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春天里那个百花开,我把大黄手上牵,又到那山顶我走一遍啦,看到了满山的红杜鹃……
“唔……好香……”我翻了个身,在软绵绵的草地上打了个滚。
“咚!”东西滚落地面的声音。
“唔……”草地上有陷阱?我揉着发痛的额头,这才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就跟肌肉要闹离婚似的,又酸又痛,不是吧!我连忙摸摸脸,还好还好不是脸先着地,要知道人活一张皮啊!不过,我脸什么时候这么细皮滑嫩了,我那一脸青春无敌的痘呢?
“殿下……殿下你醒了?”正纳闷,一声充满沧桑的声音在我耳边倏然响起。
“咦?!”我眯眯糊糊的睁开眼,入目地竟是一张呕心沥血的脸,劾得我尖叫一声脑袋往后一仰,却“嘭”的一声撞在了身后的床板上。我双眸含泪,哀怨地盯着始作俑者。
“你谁呀?”
呃?好像有哪里不对,即使再我再次试着叫了两嗓子:“啊啊……咦咦……”嗓子竟似被重物碾过般难受,发出的声音却又似流水般哗啦啦的动听,我的声音啥时变得这么如黄鹂般婉转了?
我这厢还没搞清楚状况,只听得一声声嘶力竭的呼唤:
“殿下!你没事儿吧?莫不是……呜……”那怪老头儿不知是联想起了什么,眼圈一红,径自坐在地板上无语噎咽起来,好不凄凉。
我还是第一次把一老头弄得这么伤感,怪不好意思,我只好用手指撮撮他的衣袖:“您没事吧,大爷?”
“大爷?!”怪老头儿瞪大了血红的眼睛盯着我:“殿下!您不认得老奴了?”
“老卢?您姓卢?不对?那鲁?路?陆?!”一声二声三声四声平舌翘舌卷舌都用完了,你还想哪般啦?!眼看他又有泫然欲泣之势,我赶紧打断他,“啊!让我想想……”
我想起我是被牛撞飞了,如果严重点我应该是被送进村头卫生所,不过看眼前这位独立特行,难不成我被送进了精神科?
我毅然打断自已的臆想,实事求是从实际出发,观察四周,先是味觉:这里没有村头卫生所那苦涩的药水味,取而代之的是从梦中就一直伴随着的莫名花香,沁人心脾。视觉上:四周也不是石灰抹的白墙,入目的具是古色古香的家具,就我刚睡的竟然是一架雕花镂空大红木架子床,上挂淡蓝色的账幔,而我刚盖的也是价值不菲的真丝锦缎。
拉下被子,我靠!更是不堪入目,缎被下的身体竟然穿着一身真丝的薄袍!当然,当然重点不是这个!而是薄袍下面应该有的被没有代替,独留下一大片光滑细腻的肌肤,毫无波澜。我只觉得心里一紧,一个不好的预感犹如晴天一个大霹雳,直雷得我外焦内嫩,难怪……难怪我觉得两tui之间怪怪的,有种陌生的……
……凹凸感?
男……男的……
我只觉得身上似起了无数小小的疙瘩,完全没心情去开解别人了,战战兢兢的爬起来,直奔桌上那面铜镜而去。
昏黄的铜镜不似镜子那么清晰,但只要长了眼睛就能看清楚,镜中之人俊秀眉眼,挺拔鼻梁,不染而朱的嘴唇,披散的黑发直达腰际,半敞的衣襟露出精致的锁骨,似新生儿般的白里透红肌肤,无不彰显着这具身体的俊俏秀丽,虽然表情有点白痴,但不可否认的是:长得真TMD漂亮,要不是下面的触感无时无刻地提醒我,这张清新俊逸的脸还真是男女莫辨。
我擦!男人生成这样,真是忒作孽了。
一定是做梦!
我无视怪老头儿诧异的眼神,中归中矩地回到床上躺好,闭上眼睛,我要快点醒过来,做过很多变成男孩的梦,就这次这个最夸张,还一古代俊俏美男子!看来定是平时漫画看多了……小说真害人……阿米托佛……
一只羊,两只羊……
“殿下……”
“出去,我要睡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