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金色的光速透过大幅度的落地窗照在雪墨绝代的脸上,黑色的长睫微微颤动。
她睁开灵眸,眼神望向床的一边,空荡荡的一片,什么都没有,就好像昨晚他从来没有来过。
水晶般通透的眸子忽然闪过一丝失落,她翻身下床,紧随着走进卫生间洗澡。
原以为昨晚她逃不过,可谁知洛斯只是抱着她睡了一整晚,其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所以今早的她才能行动自如。
但同时也让雪墨疑惑的是,只要每次有洛斯陪在她的身旁,她的心就会感觉莫名的心安,还有一种熟悉感。
最重要的一点是,那个缠绕了她十八年的噩梦也没有再出现在她的梦境之中。
……………
公司的专用电梯里,vaient提着一袋资料,不知要去哪里。
冰冷的眸子被一副黑色墨镜遮住,裁剪完好的西装显衬出他比例完美的身材,因为是在公司,所以他收起了身上从内而外散发的杀气,多了一份成熟男人的稳重。
但他对人的警惕防线却没因此减少半分,作为一个专业高能化的顶级杀手,他必须预知那些随时都可能来的危险,且要在极短的时间里做出相应的计策并解决。
然而,一道疾风从黑暗中快速的向vaient袭来,但似乎少了几分戾气。
Vaient藏在墨镜下的眼眸继而一弯,唇角漾出一丝好看的弧度,以惊人的速度握住那道正向他袭来的掌力,微微用力。
顿时只听见一声“啊”的惨叫,略带丝苍老的声音瞬间划破空气,在电梯里慢慢回荡。
听到熟悉的声音,vaient这才收了力道,抬眸看一旁一脸痛苦的伊撒尔差点笑出声来:“老家伙,多年没练,技术退步了呢!”
“唉,老兄,你就不能下手轻点吗?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差点就没命了。”
“那是你自作自受,谁叫你在背后袭击我?再说你一个医生舍得让自己死?”vairnt一脸笑意,没有半分歉疚的模样。
但下一秒,vaint立刻收敛住笑意,变回了一贯的冰冷的他,他有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说吧,找我什么事?”vaient一脸严肃,这让伊撒尔十分的不悦。
“难道朋友之间非要有事才能来找你吗?”伊撒尔摇了摇受伤的手腕,生气的说:“只是想和你吃一个饭而已。”
“我并不认为你推掉大量做手术的时间,只是单纯的想和我吃个饭,因为我认识的伊撒尔绝对不是一个把别人的命当做玩笑的人。”说完,vaient提着资料,头也不回走出了电梯的门口。
看着vaient逐渐远去的身影,伊撒尔也向门口走去。
一所高级西餐厅内,vaient优雅的切着盘中精致的食物,只是刚切到一半,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么 多年的朋友,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我至少还是能猜到几分的。”
听到vaient这样说,伊撒尔也打算开门见山,他们是多年的朋友,也是知己,虽然年龄上有着太大的差异,但世界上有个真正懂你的人,实属不易。
他说:“你身上这八十鞭的伤,你认为值得吗?该发生的事情最终还是要发生的。”
听闻,vaient原本冰冷的俊颜出现了一丝波动,除了有些讶异,再没有过多的表情,这件事就算瞒过全世界,最终也瞒不过伊撒尔。
回想当初,让雪墨离开的因素就是格瑞得了自闭症,然这所谓的“自闭症”,不过于他与格瑞上演的一场戏罢了!
可让vaient没想到的是,伊撒尔居然也陪着他一起把这场戏给演下去,原以为,他能把雪墨的行踪隐藏的很好,到头来却连自己的一举一动也在洛斯的掌控之中。
所以,这身上八十鞭的伤痕就是为这件事所付出的代价,不过他的惩罚已经算是最轻的。
Vaient沉吟片刻后,然后才说:“没有什么值得与不值得,各司其职而已,你知道雪墨一直是boss 的软肋,上次就是因为她,boss才负伤回来,导致毒发,如果有一天boss要是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将是他最致命的弱点。”
伊撒尔听后点了点头,vairnt这话一点都没有错,洛斯生来就是一个完美的存在,如果硬要说出他的弱点在哪?这个弱点无外乎就是雪墨,而且还是最致命的。
但是,雪墨一次又一次为了洛斯差点丧命,如此深的爱这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到?
倘若两个家族之间一直都隔着化不开的血海深仇,这对雪墨来说又何其残忍?她明明什么都没有错,却因此要承担起这所有的罪责。
“即使是这样,这对于他们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极其不公平的!所以vaient你不能这么自私。”伊撒尔 气愤的拍了拍餐桌,连带着桌子和餐盘都发出了震动声。
导致吸引了整个西餐厅周围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们。
因为法国一直是拥有礼貌和浪漫气氛的一个国度,而伊撒尔拍桌子的行为是极缺乏礼貌和绅士风度的。
注意到自己刚才的失仪,伊撒尔抱歉的笑了笑,但是对vaient依旧没什么好脸色:“好了,医院还有事,我先走了。”
用餐巾擦了擦嘴,伊撒尔从椅子上起上身,快步的走出餐厅。
他想过了,只要能将雪墨那段尘封的记忆重新开启,那么一切的问题就都会迎刃而解。
………………
法国夜晚的天空没有那么多的繁星,只有淡淡的几丝月光浅照在这片浪漫的国度上,却勾画出了西欧建筑的典雅与奢华。
透过纱窗,雪墨正从浴室中迈步出来,手里拿着干毛巾轻轻擦拭着那一头瀑布般的湿发。
擦着擦着,她突然觉得口有些干燥,就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没喝几口,灵眸瞬间被一道紫色的荧光所吸引。
放下水杯,雪墨慢慢往沙发的方向走去。
只是她越是靠近,那道紫色的荧光闪的愈发的强烈,而且,她的头部开始莫名奇妙的剧痛起来,刺激着大脑的某处记忆。
“请问你有看见我的妈妈吗?我找了她好久,都找不到她。”小女孩走到一株桃树下,开口询问坐在地上看书的小男孩。
那时,桃花开的正艳,朵朵初开,随风飘零,散落在两人的肩上。
闻声,小男孩抬起头,一双紫色的瞳眸瞬间被眼前那张倾城绝代的容颜所夺去,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孩!
一身雪白的白纱裙,还有风中飘零的那一袭桃花,便再也无法让他移开视线,惊人的气质!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就好像她生来就不属于这个世间。
“我帮你一起找吧,如果找不到,我带你回家!”
“嗯。”小女孩微微一笑,顷刻间日月失色。
那抹笑,令小男孩久久无法回神,花开四月,它便永远的停留在了这漫天的花雨中……也停留在小男孩的心里和脑海中,永生永世,便不会再忘。
雪墨用双手抚着头部,一阵又一阵的痛感犹如海浪一般一层高过一层,整个头仿佛要炸开来一样!
呼吸渐渐急促,整个人瞬间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