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的七七八八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墨子宇,这家伙高考一结束,就跑到法国逍遥了几天,前几天刚回国。
他在电话里听到我这边乱七八糟,乌烟瘴气的,皱着眉问“莫小暖,你跟谁在一块啊?”
我说“我跟一大帮人在一块啊”我嘻嘻哈哈的有点口齿不清
我跟他说过我现在一家酒店当酒水推销员,他当时还苦口婆心的跟我说“莫小暖,你就不能找个正经点的工作吗?”我当时为这还跟他吵了一架,我们为此冷战了好几天。不过最后以墨子宇的道歉结束了这场冷战。
“莫小暖,你是不是喝醉了?”墨子宇在电话里急起来。
我还没说话呢,许烈就把我手机给抢了去,他直接就霸道的给我挂了,还十分邪恶的给我关了机,他搂着我的肩膀,眼神有点迷离,他说“莫小暖,你很缺钱是吗?我可以给你钱啊。”许烈从钱包里掏出一沓红票子砸在我脸上,很鄙视很瞧不起我的问“够吗?买你陪我睡一晚上,够吗?”
我哼一声,呵呵冷笑了,像故意要惹许烈发怒似的,很不要脸的将钱一张一张捡起来,我忍着眼里的泪,云淡风轻的笑着说“当然够了,谢谢许少?”
许烈见此,彻底怒了,他掐住我的脖子,眼睛里是燃烧的熊熊大火,他痛心疾首的看着我,说了一句超过我底线容忍的话,他说“莫小暖,你真溅,你活该这一辈子都没人要”
我当时就火了,义奋填鹰,我最讨厌别人说我一辈子没人要这种话,我抡起手里的酒瓶,朝着许烈脑袋就砸了下去,啪的一声,酒瓶碎了一地。
包间顿时鸦雀无声。
许烈踉跄着退后几步,伸手往头上一摸,一手的血。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我,露出像狼一样的凶光,他说“莫小暖,你不想活了——”
“他妈的,竟然敢动二少,我看你是活到头了”甚不成体统的韩少,拎起把凳子就朝我臂头盖脸抡了过来——
我也不是吃素的,我又拿起一个酒瓶砸在桌子上,手里提着剩下的半拉子的酒瓶,就朝韩少扑过去,我冲他喊“来啊,今天要弄不死你,我莫小暖跟你姓”
我当时真是喝糊涂了,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就真的想把韩少置于死地。我在心里想,要么你死要么我亡,要么咱俩同归于尽,反正我不会让你占我莫小暖半分便宜,我莫小暖从小跟人打架,还从来没认过怂。
可韩少毕竟人多啊,包间里除了小玉和我,都是韩少的朋友,我人单力薄,就是有那心也没那力啊,我还没扑到韩少跟前呢,被旁边一孙子踹了一脚,直接就栽地上了,韩少也忒不男人了,居然乘人之威,看我都栽倒了,还举着凳子朝我砸下来,那力道大的,凳子啪砸在我身上,整个七零八落了,他一只脚踩在我脸上,恶狠狠的看着我,说“行啊,小丫头片子,胆子够大的啊,临危不惧,混多少年了?”
我虽被他制服,但我依旧气势不输,我哼一声,说“你不过仗着人多,有本事,你跟姑奶奶单打独斗,告诉你,姑奶奶练跆拳道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混稀泥呢”
许烈走上来,捏着我的下巴,我恶狠狠的瞪着他,眼神里是愤怒。
许烈看着我,一脸不解的问“莫小暖,你不害怕吗?”
我冷笑,我怔怔的看着许烈说“许烈,这世上死不可怕,没有什么是比活着更可怕的。如果你像我一样,从小没人疼,没人爱,一个人哭,一个笑,一个人吃,一个人睡,被人打的时候,没人帮忙,生病快死的时候,没人管,半夜做噩梦被惊醒的时候,没人安慰,你活着的意义,就是像皮球一样被别人踢来踢去,你是别人的累赘,是别人的负担,是别人离婚时多余的那个绊脚石,你活着还有意思吗?我不是不怕,我是不能怕,因为害怕有用吗?谁会站在我身边保护我?”我的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流,我就一直直直的看着许烈,那个总是在我危难之际,像浑身放着光芒的救世主一般出现在我面前的人,我以为你会是我的良人,可你却是我万劫不复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