将窗帘缓缓拉开。
====
作者：作死倒计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