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看到楚皓天三言两语就让无双军新生了一般,很是欣慰。不过想起我军的一个重要弊端,也很担心,遂向楚皓天低声道:“殿下,我军缺医。”
楚皓天收敛笑容,看看鼻青脸肿的无双军,暗道确实如此,险些酿成大错。不过,楚皓天不能在众将士面前表现出来,便笑着对楚飞说:“飞叔放心,此事我早有计划,放心吧。”
楚皓天回头高声对众将士道:“众将士听令,继续训练!”
楚皓天回到城主府,苦恼着怎么解决军队缺医的问题。
城主府,后山竹居。
一位老头正在竹居外磨药。此时,一位身穿青绿色长裙的婀娜少女举着本半人厚的巨大医书冲出竹居,高兴地向老者喊道:“师父,这本医书我全记住了,我可以出去透透气吗?”
这对师徒正是姜神医和聂丝柔。
“哦?这么快,不愧是为师的好徒弟,先让为师检查下。”姜神医乐开了怀,停止磨药,“人血草是何物?”
聂丝柔不加思索:“人血草,色如人血,生精壮气,吊命良药,颜色越红,药效越好。生于古战场,昼伏夜出。离地一刻后,血色逐渐变青,颜色越青毒性越大,当青到一定程度,人血草挥发,人闻之必死······”
姜神医听着听着就走神了,连聂丝柔背完了都不知道。
“师傅?”
······
“姜神医?”
······
“死老头!”
“啊!”姜神医回过神来,“背完了吗?果然是天资聪慧。”
“哼哼!一千九百八十二页,我连在哪页都知道!”聂丝柔露出得意的样子,“不过,师傅。我感觉人血草不像是救人的药,倒像是毒药。”
姜神医严肃地盯着聂丝柔:“徒儿,你可知道这世界上除了医者外,还有毒者?医者毒者本为一家,都是为了救人,只是理念不同。但如今,有的毒者堕落了,医人变为了害人。乖徒儿,你要紧记:不能仇视毒者!不能小视毒者!更不能成为毒者!”
聂丝柔疑惑道:“毒者不也能救人吗?既然师傅不仇视毒者,为什么又不许我成为毒者呢?也许医者毒者间有互补的地方,使医术更进一步也说不定呢?”
“混账!”姜神医气红了脸,向聂丝柔吼道,“师父怎么说就怎么做!”
聂丝柔被吓了一跳,从小娇生惯养,还没被人这么吼过,委屈得几欲掉泪。
姜神医稳定下情绪后,看着聂丝柔委屈的样子,又说道:“乖徒儿,你还有个师兄,也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他和你一样聪明,也想把医和毒结合起来,妄使医术更上一层楼,可是······”
姜神医说着就老泪纵横,说不下去了。
“师父······”聂丝柔心疼地喊了一声。
姜神医缓了缓又道:“众人都骂他,说他杀人如麻,毫无人性。但是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连在外面遇到动物受伤,遇到浑身恶臭的乞丐受伤都要救上一救······现在,我连他人都不知道在哪,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悲痛欲绝下,我遣散门徒,来到卧龙城隐居。”
聂丝柔扶着姜神医,小声问道:“师父,那位师兄叫什么名字?”
“草神子,后来人称——血神子。”
姜神医挣开聂丝柔,落寞地向竹居内走去,临门停顿下来,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先前看的那一本只是上册,还有中下两册,在另外两个箱子里。另外,我交给你的心法每天必需再多练一个时辰。”
“啊——,死老头!”聂丝柔如五雷轰顶,本想出去见见殿下的,也不行了。哎,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你在我家,我却在这儿看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