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楚芯果半信半疑。
“当然是真的，”年柏露白了她一眼，“我爸的实力你也是清楚的，对欧罗有什么坏处啊。”
谨慎起见，楚芯果没有立刻答应年柏露：“那我问问吧。”
年柏露这下更没好气，不阴不阳地说：“关系可真好，比我们两好多了。”
楚芯果装没听懂地笑笑。
只是在年柏露走之后，楚芯果突然生出了一丝疲惫。觉得不管什么都很疲惫，无论是御兆延莫名其妙地“看上”她、和方柳弘看起来关系很好很完美的陈妃、喜欢方柳弘的她、和年柏露勉强维持的友谊，还是……苏殁的突然出现又消失。
都让楚芯果觉得很累。
在这样的情绪下，楚芯果无比怀念在外婆家待的暑假。楚芯果对着上铺的床板眨了眨眼，不知怎么，苏殁那张漂亮得令人羞愧的面容浮现在她眼前，他眼中干净纯粹的讥讽意味既清楚又明白，比起年柏露的不阴不阳，同样的情绪在苏殁身上竟莫名地让楚芯果觉得舒心。
“楚芯果……”楚芯果鬼使神差地喃喃道，“你是不是傻。”
楚芯果用力地眨了眨眼，浮现在眼前的脸已经消失得干净，她又愣了好一会。
才刚开学就生出了这样的负面情绪，以后还怎么坚持下去。
这样一个念头从脑海闪过，楚芯果从床上坐了起来，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保持清醒。
“加油吧。”楚芯果对自己说。
不能让人看不起。
不能再让苏殁这样看不起。
楚芯果是在那天和年柏露谈话后的一个星期才给御兆延打的电话。
说实话，她个人是极不乐意的。
幸好御兆延在那头不是很忙，自己的电话看起来并没有打扰到他。
“哈喽，很高兴能收到你主动给我打的电话，”御兆延扬着调愉悦道，话说了一半，又突然降低了音调，变得有些鬼祟，“有什么事吗？”好像楚芯果遇到什么棘手的不可告人的麻烦似的。
楚芯果在电话这头风化了好一会，努力将心头怪异的感觉挥散掉，有些不好意思地把事情大致讲了一遍，才问道：“不麻烦的话，能给吗？”
在楚芯果看不到的地方，御兆延的神情有些意味深长，拿着圆珠笔的手在笔头按了又按，短暂的沉默过后，他才语气如常地笑笑：“当然可以，但让这位小姐主动打给我太没有风度了，等会你把你同学的手机号码发给我吧，我会主动联系她的。”
楚芯果很是受宠若惊。
她和御兆延可以说是点头之交而已，她也感觉得出来，御兆延对她的吊儿郎当绝对不是对她有暧昧意思的表现，可御兆延又接她又替苏殁送礼物还答应帮她……她的心就像悬在半空，又慌又惊。
楚芯果在内心震撼的时候沉默了好一会，才怔怔地回答：“……好的，谢谢。”
“不客气，”御兆延把圆珠笔往桌上一扔，脚在地上用力一蹭，老板椅在原地转了一圈，似狐狸的眼里流转着深沉的计算，语气却能如常一样不正经，“完成美人的命令就是我的原则。”
御兆延心情美妙得想哼出歌来，楚芯果的拜托就算是他自愿帮的忙，他到时候也能记到苏殁头上，这样他的人情就能全数换成资金了。
不过……楚芯果是被她那个同学当踏板了吧？
不知道一个才大二的小女生能玩出什么花样。
御兆延很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