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宋大庆的家里。还未到宋大庆的家,倒先经过了二号死者秋枫的家。秋枫无父无母仅有一位年迈的一口假牙的奶奶。当时,她就坐在门前的小板凳上,双眼望着前方,据邻里讲,老太太早年没了老伴,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好容易培养出个在大城市做白领的孙子,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苏琰他们正想着要不要和老太太聊聊,身边走过一个中年男人,见了他们拔腿就跑。夏至指着他说,“一看就有问题。”
郭显连忙跑过去,没想到那男人跑进去一把就将门锁了。郭显偏偏就见不得别人藏什么秘密,更何况还是死者的家属。于是,他拼命的敲门,并表明身份。不一会儿,门开了,露面的是个头发蓬乱的女人,眼睛还红肿的要命。
郭显自报身份和来此目的之后,女人立刻掩面大哭,说他儿子死于非命,一定要他抓住凶手,为她儿子偿命。
“这是搜查令,我们想去您儿子生前的房间里看一看。”
女人看了眼郭显手中的搜查令,又望了望他,然后“嗯”了一下。此时,那个男人刚好从里面出来,偷偷的看了郭显他们一眼。
苏琰在房间里搜查,耳边同时传来郭显和女人的谈话声。
郭显:“他是五年前离开的家,是一个人走的吗?”
女人:“不是。”
郭显:“还有谁?”
女人:“秋枫。”
郭显:“他们是什么关系?”
女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
郭显:“最近一次和你联系是什么时候?”
女人:“一个月前,为了节省电话费,我们约定每个月的最后一天通话。结果,这个月他没打给我,我就打过去,却没人接听,两天后,我才知道。。。”
郭显:“之前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比如跟什么人有矛盾?”
女人顿了顿,摇摇头:“没有。”
这时候,苏琰无意中翻到一个相册,相册已经旧的蒙上了灰,第二页里有一张三人合照,其中有两位死者。
“这儿有个被打碎的相框。”夏至惊叫一声,顺手从垃圾箱里捡起那个被撕坏的相片,“天哪,这两个人长得好像。”苏琰上前,眼睛只一扫而过,因为下一秒,夏至手里的相片就被男人抢走了。
“小姑娘家瞎动什么,又不是警察。”男人斥道,继而将相片撕碎了。
“你。”夏至指着他,“分明就是有鬼,上面一定是跟凶案有关的人。”
苏琰上前一步,挡在夏至前面,并用一只手将她护在身后。
“你没必要凶她。”苏琰抽出相册里发现的那张照片,“如果我没看错,相框里的人和这张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只是年代不同罢了。你认识旁边这个人?”苏琰指着那个一手搭在秋枫肩上笑的十分爽朗的男子说。
“我不想说。”
苏琰:“他们三个是发小,对不对?为什么只有你儿子和秋枫去了S市,他呢?他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男人的眼睛布满血丝,眼球凸出,眼袋很深,一脸憔悴。
“那你从哪儿回来?看到我们的时候为什么要跑?”
男人此时开始变的害怕,开始哆嗦,不停颤抖,手足无措。
“为什么不敢回答我?”苏琰进一步问,“是不是你在故意维护凶手?”
“死的是我儿子,我为什么要维护他?”
男人大吼一声,把屋外的女人和郭显吼了回来。
女人见状,立刻上前用手来回在男人的胸前抚摸,“两位警官,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有心脏病,可受不了惊吓,你们还是回去吧。”
真的是受了惊吓,对一切毫不知情吗?
苏琰想了一路,他又拿出那个相片,相片上的三个人还很年轻,应该不过二十岁,稚嫩的面容和灿烂的笑容告诉他,他们三个定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最关键的是,苏琰不经意间发现那个陌生男子随意搭在腿边的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张弓。
似乎有了眉目,苏琰告诉郭显,他们要找的就是这个会玩弓箭的年龄与死者不相上下的男人。
苏琰和郭显把这个男人的照片传给余庆松,余庆松在那边寻找,与此同时,苏琰和郭显准备再在松州待两天,苏琰有预感,凶手有可能就在松州。
夏至被要求在宾馆的房间里老实待着,可苏琰一整天都没回来,夏至也是一顿正常饭都没吃,等到了下午六点,仍旧不见苏琰回来,便自主主张一个人出了宾馆。 她想的很好,觉的苏琰办案又费体力,又费脑力,决定给他买点红烧肉补补脑子。宾馆附近有间貌似还不错的饭店,此刻正是吃饭时间,等她的菜都好了天色也早就暗了。松州是个小县城,晚上一到八点街上就没什么人了。
夏至拎着饭盒一跳一跳的走,还时不时抬头看看星星,这是阴天,月亮就躲藏在厚重的云层后面,星星也不多见。
“真扫兴。”夏至悻悻的说了一声,低头的瞬间看到身后又有一个狭长的影子。
夏至咯噔了一下,故意蹲下身做了个系鞋带的动作,而那个影子也忽闪了一下,没跟上来。
夏至越想越觉的害怕,她禁不住想自己是不是被某个试图劫财劫色的人盯上了,亦或是。。。杀人凶手!她又想到前一天和苏琰去宋大庆家里搜查的情形,连她都看出来不对劲。天哪,该不会是要!杀人灭口!
夏至的心忽然猛烈的跳了一下,脚步不自觉放快,她把饭盒紧紧的抱在怀里,低着头,微侧,用来查探跟踪者的情况。而她的听觉又十分灵便,那个跟踪者的步伐也明显快了起来。夏至的额头上很快就渗出一排汗珠来。从未有过的害怕,她想到了爸爸,想到了丢失的弟弟,想到了疯癫的妈妈。她怎么能够白白的死掉?
前方视线忽然出现一双熟悉的白球鞋,夏至猛抬头的同时,迎面撞进一个人的怀里。她的心“噌”的一提。定睛一看,竟然是苏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