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归怀疑,但很快单老头子便用实际行动给了我答案,不得不说单老头子除了吹牛和拍马还是有其它特长的(月月:吹牛拍马也算特长?)
就在我们谈完话不久之后,单老爷子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交待的清理篱院一事料理完毕了。
综合结论,单老头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最后应单老爷子的邀请,我打着视查清理结果的旗号,实质上怀着对篱院的好奇,我欣然前往。
路经途中欣赏风景,我再次忍不住兴奋的叫嚣,真是有钱人啊有钱人!都走了半个小时了,还没看到篱院影子呐,到处都是假山、水池、盆景,单老头子还说这只是我宫外的一个别院,很有钱的有木有?!也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嘛,皇帝老子绝对属于绝无仅有的地产大颚啊!
篱院更似一个梅林,花团锦簇,远远便能闻到梅花的幽香,两个大大的石头堆砌而形成的半园型拱门,上面雕刻着两个娟秀的小字:
“篱院”
我不禁好奇地问单老爷子:“这谁取的名字?”
“这是殿下您亲手提笔啊!”
“这么有才?!”我想起以前听腐女说过的一句话,不禁觉得很有道理,便有意与单老头儿分享,“可惜……这要再加个东字就更好了。”
“东篱院?殿下何出此言?”单老头儿虚心请教。
“古诗词有言:‘采菊东篱下’啊……”
“……”
看着单老头子被梗得便秘的模样,心情不由大好,慢悠悠地渡到了前面,还没走两步就看到院内就冲出一个慌慌张张的身影,躲避不及,眼看就要撞我身上,没想到两个黑衣人突然从天而降,乖乖,硬是把那个身影给稳在了离我两米远的地方。
我崇拜地星星眼看着眼前两位黑衣帅哥!有武功有木有?很帅的有木有?英雄救美有木有?(月月:没有!人家救的是皇子……我:你就是红果果的嫉妒……)
两帅哥大概是被我看得不好意思,硬是没好意思看我一眼(月月:人家那是被吓得……)。
“这是怎么回事?”单老头子终于自动修复了面部神经,赶了上来,看着被按倒在地的人惊讶道,“小元?!你怎么还没离开?!”
“主子!”地上的人没理会单老头子,倒是看着我,泫然欲泣。
“呃?”我走进两步,仔细看了一下,还真是刚才那个小元,“真的是你”。
正待询问,院中又陆续冲出来好几个人,见了我都是一愣便跪倒在地,啧啧……这要是以后开一家“护膝”连锁店,肯定赚翻啊……
“这是怎么回事?”单老头儿见到人家抢了他的风头就不高兴了,老脸顿时黑了一半!
“回单总管,小的奉命清理空出来的房间,谁料小元竟然还躲在屋里,任我们怎么劝他都不肯走!小的没办法,所以……”那说话之人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身体抖成了筛子,连声音都带颤的,“没……没想到被他跑了出来,惊了殿下,小的该死!”
我笑着看着单老头子,嘿嘿嘿……不是说人全走光光了么?看你吹牛……
“王总管没跟你说?午时之前不离开有什么后果吗?”单老头儿很明显觉得小元的出现给他人生造成了巨大的污点,于是脸顿时黑了剩下的另一半。
“午时之前不离开,人财两空!”小元的微红的脸上竟有种苍然的悲戚。
“那你还不走?”我只觉得惊讶,这还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闯啊!
他盯着我,眼珠黑得似宝石,咬在嘴里的字一字一顿,“我就想亲口问一下主子,为什么?是主子厌了小元?还是……是因为苏公子么?您要把所有的哥哥都赶走?!”
“放肆!”
“等一下……” 我连忙制止了单老头,在小元面前蹲下,我觉得我有必要拯救一下他的人生观!
不得不说我被小元的一番话弄得心里怪异极了,其实我一直不没觉得古代**啥的不可能对主人存在真正的感情,因为他们大多数都还很小,而且多半是被逼的。但他眼中的情感又是那么真实,弄得我莫名的心虚,就像是始乱终弃过河拆桥的坏人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
“呵……”眼前的人嘲弄的一笑,“没想到这么快殿下就忘了小元的名字了,是啊……小元这么低贱。”
“别这幅要死不死的样子!”我再不避讳什么授授不亲,伸手抬起他微垂的头,“我是问你的大名”。
小元诧异的看着我,眼中波光流转,不得不说这孩子有双漂亮的眼睛:“殿下不是就喜欢叫我小元么?”
“又不是小鸡小鸭叫什么小元……”我说完了又觉得有歧义,尴尬的咳了一下,转移视线,“是人总有大名的吧?”
小元一愣,脸上红了一下:“以前叫元瑾”。
“嗯!元瑾,你听我说,我把你们谴散出去,并不是你们不好,也跟那劳什子苏林子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觉得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已的生活,就像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呃……说太深奥了你也不懂,就是说每个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自主有血有肉的个体,没有理由让你们为了我一个人而束缚在这个小小的院子。你看你还这么小,出去之后,可以做很多自已喜欢做的事情,少年鲜衣怒马仗剑江湖,多神气!而且到时候你会碰到自已喜欢的女孩子,你们可以成亲生子儿孙满堂,你们可以有更加美好的生活和未来啊。”说完之后,我都不禁为我自已感动了,多伟大的情操啊!怎么都不来点掌声啊?!
我看向四周,发生周围不知何时早陷入了寂静,人群不知何时早陷入了呆滞……
“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殿下……”单老头子就是看着人家下跪没他的份不开心了,连忙加入行跪者的行列,激动的眼泪都下来了,扯着我的裤腿就不撒手了,老泪纵横,“殿下您……您终于想通了。”
︸_︸我很受伤的,有木有……
我决定无视他,于是我转头再次看向元瑾,露出一个自认为很慈祥的微笑说:“你觉得怎么样?”
“主子……您是这么想的么?”
“嗯嗯嗯!!”我狠狠的点头来证明自已的决心。
“那小……元瑾选择留下来可以吗?”
“不行!”感情刚才说半天是个P啊!
“可元瑾不想离开主子……”
“又不是小孩子了……是鹰就要学会飞翔!”(月月:你刚才还说人家是小孩子来着。)
“可除了伺候主子,元瑾什么都不会……”
“呃……”为挽救失足少年,我立马灵光一闪找了个比较搭的工作顺口就说出去了,“你可以去卖豆腐啊!”
“……”
我想去撞豆腐啊!我不是故意的……为毛啊……我又不是他妈……为什么还要操这份心啊……我也才十九岁啊有木有?!
不久之后,南岭国的豆腐行业得到了空前的发展,人们纷纷以夸赞豆腐为荣,以贬低豆腐为耻,以高卖豆腐为荣,以贱卖豆腐为耻,有好厨艺者将豆腐做成一百八十种菜品,道道鲜美,大有媲美满汉全席的势头,而豆腐全席亦成为南岭特有的风味美食,豆腐行业蒸蒸日上兴兴向荣大有进军国际的趋势。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一翻讨价还价下来,小元还是被我安排在篱院,不过这次却是做为管家的身份而留下,就当是为我守住我在宫外的一份家业了。
当然如果他想离开,可以随时,并且得到一笔不少的安家费,我这就当是为以前的季越凌擦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