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辉的声音从颜琰阳台方向的上方传来,“吃饭去吗?”
“不饿。”
又过了一会儿,他那阴魂不散的声音又从门那边传来。“可以进来吗?我手机丢你家了。”
“门没有锁。”颜琰的说话的语气听不出半点力气,像大病初愈,又像打了一场伤亡惨重的硬仗。
郭辉拧开门探出身形,快步走过来,坐在她旁边。
“所以,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颜琰看一眼他,从沙发底下翻出一只手机,抛还给他道:“不要把你们这些记者的恶习带到我家里来!”
郭辉尴尬的笑笑,接过手机。
他走之前就拨了阮卫卫的号码,藏到沙发底下后自己再出来,然后两人躲在楼上偷偷听。
郭辉把手机放进口袋里,还想为听到的事做个评价。
“太狠心了吧,何必把话说那么绝?心疼的我母爱泛滥都想来抱抱人家孩子,你也不怕万一把人孩子吓着了,以后被你掰弯了怎么办?万一人家看破红尘出家了怎么办?万一人家想不开了怎么办,万一……”
郭辉说着说着,见颜琰攥杯子的手越攥越紧,赶紧住口改话题。“想吃点什么?我买点给你带回来。”
“什么都不想吃。”颜琰刚说完,看郭辉前倾着身体头一点一点的冲她挤眉弄眼。无奈问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什么叫冒犯了你,他占了什么便宜了吗?这小子看起来跟个闷葫芦似的,嘴这么急呢?下手这么快呢?”郭辉忍了半天,其实十分迫切的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去死!”颜琰手里的杯子还是没保住。
这时门铃响,郭辉跳着就去开门了。
是高天,拿着一个公文包。
“要在这里办公吗?”好事儿的郭辉问道。
“给我捎份红豆粥,少放糖。”颜琰说,无疑这是逐客令一样,让郭辉避嫌。
“好。”郭辉自是知道,他们有事说,领旨谢恩就奔出去了。
高天坐下来。
“你的调职申请,批下来了,但是呢,你要是想留下,这张纸可以随时撕掉。如果实在要走,那边有一个我们台的风景栏目节目组,驻扎了一个分点,你可以调到那里去做编辑,这样每年有两次回台里开会的机会,每次可以待一个月,如果你还想念我们这些老朋友的话可以来看看我们。要是实在不愿意做的话,你就听你父母的安排,做一个中学的老师吧。”高天安排的很妥当。
“对了,我给你爸爸买了一个助听器,上个月国外出差带回来的,你一起捎回去吧。”高天从包里拿出一个很精美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包装盒。“还有,你妈妈不是爱书法吗,这是我从一个有名的大师那里买来一套狼毫的湖笔,留给你妈妈用吧。”
颜琰把她的申请接过来,对高天说:“老高,这都快走了,我还没有好好的谢过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
没有了怨怼,没有不甘心,往事不要再提,将这样的心事,这样的情绪,这样的往事,这样的岁月,埋在心底,不如全部抛掉。
“不客气。”高天微微笑道。
“所以助听器和毛笔我不能收。”颜琰把盒子给他推了回去。
“好吧。”高天并不勉强,他终于看到她对他们这段感情完全释怀的样子,很欣慰。想着以后去那个诗情画意一样她的家乡,去看她的时候,顺便拜访她父母,再送也不迟。
颜琰坐在沙发上,看着已经空了的客厅,感觉今天的房间格外的大,空,静。
而对于与小苏感情的纠葛,她用了那种方式来作为解决的方法,不知道对不对,她心里也很深的感受到,对于苏博铭的愧疚之情,希望你不要恨我。
假如我注定,一定会离去,何必还给你,无谓的空喜。
趁笑容在面上
就让余情悬心上
世界大生命长
不只与你分享
让我感谢你
赠我空欢喜
记得要忘记
和你暂别又何妨
音乐正欢乐
你叫我寂寞
怎么衬 这音乐
是我想睡了
受不起打扰
时间比你重要
是我安定了
幸福的骚扰
我都厌倦了
是我懂事了
什么都不晓
连你都错认了
若说花事了
幸福知多少
你可领悟了
Yes I'm going home
Imus thurry home
Where your life goes on
So I'm going home
Goin ghome al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