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天宇思绪犹如惊涛骇浪般起伏不定,蹙眉沉思,她竟然敢如此作为。可是又很多传言说真正的慕夕瑶又疯又傻,可如今判若两人,自己又对她却有莫名的熟悉感,这又是怎么一回事,着实令人费解。
这一边静竹居的房间里,夕瑶正紧锣密鼓地倒腾着那些字画,有花有鸟有人物,张张栩栩如生,不得不佩服这位夕妃的功底之深,及神奇的绘画造诣。
夕瑶不经意间,目光停留在一堆宣纸上,上面布满了厚厚的一层灰尘,显然很久没人动过了。随手翻了翻,前几篇都是一些诗词,还有一些花草的画作草稿,但是每张纸质的质量都不一样,书法风格也不一样,不过张张笔法精致,只是每一张上面,都只有一句话,‘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上面的一摞,字句潦草,仿佛主人的心绪不宁,而下面几摞,字迹优美,如行云流水。
夕瑶忍不住把它搬开,而就在搬动的时候,一张宣纸无意中飘落了下来,上面写着几个字,让夕瑶目光死死盯住那张宣纸,生怕一眨眼,自己看到的景象就消失了。字字句句豁然在目,‘凌月,姐姐恐怕活不过今晚了,你保重……’而那张纸一角的重字没写完,也被晕染只剩一截,整张纸斑斑驳驳的墨水印记,应该是被人匆忙之间,塞到底下的。
夕瑶正准备离去,突然瞅见桌上有一个四方形的印记,一般正常情况下,不注意,就会以为是桌子的一部分。夕瑶看了一眼,便不由自主去碰那个方形印记,谁知竟是活动的,一按,墙上就打开了一个镂空的暗格,站在一旁的丫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暗格里面有一个陈旧的首饰盒子,上面雕琢这点点青梅和白梅,白梅旁边还有几颗绿竹子,竹子底下停着一匹白驹,盒子上面的灰尘盖了一层又一层。
夕瑶随手抓来一张废纸,将盒子擦了擦,看了又看,居然没有钥匙孔,四周都是白梅青梅竹子都是能活动的,左按按,右按按,居然按不开。捣鼓了许久,还是打不开,气不过的夕瑶,一把那盒子扔到地上,居然还是完好无损。
“你们到底谁会开这个东西?”夕瑶看向旁边的门口的侍卫和丫鬟。
那些侍卫和丫鬟都默不作声,直愣愣地望着夕瑶,搞得夕瑶一头雾水。
夕瑶转念一想道:“小桃、小优,我们走,说不定那牢里的那人知道!”
夕瑶随手还揪上了那张写着凌月名字的纸张。那些丫鬟眼睛瞪得老大,这个太子妃真是胆大包天。
“爷,那女人在夕妃娘娘住的房间里的暗格里,找到了一个精致的盒子。还有一张写着牢里那女人名字的字条,要不要属下去拿回来给爷。或者现在去拦住她,她现在又往牢里去了……”侍卫语气坚定地说着,眼神里透着那种逮到了敌人的胜利光芒。
上官天宇的神情平淡如水,仿佛激不起任何波澜,但听到盒子两字的时候,眼神有了一丝光亮。
上官天宇沉默了一会,手紧紧地抓着轮椅,“你们在旁边看着就好,本宫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脸上的神情,如深潭死水般让人琢磨不透。
夕瑶一行人,很快来到了暗牢的门口,那些丫鬟已经被挡在了门口。夕瑶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进去。
那白衣男子还在,只是狐疑地看着夕瑶,这女人居然还真回来了。
夕瑶看着架子上的女子,因为痛苦过度挣扎,已经显得气息奄奄。
夕瑶来回踱了几步,声音很平淡地说:“身为女子,我不为难女子。更不想知道你们主子的秘密,也从来不帮别人卖命,再说殿下也只是我的新婚夫君,没有半分利益关系和感情,所以也不可能站他这边。只要你不发狂,不对我动手,这里有你姐姐的秘密,我悄悄告诉你可好?”
旁边刑架上的男人一听就大声叫道,“凌月,别相信她,她是骗你的……”他还未说完就被人抽了几个大嘴巴子,可那人还在刑架上狂叫着。
夕瑶目光如火,忍无可忍,对那边的男子吼道:“闭上你的乌鸦嘴,人就算不被折磨死,也被你吵死了。女人就不没有做主的权利吗!女人说话,男人不要插嘴,你叫什么叫,抽风呢你!”
那边的侍卫,显然被夕瑶的论调给吓呆了,打人的鞭子扬在半空中,久久不能回神。
夕瑶没有理会那侍卫的表情,转头对那女子说:“我知道你叫凌月,再说了,你中毒已深,就不怕你姐姐是冤死的,九泉之下难以安心吗?难道不想知道你姐姐临死前对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