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请问我可以进来吗?”安静的走廊上响起了一声温和带点丝丝苍老的声音。
“你是?”雪墨疑惑的蹙了蹙眉,一张小脸充满了谨慎,经过了昨夜的事情,她不得不谨慎。
门外的伊撒尔听着她如此谨慎的语气,不禁有些皱眉,“你好,黎小姐,我叫伊撒尔,是boss让我来查看你的伤势。”他尽量放慢语气,声音非常柔和。从医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发现,医生也会让人有这么谨慎的时候。
“好,你进来吧。”雪墨慢慢起身,打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有些苍老却不失温和的脸庞,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眼镜,带着慈祥的笑容,一双幽深的蓝眸,透射着一种让人心安的感觉,一身白大褂,显得自信老练,十分平易近人。
伊撒尔坐在沙发上,望着雪墨那张苍白的脸,不禁有些心疼。眼底眸光最后停留在了雪墨的手腕上,脸色微微有些惊讶,一条深深的凹痕清晰的呈现在眼前,“你这个是怎么弄的?怎么会这么严重。”
雪墨脸色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伊撒尔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已经心知肚明,“这个伤口需要尽快处理,否则会发炎的,这么漂亮的一双手,就这么毁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雪墨一时说不出话来,一双美瞳微微有些湿润,除姑姑以外,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这一次,她很听话的伸出手,让伊撒尔给她擦药。
伊撒尔打开药箱,拿了酒精消毒,略带苍白的眉丝皱了皱,“这个药水擦上去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他好意的提醒道。
雪墨点了点头,药水渗进伤口,有些刺痛。不过雪墨的表情却出奇的平静,这有些超乎伊撒尔的意料之外。为她系好绷带。
伊撒尔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黎小姐,这个千万不能碰水,请你谨记,万一伤口感染了,我可是没办法救了。”
“好,我记住了,伊撒尔谢谢您,如果您不见外的话,就叫我雪墨吧。”雪墨笑着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初次见伊撒尔,雪墨就有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可能是从小没有父母的缘故吧。
“好吧,雪墨,如果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伊撒尔轻轻的拍了拍雪墨的肩膀,拿起药箱,走了出去。
其实,伊撒尔初见雪墨时,就被她深深吸引了,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如泉水般纯净的气息,让人会不自觉的喜欢上她。不过,伊撒尔的这种喜欢就像是一个爷爷对于孙女的疼爱,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尽他所能,帮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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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伊撒尔一脸凝重的坐在沙发上,一双略带苍白的眉丝紧紧的蹙起。
半响,他开口道:“vaient,你能告诉我,洛斯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对付一个女孩子,据我所知,即使他再无情残忍,也不会对女子动手,这一点我还是清楚的。雪墨的身上,不用看,我也知道是个怎样的情况,特别是那双手的手腕,如果保养不好,可能都废了,我给她开了点药,不出意外,应该会痊愈的。且在我看来,雪墨与别的女孩子不同,我只是希望洛斯他不要后悔。”
Vaient看着伊撒尔如此严肃的表情,薄削的唇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他没想到平日里对人十分冷淡的伊撒尔也会有这种严肃的表情,而且还是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他蹙了蹙眉,一双幽深的眸子微微眯了眯,“怎么,你才跟她认识多久?那个丫头就把你给收买了,看样子,那丫头本事不小啊,你一向对boss的事漠不关心,怎么今天这么有闲情雅致?而你,又是从哪看出来,她和别的女人不同呢?”vaient在一旁调促道。
听闻,伊撒尔顿了顿,vaient的话没错,他与雪墨也只不过是一面之缘,凭什么说她与别的女子不同。不过,在伊撒尔的意识里,雪墨就是有那样一种令人想要保护的冲动,“你说的没错,但无论怎样,我都会做好一个医生的本分,你说是吗?”伊萨尔严肃的表情渐渐退去,换上了他一贯温和的笑容。
“伊撒尔,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boss的事,谁敢过问,我们能有几个胆,除非是不想活了。”vaiet收起了玩魅的眼神,换上了冰冷的面容。
伊撒尔没有再问,毕竟那个人是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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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该启程了,我们该回去了。”机场里,长老弯着身子,恭敬贴在言曦的耳边说道。
“我知道了。”言曦不耐的说着,一双俊俏的眉毛紧皱着,一只素净温润的手掌里紧紧的握着一只手机,犹豫不决,到底是该打还是不该打呢?登机的时间也快到了,经过几番思量,他最终还是把手机放在了口袋里,迈开稳健的步伐,登上通往瑞典的飞机,“雪墨,等我回来—”
但他没有预料到的是,第二次的见面,一切早已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