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沫万万没想到来到这里竟然是为了这样的目的。
“唉?这位爷不是那日另外一位大爷来的那位吗?”
“没错,赌坊坊主记心很好。”什么这位爷那位爷的,不过苏以沫明白他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哪里哪里,是您让人过目难忘。今天来这里不知所谓何事?”
“来赌坊还能有什么事?”
哦~赌坊坊主眼睛一转,“哈哈哈,请请请!”
“不用招呼我,我自己先看看。”
坊主做了个请便的手势便离开了,只是苏以沫没有看到他在暗处嘱咐了一个小厮几句之后,那小厮朝她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快速消失了。
苏以沫来到其中一张赌桌前,庄家是一名二十出头的青年人,衣服上印着“必胜”两个字,显然是赌坊的工作人员。
划分好局,又一轮又开始。骰子盅里‘咕隆隆’的摇晃起来,待声音停下,庄家便开始吆喝,“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咯!”
苏以沫的耳朵一直在用心的听骰子里的声音,这种买大买小的玩法实在是太过老土。
听了几轮之后她便开始出手了。
将一锭银子放在押‘大’的格子里,换来哗然一声,待开了之后果然是大。
又一轮亦是押的大,紧接下来周围的人竟然都跟着苏以沫押了起来,她押的什么众人就随她押什么。
这一下可不得了,庄家朝身旁几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朝后院跑去。
几个回合下来,只见那坊主便急急来了,“公子,你这…这要是在这样下去我,我这生意可就…”
苏以沫将桌上的一大堆银子纳入袋子中,拍了拍手,“今天也玩得高兴了,就暂时到此结束吧。”
“谢谢,谢谢,您好走。”看着他离开,赌坊里的小厮悄悄低声说道,“坊主,这小子赢了我们那么多钱为什么任由他走了?要不让小的出去…”
“做好你的分内事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是是是。”
“该做事的继续做事。抱歉打扰了各位的兴致,大家继续、继续。”赌坊坊主的脸色比川剧变脸还快,对下人严词厉色之后转而面对赌客早已堆满了笑脸。
瞬间,赌坊里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喧闹,就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随后,坊主便朝急急朝后院深处走去。
“赢了钱走了?”
“回爷的话,说也怪,每逢他押什么便是什么,我们知道他是四爷府中的人也不敢做手脚,只能由着他去,只可惜周围那些赌徒都随着他押大小,今日我们损失了不少。”
“你今日做得很好,记住以后他每次来赌坊都要差人来禀告,至于他能赢多少就随着他。”
赌坊坊主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虚汗,随着他赢多少?那但求那位小爷少来几次,否则还怎么盈利啊…
苏以沫拿着银子直往银坊走去。
“掌柜的。”
“公子爷有何吩咐?”
“听闻掌柜所在的存银坊乃是西姆塞最大的银坊,帮我开个户头把这些钱暂时存你这儿。”
银坊坊主的打开袋子时微微一愣,暗暗的打量了眼前之人一番,笑眯眯的说道,“没问题,我们这儿的利息是…”
话还未说完,只见苏以沫摆了摆手,“这不重要,我只是需要得到保证的是当我要取的时候必须能全数取回。”
对于所谓的利息她确实并不在意,她只是得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代为保管财物而已。
“这个是必然的,我们银坊在西姆塞可是出了名的守信用。请您的单据上画押就可以了,另外,这个是您的银牌,以后无论是存钱还是取钱只需要带上这个就可以。”
“好的,谢谢掌柜。”
当苏以沫消失不见的那一瞬间,银坊坊主便急急转身离去。
每个商行都有专属于自己的银子记号,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是他却不可能不知道。第一次遇到有人一次性带了那么多全部属于赌坊的银子,他不能打草惊蛇却要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而且这事必须给报告上去才是。
……
“今儿个没见你在府内,去哪了?”
没想到一进入自己的小院便看到慕云图坐在院内茶台前喝着茶,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他这是专门等着?
“呃~就出去到处看了看,你有事吗?”
慕云图放下茶杯,并不打算拆穿她的谎话,至于她要那么多银子想干什么他以后会查清楚。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对离静了解多少?”
离静?哪个离静?
看着她一脸茫然似乎真是不知道他口中说的人是谁,无奈只得好意提醒,“天恒王朝静公主。”
“静公主?哦~你说她啊!了解不多,记忆中只有四个字送给她。”
慕云图挑了一下眉眼示意她继续。
“天之刁女。”
听说过天之骄女却第一次听说天之刁女这样的说法,不过想想他命人调查来的结果,你别说还真就这四个字最恰当。
这样的评价,看来苏以沫对那个离静没什么好感。想必以前也没少吃她的亏吧!
那般刁蛮任性的女子有什么资格担当他的王妃?离瀚麟真是太想当然了。
慕云图不屑。
苏以沫暗暗观察着他的神色,在看到他眼中流露的不屑时,奇怪的抓了抓头,好端端的问起静公主干嘛?
“你问这个干嘛?再说了你堂堂一个王爷想要知道什么还难?干嘛非得来问我。”
微微一愣,似是被她的话给问住了,顿时拉下脸,“那还不是因为你是苏家的大小姐,是天恒的人,本王不问你问谁?”
苏以沫眼珠一转,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哟~恼羞成怒了呀!”
停!恼羞成怒?
眯起眼睛围着慕云图走了一圈,“我知道了,静公主也算得上是一个大美人,莫非你是觊觎别人的美色,所以…”
慕云图‘唰’的站起来,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看来本王对你太宽容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敢说,哼!接下来几天你哪儿都不许去,只准呆在小院里。”
看着呼啦啦离开的背影,苏以沫无所谓的耸耸肩,她早就拿准了他的脾性,虽然总是表情凶巴巴、说话凶巴巴,可苏以沫自个觉得实际上就是装出来的。
坐在方才他坐的凳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提到静公主呢?难道他真的对那个无礼的女人感兴趣?
突然觉得烦躁不已,暗暗的骂了自己一句脑子有病是不是,他喜欢谁或者对谁感兴趣关自己什么事啊?她和他一毛线关系都没有好不好。
纵然如此,可是那句话还是不停的浮现在她的脑海中,“你对离静了解多少…”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苏以沫站起来跺了跺脚,好几天没见着兰兰了,去看看她在干什么。
只是当她来到院门口时,却被两个侍卫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