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知道,当手电筒的光源在没有被物体遮挡时,所呈现在墙壁或是远方的光亮是完整的圆形,或是完整的圆形光柱,但是现在,这短短的一秒钟的镜头,我却是惊奇的发现,光照打在墙上的圆形呈现的却是半圆状,也就是说,有一个物体站在了我的手电筒光源的前方位置。
我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在我的印象里,那角落里的摆设应该是一个不高的茶桌,以及在茶桌周围的沙发,我的身高是一米七八,手电筒的位置大约是在一米二三左右,也就是说,那个物体已经超过了我手电筒的位置。
这就有点说不通了,先前一进屋的时候我便仔细观察过这房子的摆设,在那个地方绝对不会有超过一米二三高度的东西。
越发的感觉有些奇怪,于是我将视频的画面开始往回调播,但是由于那镜头只有短短的一秒钟,甚至说只是一闪而过,我根本难以捕捉到哪一秒的镜头。在试验了几次之后,都没有准确的捕捉到那残缺的光源画面。
我心里有些暗暗发急,不过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说这组镜头的时间跳转太快了。
就在我不知道调试了多少回之后,看到那画面在下一秒就会呈现时,我赶忙伸手敲下了空格键。
矩时电脑上的那组画面便定格在了残缺光源的地方。
我将身子上前凑了凑,仔细辨认着那物体的模样。那东西好像是一个门口摆放的大花瓶一样,有着一米六左右的高度。
看到那东西,我摇着头自语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那东西真的是花瓶,我不可能没有注意到!”
“难道是……”想到这里,我眼睛乍然一睁,全身也是淋过一遍寒意。
我觉得这像是花瓶的东西,极有可能就是我从镜子里看到的那个穿着黑色旗袍的女人,除了这个解释,我想不出第二个答案。
“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她又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电子眼没有捕捉到她进门的画面?”一个个围绕着这神秘女人的问题接连涌现在我的脑海里。
“这电子眼既然能捕捉到她出现的一刻,那也就是说明下一刻我就能看到她从我身后走过去的画面?”想到这里,我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心,赶忙再次敲下空格键继续看了下去。
此时,我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放在了那阴暗角落里的物体,说实话在我心里还不确定到底是不是那个女人。
但是接下来的画面,却是让我吃惊不小,只见现在的画面中是我将卫生间的门打开的一瞬间,被自己吓了一跳的时候,而就在我手里的光源掉在地上的那一刻起,角落里的影子动了,没错她真的是再动。
只见她从手中掏出一把伞,缓缓地撑开,然后一步,一步的朝我的方向移动。我不确定她是不是用走的方式接近到我,但是她确实是朝着我的方向过来了。
而后,也就是我被自己的脸吓破胆的时候,她就那样从我的身后与我擦肩而过。
再次看到这组画面,我的头皮依旧是一阵阵的发麻,虽然我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进来的,但最起码我可以肯定我是没有出现幻觉的,夜视监控仪里的画面就是最好的证据。
可是事情却还远没有结束,那女人在与我擦肩而过之后,电子眼的焦距也是由远极近,在那幽绿色的屏幕画面上,我看到的是一张极其苍白的脸,这种苍白,像是死人脸一般,而且她的嘴上涂抹的是一层厚厚的黑色唇脂,整个人的气息感觉特别阴郁,也极其阴森。
再加上她一身黑色旗袍,一手红色油纸伞,我的脑海里几乎瞬间蹦出了一个词“歌姬!”
歌姬是指古代宫廷,官府或是私家蓄养的歌女。到了民国时期,歌姬就是相当于现在的大明星一般。
就在那穿着旗袍的女人逐步接近电子眼的时候,屏幕上突然亮起一阵白光。
画面陡然全部消失了。
“啪”我重重的啪了一下桌子,心里十分不爽,早不来电晚不来点,非得这时候来电,只差一点我并可以知道这女人的去向了。
电子眼转换功能的时间大约需要十几秒,十几秒之后它才能再次恢复运转。
原本以为,画面中的女人可能就此消失,或者说藏起来了,可是让我没有想到是等待了十几秒的转换之后,电子眼的画面中竟然还能捕捉到那女人的身影。
大约过了十几秒,四副画面先是发出“呲啦,呲啦”的一阵响,紧接着画面便一一恢复了正常的图像。
第一个捕捉到那女人身影的是楼梯口的电子眼,我看到那女人穿着伞上来了楼梯。
而后第二个捕捉到那女人身影的便是二楼大厅里的电子眼,我看到那女人上了楼之后,稍微停留一会儿,便径直朝着我现在所待着的房间走了过来。
看到这里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那时候的我,应该还在一楼的卫生间寻找着发生源的线索,却怎么也不会想到那女人会径直来到二楼进到我的房间里。
“咕噜”我咽了一口口水,继续盯着视频里的画面,只见那女人朝我房间的方向走了之后,伸手便打开了门走了进来。
而后在这几分钟的时间里,房门没有被打开过。
也就是说,那女人此时此刻还在我的房间里。
我已经感到自己的心好像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我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眼珠向着四周环视着。
我是唯物主义者,我相信科学,但是当科学仪器显示那女人现在就在我房间里,而我的眼睛却连她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我不觉得开始再次对我的理论产生了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