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
一切都是黑色的。
空气里弥漫着血液与汽油的味道,冲进宋蒹葭的鼻子里,刺鼻,让她忍不住想要呕吐。
她喘息着,呼吸着浑浊的空气,听着门外的声音。
伦敦本地人的口音在门的那边断断续续地响起,敲打着地板的声音合着说话声,让她恐慌。
宋蒹葭想叫,但喉咙里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像是哑了一样。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记得今天她坐飞机飞到纽约,在机场找着接机的人,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阵晕眩,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到了这里。
她可以猜出这里是一间小房间,没有开灯,连窗帘都是拉上的,唯一的出口业关的死死的,她动了动手腕,锁链响动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让她更加恐慌了。
她害怕地动着脚,发现脚也被锁链锁住了,那个把她关起来的人,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放走她。
宋蒹葭越想越害怕,想蜷缩起来,却被锁链阻止了,她仰躺在床上,想让自己从这场噩梦里醒过来。
但是没有,硬床让她更加清醒,也更加害怕。
门外的声音停止了,脚步声向门口传来,然后停在了门口。
她猛地缩脚,在黑暗里睁大了眼睛。
门扭动了几下,然后打开了,门外的人快速走了进来,连一点光都没有泄露进来。
那个人快速地走到床边,宋蒹葭大叫着向床头靠,锁链被来回激起,在狭小的房间里回响着。
“Fuck!”那个人大骂一声,抓住宋蒹葭的腿就把人往床尾拖。
是个男人,宋蒹葭恐慌。
强而有力的手抓住她的脚踝,粗暴地拖拽着她,她大叫,带着哭音,挥动着腿踹着这个男人。
这男人被宋蒹葭踢到的肚子,抓住她脚踝的手用力了些,另一只手抬起,粗暴地脱下宋蒹葭的衣服。
宋蒹葭慌了,眼泪止不住,混合着恐惧流了下来,她颤抖着声线:“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可是,这个男人根本不听,撕开宋蒹葭的裙子,任宋蒹葭怎么挣扎都不愿意停下来。
“求求你!求求你!”她一遍遍哀求着,声音越来越绝望,挣扎得越来越厉害,男人终于被她的挣扎惹怒了,他挥手,朝宋蒹葭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响声让宋蒹葭彻底懵了,火辣辣的疼痛感传至她的神经,惨白的嘴唇被这一巴掌打出了血,正一点点流到下巴,她的耳边嗡嗡作响,脸上的疼痛让她彻底明白了现在所有的一切。
她即将被一个变态凌辱。
她愣在床上,眼神空洞,彻底忘记了男人的所作所为。
男人见她不再反抗,快速脱下她的内衣,解开一边的锁,把宋蒹葭翻了过来,让她的后背面对着自己,他不放心,握住她的两只手腕,翻身骑到了她的身上。
宋蒹葭什么也感觉不到,任由这个男人把自己翻过来,她如同死了一样,没有任何表情,眼泪也在无声之中流下。
男人在她身上发出一声诡异的笑,连续不断,让她抖了起来,男人扬手,挥起手中的东西,用力打在她的背上。
第一下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那个东西打下来的时候勾住了她的皮肉,离开时扯着她的皮肉,就像是在剜她的肉。
男人并没有因此停下来,反而越来越用力抽打着宋蒹葭,听着她一声堪比一声的痛苦尖叫。
他越抽打越兴奋,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
血液的味道在抽打中传进宋蒹葭的鼻子里,浓郁而刺鼻,她感觉得到温热的血液正在抽打中从那些伤口里流出,顺着她的背流到床单上,流到她的嘴边,她麻木地张开嘴巴,伸出舌头,舔着刺鼻令人作呕的血液,她甚至都叫不出声了,喉咙都沙哑了,男人还在不停地抽打着她的背,血液的过多流失让她的脸开始发白,嘴唇也是。
她觉得她快要死了,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男人狰狞的笑声,喘息以及抽打她背部的声音离她原来越远,她甚至快不能呼吸。
她垂着眼皮,终于在男人的又一次抽打下,昏死过去。
男人在兴奋的抽打中停了下来,空气里除了血液的味道之外,就没有宋蒹葭的声音。
男人停止了笑声,拿出兜里的火机,揪住宋蒹葭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提了起来,点开打火机朝她脸上凑。
昏过去了。
男人轻蔑,把她的头甩到床上,用打火机在她的背部看着。
整个背部都是血液,染红了她白皙的后背,纤细的身子还在微微发着抖,血液正一点点滴向床单,有些落到了地上。
男人接着笑起来,似乎很满意这些血液,他弯腰,从床底拿出量杯,蹲在床边,一点点接着宋蒹葭的血。
他耐心地等待着,看着血缓慢地滴进量杯里,直到血液快接近50时,才心满意足地拿起量杯,抬腿离开了这个充斥着血液味的房间。
“Seeyoutomorrow,virgin.”
门外的光亮照着屋子,也照着男人那张狰狞的脸,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朝床上昏死过去的宋蒹葭说了这句话,然后缓缓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