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淇的哥哥,骆滨,跟小苏可大不一样,在他们那个圈子里,是有名的败家子,花花公子,还经常打架斗殴,虽然现在三十好几了,叛逆期好像一直都没有过去,上次还是一年前,打架把人砍伤了,虽然此事私了了,也平定了下来,但是他父亲,红枫集体的董事长一怒之下,把他带回法国的总部,一直待了前几个月才回国。
骆滨这个人虽然很不务正业,无一所长,但是他和骆淇这个弟弟的情分还可以,兄弟俩在同一座别墅里住,骆淇是为了去郊区比赛方便,离小苏这个发小也近,他每天开开车,找朋友喝喝酒侃侃大山吹吹牛,各地去旅旅游,要不就回妈妈住的那里吃吃饭,哥哥就不一样了,住在那别墅里就是为了躲妈妈远远的,每天花天酒地,夜夜不夜。
小苏怕仪杉被他粘上,但是骆淇显然没想到这些,毕竟人家是亲兄弟,小苏也不好当面说提醒,又想反正她是跟骆淇在一块的,应该没什么事儿,就扭头自己回去了。反正回家后自己还有很多的眼泪,要流一流。
骆淇拉着仪杉来到小苏指的高级卡座,仪杉在后面笑嘻嘻的,一眼看到面前的人,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进了盘丝洞。
她使劲了睁了睁眼睛,也没看见面前那七八个嘴里叼着烟的大妞到底有没有穿衣服。
“哥!”骆淇跟一个坐着就显得很高大很气派的人打招呼,那个人站起来,眯起双眼来却拿眼睛先看到她,大眼睛大鼻子大嘴,大大白白的牙齿,笑起来阳光四射,和骆淇倒有七分相似,只是眼睛看起来老是眯着,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嘴里的大雪茄熏得,反正把仪杉熏的不轻。
骆滨像个随时都准备好要狩猎的猎豹一样,总是先看到猎物,看见仪杉后,心说这小子开窍了?开始来酒吧泡美眉了?
这姑娘看起来品相不错,老弟一出手就不凡。
“来一起坐。”骆滨拉起弟弟身后的仪杉就坐了下来。
骆淇也没有给骆滨介绍仪杉,因为他觉得他们才刚认识,挺仓促,还没必要,骆滨却误以为,弟弟是在酒吧刚勾搭上的,所以就不甚尊重似的。
仪杉坐下来一观这周围的人,觉得这地方,这些人,还真是跟自己的生活不是一条道啊,不过幸好骆淇坐在旁边,用手给她扇着浓浓的烟味儿。
他们大家在说故事,自己的经历,有一个花枝招展彩旗飘的女人说:“那次是在我家里,阳台上。”
“这有什么可记忆深刻的呢?被围观了?”有人不理解。
“那年我九岁。”那女人满脸的回忆。
“四十年前的事儿了还记得?”周围人哄笑。
接着笑骂声就一浪一浪的。震得仪杉感觉耳膜都疼。
下一个就是轮到骆滨说,他吐出一口烟,慢悠悠的说:“一个月前,在市郊山顶。”
“噢,山顶‘洞’人,好雅致。”周围人又笑。
“没有,让她给跑掉了。”骆滨不无遗憾的说,因为没吃着,所以才难忘。
众人又笑。
原来是在说自己的最难忘的XX经历,仪杉才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就轮到她了。
“我?”仪杉脑子一片空白,慌忙撇清自己,“我不是你们这拨人里头的,我刚来。”
“那也可以说说啊。”旁边的一个妆化的脸像白纸的女孩喷出一口烟,周围就一片附和。
仪杉一下被憋的没招,又不好说自己还没有过这种经历,因为这拨人肯定会笑她笑的更厉害。
“说不出来的喝酒。”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好像已经转了好几圈,终于有个人撑不下去了。那可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