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的仲夏,令人沉醉,晕黄的光线勾勒出城堡最美的光景,带给人一份沉静之美。
雪墨牵着格瑞的小手从车上走了下来。
格瑞望着眼前这座宏伟的城堡,眼眸满是吃惊,他从出生一直活到现在都没有看见过这么大这么漂亮的房子。
“姐姐,这里的房子好漂亮啊!我以后都会住在这里?而且都会和姐姐在一起吗?”
“对呀,格瑞开心吗?”
雪墨看着格瑞那双对任何事物都好奇的眸子,不自觉的笑了。
“嗯。”
收拾好一切以后,雪墨又像往常一样做回了女佣,不过,只要格瑞能够开开心心的生活,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格瑞,你乖乖呆在这里,不准乱跑,还有这里的一切东西除了姐姐房间里的以外,其他都不可以乱动,听到了吗?”雪墨半蹲着身子,对着格瑞嘱咐道。
格瑞听话的点了点头,从走进这里的那一刻开始,格瑞就能清楚的感觉到周围一些敌意的目光,他不会给姐姐增添任何麻烦。
可有的时候,你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自动找上门的。
对于格瑞的懂事,雪墨很是欣慰,粉唇在他额头上留下一个吻,转身向厨房走去。
瑞典皇宫。
自从那天订婚宴之后,言曦对于任何事情都格外的冷淡,妖媚的眸子从来都是以一种平静置之,就连对他这个父亲,也是一样。
“vogt,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曦儿这几天好像就跟变了一个人似得,整天把自己关在寝宫里处理政务,他能帮我,我很高兴,但这不是我所想要的结果。”
索加微微垂眸,眼中的焦虑一闪而逝,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气势与威严,生在帝王家,有很多事情都会身不由己,从而失去了平常人家那份最简单的温馨。
“陛下不必焦虑,总有一天,殿下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但愿吧,我现在去看看他。”
打开金色的大门,一抹白色的身影映入了人的眼帘。
纯白的书桌上,大大小小的文件堆积的像一座小山一样,埋没了那张颠倒众生的脸。
看着右角上那份文丝未动的早餐,索加眸里闪过一丝气愤。
“你们是怎么伺候殿下的?为什么桌上的早餐一口都没有动过。”
闻言,站在两边的侍女立刻跪了下去“陛下息怒,我们劝过殿下,可殿下无论如何都不肯吃东西。”
“他这个样子有几天了?”索加开口质问道。
“三天。”
索加向她们做了一个退下的手势,转身走到一旁,无奈道:“曦儿,你我父子之间难道非这样不可吗?”
言曦勾唇讽刺道:“这不是父王一直想要看到的结果?如今我这样,你应该高兴才是。”
闻言,索加没有生气,他沉思了片刻道:“如果你想离开去寻找她的话,我不会拦你,只不过从此以后,你就会失去所有,包括皇位,还有我们之间的父子之情。”
言曦的眸光微微一顿,他支起高大英硕的身体,踏步到索加的身边,屈膝而跪,“多谢父王能够成全,还请您从此以后忘了我这个不孝的儿子吧。”
言曦对着索加扣了三拜,继而转身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走去。
“曦儿-----你---你当真要为了她断绝我们的父子之情吗,放下维诺齐纳这个显赫的身份,你的身上还有什么?你确定她会爱一个什么都没有了的你吗?”
言曦停住了步伐,转身面对着索加:“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可以为她放弃所有,抛下一切,我可以为她放弃整个天下,皇位、权利、地位在我眼里都不及一个她。”
当繁华落幕,漫花散尽,那清冷的背影也随之消散于绝缘尘世中-----
索加眼睁睁地看着言曦的背影消失于他的视线中,内心中无尽的悲痛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的涌了过来,没想到,这里的一切都挽留不住他。
忽而眼前一暗,索加整个身体躺在了地上 。
“陛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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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ient,这几天我们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洛斯上次的伤还没好全,我担心他体内的毒会提前发作。”
“好,我知道了。”vaient挂上电话,眉梢紧蹙成一团,神色一脸凝重,他在担心。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阴沉的暗夜笼罩着整个大地,没有一丝亮光,好似即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雪墨静静的走在路上,突然胸口一阵压抑,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一个半拱门前。
绿色的枝叶稀疏的飘荡着,周围都是漆黑的一片,蜿蜒的小路上长满了杂草,好像这里长时间都没有人整理。
雪墨不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是哪里?可刚想转步回去的时候,不远处却传来了诡异的叫声。
她壮着胆子穿过那个拱门,向前走去。
只见有好几个黑衣保镖驻守在一间房子前,还有一个是跟在洛斯身边的vaient。
一般有vaient在的地方,都会有洛斯,不过这几天雪墨总不见洛斯的影子,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什么去了?恰好现在可以去跟他说声谢谢了。
“vaient,洛斯是在这里吗?”雪墨开口问道。
对于雪墨的突然出现,vaient大吃一惊,但又很快淡定下来,“他不在这里。”
Vaient冷漠的答道,他现在只希望雪墨能够离开这里,不要在出现了。
雪墨的灵眸闪过一丝疑惑,一双眉梢微微浅蹙,不过她还是选择相信vaient的话,准备转身离开。
突然,房子里传来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雪墨在熟悉不过,是洛斯的声音,但却与平常不同。
“vaient,洛斯是不是在里面?”雪墨再一次的开口问道,这一次,她绝不会再轻易地离开。
Vaient保持了沉默,但已经是最好的回答,雪墨踏步走进去,却被vaient拦截了回来。
“黎小姐,boss现在不见任何人,你还是请回吧。”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雪墨看着vaient的脸,想要找出答案。
Vaient眉梢一蹙,冷峻的脸上有一丝愤恨:“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今天为什么会在这里?而洛斯为什么那样对你?就是因为你的父母,洛斯才会变成今天这样,就在洛斯十岁的那一年,他亲眼看见了自己的父母惨死在那场火灾之下,一夜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了灰烬,也就是在那一夜之间,洛斯失去了所有,最后,连他父母的尸体,他也保全不住,你可知道,他这些年所承受的痛苦?而造成这些痛苦的人,就是你的父亲。从那以后,洛斯的身上就被人下了毒种,而且那种毒随时都会发作,随着年龄的长大,残留在洛斯体内的毒便会加深一层,所以,他的身体,无时无刻都要承受着被万虫噬骨的痛,而这种痛,又有几个人能够承受的了?”
闻言,雪墨简直不敢相信,原来他的心里一直都承受着常人所无法承受的痛,跟他相比,雪墨这十八年的生活又是多么的幸福?
“怎么样才可以治愈他的毒?只要能够救他,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在所不惜。”
“那种毒无药可解,解毒的方法早在当年就已全部遗失。”
“你说什么?那让我进去,我要陪着他。”
Vaient看着雪墨那一双坚定的眸子,最终把钥匙给了她。
雪墨立马打开了门,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从这一刻开始,雪墨似乎明白了自己内心中对洛斯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注定,洛斯就是雪墨的永生之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