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瑶看了众人一眼,准备转身就走。刚那跟夕瑶说话的那人,上前拦住夕瑶,略带感激地说:“姑娘,刚多有得罪,无论如何谢谢姑娘伸出援手。”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
那人回过头对那些农夫们说,“把庄里,那辆最大的马车备给这位姑娘。乡邻们,都散了吧,谢过大家了。”他说着便有人备车去了。
一会功夫,,一辆很大的竹子搭建的马车出现在夕瑶面前,马车上用竹子雕刻唯美的花饰。
夕瑶说着把准备好的两百两给刚那个夕瑶称呼大伯的人,启唇温和地说:“庄主,这是我跟庄主租借马车的银两……”
“姑娘你太抬举我了,如果锡儿有幸活了下来,姑娘就是我们农庄的恩人,再说姑娘,你的钱,可以买下整辆马车了,你先拿去用吧……”说什么也不肯收夕瑶的银两。夕瑶无奈地摇摇头,两匹枣红马哪里不值得两百两,卖到皇宫至少上千两,想着只好等百花宴之后再来还马车了。说完就有人驾着那辆马车送夕瑶回府了。
当到了府门口,驾车的人一脸的诧异。眼前这个女子竟是相府的小姐,怎么会去农庄借马车,还是走路去的,噎着满腹疑问,把车停在门口便回农庄去了。
夕瑶站在相府门口,柔声说道:“小桃,你去把舞坊的姐妹叫出来,还有民间乐坊的师傅们。”
人刚到齐了,小桃就安排他们一个个上了那辆大马车,马车里两边各有一排竹椅。于是男的坐一排,女的一排。舞坊的女子全是民间招募进来的,所以也没太多拘束。
慕南天威风凛凛地走了出来,淡漠地问了一句,“大家都准备好了么?”
夕瑶看了一眼慕南天的轿子,居然很简朴,没有想象中的华丽堂皇。说着慕南天就上了轿子。按照顺序夕瑶的轿子应该在前面的,夕瑶把轿夫把轿子排在了最后。对慕婉丽和慕莎摆了摆手。两人莫名其妙地看了夕瑶一眼就上了轿。
估计大家把夕瑶当成异类了,夕瑶很自然地略过了这一切。轿夫让夕瑶上轿,夕瑶摆摆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轿夫便悠悠地抬起轿子,轻轻松松地走了,心里暗爽,跟了个好主子,轿子里只有几把琴和夕瑶的一些舞台道具。
夕瑶一抬腿进了后面的马车,让小桃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正当小桃傻眼的时候,正在谈笑风生的一车人傻眼了,夕瑶根本没理会他们,坐到了歌舞坊的女子旁边,显得那样的随意。一件流线玲珑的白色纱衣,显得那样清逸出尘,那样超凡脱俗,显而易见地成为了那群人中的焦点。自夕瑶进去后,气氛变得有点紧张兮兮的,大家变得都有些拘谨了。
一位年长的乐师笑着对夕瑶说:“夕瑶小姐,你跟我们在一起,我们很荣幸,只是……”
乐师话还没说完,夕瑶就打断了他的话,“大叔,没有什么的,大家都是人,跟你们一起我很开心,民间怎么叫的,你们就怎么怎么叫我好了,不要那么拘束,搞得我好像怪物似的。”大家看夕瑶这样说都会心地笑了。随后夕瑶把小桃也拉了上来,一起乐呵呵地听乐师们讲着民间故事。
街上全是看热闹的百姓,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后面陆陆续续全是各家小姐的轿子。那排场不禁让人刮目相看,而相府的轿子是最朴素的,但是所有的眼睛都盯着夕瑶的那辆马车。
夕瑶耳朵尖,人群中一孩童说,娘,那辆竹子马车里有一个仙子姐姐,夕瑶一听不由地弯起了嘴角。
围观的百姓都欢呼着慕南天的名字,看来慕南天还真是深得民心,夕瑶暗暗嘲讽。
夕瑶看着乐师们手中的乐器,突然心血来潮,玩心四起。便甜甜笑着说:“我们不如来奏乐或者唱歌吧。”
其中一个乐师很随和地说:“夕瑶姑娘好提议呀,夕瑶姑娘起个头吧。”整辆车的随即沸腾起来了。既然话已经出口,关键时刻怎能掉链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夕瑶随手抓起了一只笛子,吹起了《千年等一回》这首歌,悠扬的笛声顿时荡漾在马车里,所有的乐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乐曲造诣,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正当大家沉醉在乐曲声中的时候,其中一位乐师饶有兴趣地问夕瑶:“夕瑶姑娘,这首曲子可有名字,可有曲词?”
夕瑶随即点点头,声音若出谷黄莺般,甜甜地笑着说:“这首曲子名为《千年等一回》,曲词嘛,嘻嘻……”大家附和着让夕瑶来一段,接着马车内响起了乐师们的合奏,顿时悠扬的乐曲声回荡在马车内。夕瑶随口唱起了这首耳熟能详的歌曲。
“千年等一回,等一会啊啊……雨心碎,风流泪……梦缠……绵……”凄美而婉转,让人心里一阵一阵悲凉。因为前面行走的是轿子,所以马车悠悠地走着,足于让外面听见曲词。渐而听见了百姓断断续续地掌声和议论声。
前边慕南天问轿子旁边的侍卫,“刚哪里来的曲子,怎么好像就在身后不远处?”
侍卫不紧不慢地答道:“回禀相爷,是大小姐雇的乐师合奏的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