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资料打印五十六份，还有这张也拿好，成绩统计完了给我。”凌濯将资料递交给楚芯果，楚芯果点了点头，面上没什么表情，凌濯多看了两眼，还是决定拦住要走的楚芯果。
楚芯果投出一个疑惑的眼神。
“我本来不想管那么多，但是……”凌濯慢悠悠地点了支烟，“你现在的状态不行。”
楚芯果愣了愣，似乎是还没反应过来凌濯指的是什么：“啊？”
凌濯没多说，吐了口烟圈，“还有两个月就要放假了吧，莫教授那边的论文你准备了吗？”
楚芯果猛地一惊。
要是凌濯不说，她就忘了。
“还有，你最近交上来的作业我都不满意。”凌濯从资料夹里翻出一页纸扔到楚芯果怀里，拍了拍楚芯果的肩膀，“我不想临时换人，你考虑一下。”
楚芯果的口张了张，正想说些什么，凌濯的手机响了。
凌濯不避讳地当着楚芯果的面掏手机，上面是一串没备注的号码，凌濯一看就皱眉，挂了电话，关了机。
楚芯果看凌濯突然变低沉的心情，心知不好打扰，正准备拿着凌濯给的资料要走，凌濯突然拦下她：“你知道附近哪里有电信营业厅吗？”
楚芯果愣了：“啊？”
凌濯蹙了蹙眉，“你不要跟我说你只会说‘啊’。”
楚芯果一囧，很快回过神回答凌濯的问题。
凌濯点了点头：“可以走了。”
“你……要干嘛？”楚芯果和凌濯的关系亦师亦友，所以两人相处相对轻松，不由得好奇地多问一句。
“换号码。”凌濯颇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有个号码跟牛皮癣似的甩不掉。”
“为什么？”楚芯果更好奇了。
凌濯突然冷笑了一声：“老跟我推销一头猪，我不买还想硬塞。”
楚芯果：“……”
告别了凌濯，楚芯果捧着手里的几张纸看了看。
有两张是凌濯要复印的资料，还有一张是最近他们笔试的成绩单，最后一张就是凌濯后来塞给她的作业。
写的时候没感觉，楚芯果现在看感觉这作业真是……烂得没法说。
楚芯果把资料打印完回宿舍，今天周六，宿舍里只有陈素一个人。自从野营那事出过后，陈素就一直躲着楚芯果，现在也是，看到楚芯果进来了，她只看一眼就匆忙避开视线。
若是放在平常，楚芯果或许没什么想法，现在心下生出一种厌烦。
想到莫教授的论文，楚芯果更是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打开笔记本。习惯性地上了小说网，楚芯果查看小说最近的评论，除了以往加油鼓励之外，多出了一两个说内容开始变得枯燥之类的评价。
这两个评价后面还跟了一些反对的声音，双方就那么吵起来了。
楚芯果心里不是滋味，看了几眼就关掉了。
别说写论文，连写小说的心思都没有了。
楚芯果把笔记本往旁边一放，疲惫地倒在床上。
一切都糟透了。
无论是论文，还是生活。
陈素整理东西的动静不大，寂静中偶尔有两件物品相撞的声音。就这样的环境，楚芯果莫名觉得压抑，心口很不舒服。
她猛地起身，吓了一直小心翼翼观察她的陈素一跳。
楚芯果倒没注意，而是拿过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嗯，是我，楚芯果。我想约你见个面，方便吗？”她需要出去走一走，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