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动手之前我老人家得先提醒你。”鸟爷语气郑重起来。
“嗯!”姬无忧微微点头,表示聆听。
“你必须得清楚,你没有真元之体,虽然悟出真意,能够驾驭天地之力施展攻击,但与真元境强者拼起来会很吃亏,对方即便被你击中也只是受创,而以你脆弱的凡俗之躯,只要一个不慎不死也得重伤。”
“对方至少有四名真元境强者,铁奴毕竟只是傀儡,依仗速度力量而已,缺少真意,手段单一,对方只要分出两人短时间拖住他并没有问题。”
“所以你不得不面对以一敌二的局面。你刚领悟真意,而且只是普通的水流真意,对上任何一人都没有优势,也就灵魂强度比他们强不少,操控元气范围大了些。”
说到这儿鸟爷的语气忽然沉凝下来,“你真的确定要为了那几个小家伙,不惜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不后悔?”
“不后悔!”姬无忧眼神坚定,神色凝重却毫无犹豫。姬怀薇虽是他的堂妹,即便不是亲妹妹,也是从小一块儿张大,他亲口承诺过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好!这才像个男人!”鸟爷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其实你也不是没有胜算……”
“哦?”听到鸟爷这话姬无忧顿时眼睛一亮,这是要给他支招了。
“你好像忘了……当初获得储物指环的时候,里面除了铁奴还有一样东西,现在你正好用得上……嘿嘿!”鸟爷得意的笑声令姬无忧心情不由跟着振奋起来。
……
与此同时,远处漓城大门之前,一颗血淋淋的头颅下方吊着三女一男四人,下方众多看热闹的指指点点地议论着,嘘唏感叹的有,垂涎惋惜三女美貌的也有,更有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奚落嘲讽之人。
高大厚重的城墙之上摆着一张金黄色雕龙大椅,神色桀骜的青年大马金刀地坐在大椅上,边上站着一名下巴长着黑痣的护法,锐利目光摄人,时刻观察着四方。
桀骜青年慵懒地拿起一旁茶案上鲜艳欲滴的兰果,“咔嚓~~”一口咬下去,馨香汁水从嘴角流下,十分享受。
慢慢地吃完了手上的兰果,挥袖一抹嘴巴,看了看下边闹哄哄的场景,细长的眉头蹙了起来,眼中露出几分不耐,脑子里转过一个个邪恶的念头,忽然嘴角扬起一抹邪笑,“这么等下去太浪费时间了。柯凜,去叫人提两桶水上来,一桶要滚烫,一桶要冰冷,再拿个大葫芦瓢。”
“是!公子。”黑痣护法立即跳下城墙,找人交代下去,一会儿功夫两大桶水就送了过来。一桶冒着腾腾热气,一桶飘着丝丝寒雾。
“公子,水来了。”黑痣护法将一葫芦瓢递过去。
“嘿嘿,接下来玩点儿有意思的!”阴无邪邪笑着起身,舀起一瓢滚烫热水,伸了伸脖子,往下瞅了眼,跟着便将手中的热水直接往下倒。
“哗!”
“啊~~”顿时惊慌的尖叫声响起,那一瓢热水当头浇在了少女小婵头上,一双绑缚在头顶的白嫩小手也遭了殃,烫的发红,头发也被浇得湿了一大片,衣襟不断往下滴水,浑身冒着热气。
“哈哈!再尝尝这个滋味!”阴无邪兴奋地又舀起一瓢冰水浇了下去。
“啊~~”可怜的小婵再度发出尖叫,娇躯颤抖,面色发白。
“小婵,你怎么样了?还好吗?”吊在一旁的姬怀薇焦急地看着她。
“怀薇姐……呜呜……我好害怕……”脆弱的小婵已经被两瓢水浇得惊惶无助,不断地眨眼睛,泪水混着冰水淌下,狼狈而可怜。
“小婵,别怕。有姐陪着你呢。”姬怀薇强忍着眼泪,故作坚强地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
“怀薇姐,无忧哥他真的会来救我们吗?”慕飞雁眼睛微红,神色戚戚地看着姬怀薇。
“他会的。但是……我宁愿他不要来。”姬怀薇语气低沉,咬了咬嘴唇,眼里的泪终究忍不住落下。
“对!我也希望少爷别来。他们明显是用我们当诱饵,少爷一来便会落入陷阱,之前你们也看到了,那人身边跟着不止一尊真元境绝世强者,即便家主亲临也救不了我们,何况是少爷?”安锦文毕竟是男人,这时候只有他依旧头脑冷静。
“可是无忧哥不来,我们……可怎么办?我们真的要死了吗?就像姬顺……”慕飞雁凄然落泪。
“哗!”
头顶上一大股滚烫的热水忽然浇在姬怀薇身上。
“呜!”姬怀薇紧闭双眸,咬牙闷哼了一声,竟忍住了肌肤传来的那灼热刺痛。
“哦?居然不叫唤!嘿……”头顶上传来阴无邪的冷笑,接着又是一大股冰水落下,跟着立即又是一股热水……接连浇在姬怀薇身上。
“怀薇姐!怀薇姐……”小婵和慕飞雁神色紧张地呼喊着。姬怀薇始终紧闭双眸,任凭折磨,一声不吭。
“哼!有骨气!”阴无邪嘴角笑意消失了,目光一寒,直接拎起冰水木桶往姬怀薇头上浇。他折磨这几个丫头就是为了让她们恐惧尖叫,叫地越惨越好,最好能把姬无忧给引出来。这丫头居然敢不叫,那就弄到她惨叫为止!
“啧啧!冰火两重天,真够她们受的!”
“可怜如此娇嫩的几个小姑娘,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磨?那小女娃太硬气了,可这种时候越硬气越惨呐!”
“这算轻的了,要不是留着她们还有用,早就虐死了……”
底下围观的众人一边议论着,一边退的远些,防止被水溅到。
阴无邪不断地折磨着四人,当然主要针对三个小姑娘,毕竟折磨小姑娘更能让人按捺不住。
一声声慌乱无助的尖叫声从城墙上吊着的可怜少女口中传开,让底下不少男人看得都心疼。
身为男人他们自然也有英雄救美的冲动,但是一想到城墙上那位的身份顿时心头那点儿冲动就熄灭了,谁也不敢违逆阴无邪,那是找死。
“你说那姬无忧会来吗?”一名黄衫男子皱眉对一旁的好友道。
“切!别指望了,那小子要敢来早就来了。看到三个小丫头被折磨的这么可怜,那家伙还不露面,恐怕早就溜了。”边上留着山羊胡的男子不屑道。
“真是个孬种!自己的手下和女人被抓住折磨连救人的勇气都没有,算什么男人?依我看,那小子就是个废物!”另一名身材魁梧汉子也冷哼道。
“算了吧!明知是陷阱还过来送死,那不是英勇,那是蠢!我看那小子还算有点脑子……”一名老者却反驳道。
“怂便是怂!来都不敢来这是不争的事实!”
“……”
围观的男人们‘义愤填膺’地唾弃着姬无忧的懦弱,指责他胆小无能,对他不屑一顾,嗤之以鼻。
即便说他溜走是明智做法的几人眼神之中也参杂着几许鄙夷,仿佛已经确认姬无忧独自逃离的事实。而他们之中却无人敢说一句阴无邪的不是,似乎所有的错都在姬无忧身上。
而此时,一名身着藏青色长袍的少年正从远处一步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