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蓝将热好的饭菜送往楼上,走廊的灯光要比平时暗一些,因为她不是很喜欢有那种强烈绚华的灯光。
她用一只手托着托盘,另一只手轻轻的敲了敲房门,卷翘的长睫在晕暗的灯光下折射出一丝迷人的光芒。
敲了半响,房内依旧没有一丝动静。
心蓝微微蹙起眉梢,漂亮的双眸中划过一抹担忧。
不再犹豫,她直接就推门走了进去,正如她所想的一样,房间内一个人也没有,他还是去找她了。
明知道结果,她的心里还是有一丝期待,期待他会留在她的身边,她从不期盼彻能为她做什么,只是能够留在她身边就好。
这样的期待,像是一根正在燃烧的火柴,星星点点的火光最终还是要被覆灭,融入这无尽的黑暗之中,剩下的也只有周围的冷风陪伴着你内心中的悲凉。
可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一声不响的走了。
她心里早就明白,彻爱的人一直都不是她,总有一天,他会离她而去,不过,却是如此之快。
放下手中还散发着热气的饭菜,她走到窗边,静静凝望着,明眸里流露着从未有过的决绝:“不管你是不是去找她了,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回到我的身边,因为早在我们相遇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彼此谁再也离不开谁,因为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回来。”
浪漫的法国,紫色的薰衣草,像是披着一层神秘而又梦幻的面纱,一切看似唯美的东西往往都是致命的所在,它只会让你越陷越深,直到最后无法自拔。
夜晚,冷风嗖嗖的刺激着人的毛孔,伴随着纱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凑成了一曲美妙的曲子,只是灰色的天际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
“请问你有看到赛雅吗?“雪墨拉住从她身旁经过的一个女佣,连忙问道。
“没---没有。“
女佣回答完,立马就离开了,似乎再多说一个字,就好像要了她的命一般。
但是,越是这样的反应,雪墨就感觉越奇怪,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底里流窜,她希望自己是多虑了,或许,赛雅是有别的事情所以不在这里。
她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不过,她还是要问清楚,尽管面对的,是她一直最不想见的人,也是她一直害怕见的人。
走到游泳池旁,她站在边沿上,不断的深呼吸,可是心还是砰砰跳个不停,也只有在面对他的时候,她的心绪会如此的不平静。
就像是一个初时的少女,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会脸红,心也会跳的很快。
但,雪墨对于他的感情,不仅仅是喜欢,就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洛斯的。
明明,这个冰冷无情的男人伤她伤的如此之深。
“你就打算这么一直站在那儿?”
不知何时,洛斯已经站在了雪墨的面前,欣长的身影足足比雪墨高出一截,在他面前,雪墨就好像一个小孩子一般。
看着透明的水滴从他肌理分明的线条出流下,漾出一道道魅惑的水帘,雪墨咽了咽唾沫,然后直接问道:“赛雅,她在哪?”
“你觉得,对于那些背叛我的人,我会如何处置?”他凑近她,修长的食指挑起她的下颚,宛若星辰般紫眸带着几丝邪魅,却又透着几分冰冷。
明明是炎炎夏日,雪墨却像是置身在寒冬腊月里一般,从头开始一直冷到脚底。
“你----你这个疯子,人命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错的是我,要离开的也是我。”
闻言,洛斯的嘴角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玉指微微加紧了些力道:“疯子?从她打算帮你离开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应该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她是因你而死的,所以造就这样结果的人是你呀!雪儿。”
雪墨极力忍着下巴传来的疼痛,眼神毫无惧意的与他对视:“是,她因我而死,可是洛斯,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我?。”
她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不求,只是想要守护她在乎的人而已,可是为什么那么难---那么难。
“因为我的宠物,她实在太不乖了,所以我必须采取一些手段,就像我手中的这条项链,只要我轻轻一用力,它就会变得粉粹。“
雪墨瞪大眼睛,因为在洛斯手中拿着的,正是言曦那天给她的那条项链,它所存在的意义,远远超出了她的命。
那个宁可抛弃一切,也不愿让她受一点伤的傻瓜,项链,是他唯一留给她的东西,那上面承载了他们之间多少美好的记忆?
“不要----“
雪墨伸手去抢夺,却在快要触及的那一瞬间轰然消失,紧接着,是一股极强的力道,一把握住她细腻的脖子,一时之间,几乎喘不上气。
他又加紧了几分力道,语气带着浓浓的占有欲:“你就那么舍不得他?是不是我不提醒你,你都忘记自己是属于谁的了?嗯?“
就在雪墨以为自己快要断气的时候,洛斯忽然松开了手,呼吸才得以顺畅起来。
她趴坐在游泳池边沿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他忽然说:“看你这么紧张一条项链,那我倒要看看它对你到底有多么重要?“
下一秒,洛斯长臂一挥,项链准确无误的掉进了游泳池里。
蓝色的池水漾起一道小小的涟漪,射撒出来的水滴又随之向四周掉落。
雪墨连滚带爬的走进泳池,水渐渐渗透她身上的白色洋裙,白色此时在她身上形成了一种若隐若现的美感,黑发如瀑,愈发显衬出雪墨莹白如雪的肌肤。
“项链----项链----“
她屏住呼吸,将头埋入水中,一遍又一遍的寻找--------
而站在岸上的那抹高大欣长的身影早已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