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小跟在辰堇身后走进了画舫内，边好奇问他：“师父，你要带我见谁？”
“到了。”辰堇示意穆小小看躺在床上的气息十分微弱的人，“你认识他吗？”
穆小小起初有些疑惑，随即惊讶，“大哥哥？”
辰堇道：“你果然认识他。”
穆小小摇头，“我并不知道他是谁，只是几年前他在穆家庄住过几天，有点印象。”
辰堇道：“那你还记不记得更多关于他在穆家庄的事？”
穆小小道：“我就见过他一面，还是偶然间碰到的。他是谁啊？怎么会伤成这样？”
辰堇道：“他是侠客青冥，我捡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这样了。”
穆小小道：“师父，你在哪儿捡到他的？”
辰堇道：“江南啊，说来也是巧，要不是那会儿我刚好经过他藏身的地点，他估计早死了。”
“江南啊……”穆小小脸色有些不太好，“莫非他变成这样是受穆家庄所累？”
辰堇看了穆小小一眼，道：“我们去外面房间说吧。”
……
穆小小脑子有些乱，“师父，你是说凡是跟穆家庄有过往来的人都遭到了不明势力的袭击？”
一旁杜秀才插嘴，“不是袭击，而是暗杀，除了青冥运气要好一点被庄主救了一命，其他人都已经死了，一个不剩。”
穆小小脸色煞白，“那他们的家人呢？梅姐姐和她一个月大的儿子呢？”
杜秀才流利道：“也死了。”
穆小小身子一晃险些从椅子上栽下去，幸亏被辰堇扶住了。
辰堇瞅一眼杜秀才，那眼神冷得杜秀才直哆嗦。
穆小小苍白着脸问辰堇：“是什么时候的事？”
辰堇叹口气，“我捡到你的那一天。”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穆小小眼睛很酸涩，却哭不出来，呆呆地看着前方。
辰堇按住她的肩膀，迫使她看他，“小小！逝者已矣，你这样他们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息的！”
“他们怎么可能会安息！”穆小小吼，情绪有些失控，“那些人灭了穆家庄满门还不够，还要去残害那些无辜的人，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去杀了那些人！我要杀了苏言！”
“穆小小！”辰堇蕴含内力的一声低吼，彻底将穆小小吼懵了。
辰堇没管她，转脸问杜秀才：“我让你查的事你查了吗？”
杜秀才知道他想问什么，便道：“穆小小确实有个适婚对象，但是查不到他的资料，也没有一个叫苏言的人。”
“没有苏言这个人？”穆小小木呆呆开口，“他是个读书人，每天都拿着书在看，只为将来能高中状元……苏言如果不是苏言，那他是谁？”
辰堇对杜秀才说道：“宅院已经打理好了，你带青冥去那里住着，切记别泄漏了行踪。现在就去吧。”
杜秀才道：“那庄主你呢？”
辰堇道：“我暂时不过去，还是回客留居。”
杜秀才指了指穆小小，“那她……”
辰堇瞟他一眼，“我徒儿我自己管，你操什么心？”
“……”他是在操心月影山庄好不！跟霸道又蛮不讲理的人没法沟通！杜秀才果断出去了，还拉走了在门外听墙角的门一门二。
……
穆小小的眼神渐渐恢复焦距，却仿佛凝固了的长河一样，冰冷一片。
辰堇静静看着她，并没有说什么。
穆小小摘下面纱，郑重跪在了辰堇面前，诚挚道：“师父，请教我流月剑法。”
辰堇拍拍她头，道：“你知道你想要什么吗？”
穆小小老实摇头。
辰堇微微一笑，“你要是说你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那我反倒还不敢教你了。”
穆小小抬头看他，略困惑。
辰堇却没有多做解释，收回手，道：“从明晚开始，我就教你流月剑法，白天你就到演武场跟各色江湖人切磋武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