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墨看着一脸笑意的萱,微微叹了叹气:“一个人自言自语也能让她这么高兴?”
虽然雪墨知道萱很喜欢帅哥,但没想到会花痴到这种程度,就连对她这个朋友,都没有这么热情过,真是 重色亲友。
时间正一点一点的流逝,此刻指针正停留在四点半的位置,也正是下班时间。
夕阳的光辉一览无遗的照在雪墨白色的纱裙上,柔和的线条好似一只充满魔力的神笔,完美的勾画出她妙曼的身体曲线,原本随意挽起的那一头墨发,此刻正如瀑布般静静地垂在胸前,微微荡漾,精美的五官胜过世间无数的奇珍异宝,让人忍不住想要珍藏,羽翼一般的长睫被光线染上一层淡淡的金粉,中长的纱裙下露出一双莹白透亮如玉似的细腿。
就单单这样看着,也可把人的魂勾去。
雪墨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回家,一双擦得蹭亮的皮鞋突然出现在了那双如黑玉似的璨眸里,雪墨张开扇子般的长睫,视线由下往上看,一双笔直的长腿,精窄的腰,还有包裹在黑色衬衣下的完美身形,都如同一朵罂粟一般,散发着致命而绝美的光芒,夕阳垂泻而下,形成道道迷幻的彩光,轻落在他薄尖的墨发上,带上一丝晶莹而璀璨的晕黄,似是虚幻,似是缥缈,深邃而刀削般的棱角散发着有如珠露般晶透莹泽的水光。
“走,墨儿,我送你回家。”冷彻长手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袋子,迈开一条笔直的长腿就往门外走。
雪墨低眸看着自己空荡的手心,立刻追上去,可冷彻的步伐走得实在太快,雪墨追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悠闲自在的坐在车里。
“把东西还给我。”雪墨抬起气呼呼的笑脸,美眸落在冷彻冷魅的俊颜上,然后将纤细的手臂伸到冷彻面前示意。
冷彻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弧,却一个劲的装糊涂:“什么东西?我没看见。”
“你------”雪墨顿时气得说不上话,平静幽然的眸底乍现一丝火花,瞬间照亮了那双黑玉一般的璨眸,俏眉深深蹙起,漾起一丝微波。
见雪墨微微有些生气的娇颜,冷彻心里微微有一丝心疼,其实他这么做,只是想让墨儿陪他说说话,不要那么疏远他。
距离产生美,但同样,距离也会产生隔阂。
冷彻皱了一下眉头,眼底的眸光幻化成无数道柔柔的光线,撞进雪墨那双幽深的美眸中,声声带着磁铁般的嗓音此刻也柔和的不像话,却透着许多无奈:“墨儿,我知道今天是我过分了,我向你道歉,可是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知道当年我一声不响的离开,对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但许多事情并非出自我的本意,现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就是想要弥补我当年所犯下的过错,墨儿,给我一次弥补错误的机会吧。”
他的语气就好像是在恳求一般,更多的是害怕失去某一件东西,正是因为在乎,所以才会害怕失去,正因为失去后,才会想要珍惜。
雪墨敛下眸子,美眸里夹杂着许多复杂的情绪,好久,她再次抬眸凝望着他,美眸里却镀上了一层笑意:“好吧,看在你这么诚心道歉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一次。”
说完,雪墨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冷彻似乎还未从她刚才的话回过神来,一双深邃的黑眸微微呆愣,直至清雅却不失甜腻的声音低低的从车里传来:“彻哥哥,怎么还不开车?再迟疑一下,我可就收回成命了。”
闻言,冷彻急忙答道:“奴才遵旨。”
冷彻快速的拉开油门,黑色轿车犹如一道闪电一般快速的消失在这令人沉醉的夕阳里,只是多出了雪墨绝美娇颜上那丝清雅超然的媚笑。
车子在一家普通的小学面前,流线的车身在夕阳下闪现出一道格外刺眼奢靡的光芒。
走过的路人还有从校门口出来的老师,皆是以惊讶和羡慕的目光看着站在门口的雪墨和一脸风霜的冷彻,像是看到了什么奇珍异宝般。
不过,像这种名牌的高级跑车真的不适合出现在这所普通的小学里,否则对于那些生活在社会基层的公民们是多大的一种讽刺。
不一会儿,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了雪墨和冷彻的视线当中,薄尖的发丝,细细碎碎的垂在耳边,浓墨的俊眉之下是一张无比童真的俊颜,一双堪比大海的蓝眸仿佛是倾注了许多灵力,洛阳垂微,渗进他白色的小衬衫里,虽然年龄较小,但身上总有一种超于同龄人的成熟和作为绅士的儒雅。
冷彻不悦的蹙起眉梢,幽深的黑眸里闪过一丝疑惑,这个小家伙难道是墨儿的儿子?不过也不太可能啊?看这身高,这个小家伙起码也有十岁了吧,墨儿今年才十八岁的花样年纪,又怎么会多出一个十岁的儿子?
看着冷彻疑惑的目光,雪墨璀璨耀眼的美瞳中划过一丝笑意,绝代倾城,她解释道:“这个是我弟弟格瑞,你可不要误会。”
冷彻微微勾唇,薄唇扬起一丝浅笑:“哦?”
在雪墨说话的瞬间,格瑞早已走到雪墨面前,他支起那双灵力的眸子看了雪墨一眼,再把眸光移到冷彻的身上,眼里充满了窥探。
冷彻嘴角一弯,漾出一抹淡淡的浅弧,霎时就连太阳也黯然失色,那双深沉如大海般的黑眸闪过一丝激赏。
因为从来没有哪个人站在他的面前还能如此镇定?还如此大胆?这到微微挑起了他的兴致。
雪墨跟冷彻是从小就认识的,在她面前,冷彻会把周身所带的那一层凌厉的气刃给释放出来,以免吓到她。
雪墨蹲下娇小的身子,然后用玉指指向了冷彻挺拔高大的身子,在格瑞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弄得冷彻是满脸的疑惑。
但每次问时,雪墨又避而不答,只是淡淡的笑着,这就愈发激起冷彻的好奇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