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妻是谁是靠我决定的,凌小姐。”御兆延不恼不怒地收回手,站直了身子,比凌濯高出一个头的身高让凌濯不得不仰头看他,这种认知让御兆延心情不错地笑了,“你看,我把未婚妻大人放在A市不管,带着凌家的私生女来参加隐桦的商业会,谁敢说什么呢?”
凌濯的忍耐度被御兆延一个字一个字的耗尽了,在御兆延尾音落下的那一刻,她的一巴掌也随之落到御兆延脸上,咬了咬牙,她后退一步,冷冷地注视着御兆延的眼睛,“王八蛋。”
御兆延绝对没想到凌濯的这一巴掌,愣了好一会才转过头看凌濯。
凌濯的长发披散在腰间,一身抹胸贴身黑长裙,胸前点缀着密密的黑钻,随着她的喘息泛着光,那双眼角上挑的眼上眼影偏灰色,即使是充满着怒火地注视着别人也格外冷艳。
凌濯第一次见御兆延面无表情的样子。
他不再是不正经地微笑着,而是沉沉地望着她。
凌濯不由得又退了一步,却固执地瞪着御兆延,“你要玩弄凌家我没意见,我甚至可以陪你玩,但是别想连我一起也玩进去。”凌濯迅速地将脖子上的黑钻石项链解下来砸在御兆延身上,冷笑了一声,“我们的游戏到此结束。”
御兆延任项链砸在他身上、落在草地里。他的眼里更加阴沉,眯了眯眼,朝凌濯的方向迈了一步,将那串项链踩在底下。
“把我妈的消息告诉凌家我也无所谓,把我和凌家的关系公之于众我也无所谓,把在‘——’做陪酒女的事挑出来我也无所谓。”御兆延面无表情的样子给人十足的压迫感,凌濯暗暗冒着冷汗,还是握着拳站在原地正视他如碧湖的眼睛,“延少,我说过吧,如果你真要陪我玩……”
凌濯咬了咬下唇,大步地走到御兆延身前,一指抵在御兆延的心口处,抬头看着他俯视自己的样子,“用心。”
御兆延依旧沉默不语。
沉默已是最好的回答。
凌濯心灰意冷,苦笑了一声,洒脱地转身离开,“我可以自己回A市,裙子之后寄还给你。”
凌濯的摇曳生姿令她黑色裙尾上的亮片层层泛光,像是暗夜里映着月光的粼粼湖水,而凌濯就是那踏着湖面离去的黑暗妖精。
御兆延生平第一次被人打一巴掌,还是个女人。
神奇的是,他一点也不生气。
被凌濯那双明亮的充满着怒火的眼睛瞪着,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女人真他妈的是个尤物。
天知道他多么想直接上去亲吻凌濯,可他没有。
御兆延有御兆延的游戏规则。
他从一开始就只将凌濯当情/人候选看待,既然她不愿意加入游戏,那她再怎么是个尤物,他也不能下手,免得纠缠不清。
在情/场上玩久了的人,最重视的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或对任何人牵丝扳藤,毕竟爱情这东西,沦陷进去就会非常棘手。
御兆延站在原地注视凌濯的背影消失在墙角,好一会才将手覆在心口上。半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狭长的眼里不羁依旧。他从口袋里捞出手机,随意地拨了一个电话,带着笑意低语:“露西,今晚有时间么?” 性感 迷人,一点也看不出刚才的阴沉。
拐角处的凌濯重新点了支烟,不再带留恋地走出花园。
看吧,这就是御兆延。
混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