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护儿手下的三千人马一看,敌人太多了,主将也没了,在这儿等死的才是傻逼呢。因此他们抹头就跑,像退潮一样,溃不成军。
城头上观战的鲍大旺一看来护儿先胜后败,一跺脚埋怨道:“怎么样?怎么样?本将军就知道,乔钟葵这帮人不好惹,先是王铣凶悍无敌,这又出来个程咬金比王铣更厉害,本将军不想让你出战,坚守关城,等越王大军来了以后共同商议破敌之策。可你却偏不听,结果被人家俘虏了吧?”
“将军,我们的人马已经退过了护城河,要不要派人去接应一下?”手下将士问道。
“胡说!乔钟葵这么多人马,我们派人出去送死吗?至于这三千人马,能活着回来多少,就看他们的造化了。传我的命令,准备关城门,防止贼人抢城,另外让所有兵将上城头守城。”
“是。”有人答应一声传令去了。
程咬金冲在最前面舞动着大斧子,如虎入羊群。裴翠云担心程咬金的安危,在后面紧紧跟随,再后面就是乔钟葵的兵将。来护儿的这三千人马一战即溃,眨眼间就退过了护城河,向城门跑去。
程咬金和裴翠云马快,没等他们扯起吊桥呢,纵马就冲过去了,随后随杀。城头上的鲍大旺一看不好,乔钟葵的人马在后面也冲上了吊桥,赶紧传令:“快关城门,快!”
守城的兵将得令后不敢怠慢,吱吱呀呀推动两扇大门眼看就要关闭。这时,来护儿所带出的三千人马中,有不少人马已经逃到了城门口,一看要把他们关在外面,这等于判了死刑,他们可不干了,拼命往里闯,叫嚷着:“等一下!不许关城门,让我们进去!……”
守城的将官看到程咬金也冲过来了,吩咐一声:“放箭!”
“将军不行呀,这样会伤着我们的人!”弓箭手就有些犹豫。就这样三耽搁两不耽搁,程咬金就冲到城门口了,抡开大斧子三下五除二,就砍倒了一片,杀得隋兵隋将四散奔逃,城门口就乱作一团。
守城的兵将一看程咬金太威猛了,简直是勇不可挡,“咣当”一声强行城门给关上了。可是还没等他们上好门栓,程咬金的战马就冲到城门前,杀得性起的程咬金抡起大斧一个力劈华山,对着左边的半扇城门就是一斧子。
他的斧头跟小车轮一样大小,重达百余斤,这在马上抡起来,以上势下,就是上千斤的猛力。
就得“咔嚓”一声巨响,这扇大门不堪重力,摇晃着倒下了,像倒了一堵墙一样,重重地翻倒在地。有几个来不及躲闪的隋兵被压在城门下面,剩余的惊得如鸟兽散。
程咬金一看,这一斧子真管用,提马踩踏着倒塌的半扇城门就冲进去了。
这时裴翠云也冲到了,一看程咬金跟天兵天将一样,一斧子把城门劈开了,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我男人太猛了!自己得保护好他,别让敌人伤着他,遂抡起大刀如砍瓜切菜。
程咬金一看云儿在自己身边,打得更有劲儿了,只是害怕云儿有失,不往里冲了,二人很快赶散守城的兵将,抢占了城门,程咬金下马,将另一扇城门也打开了。
后面负责指挥的乔钟葵一看喜出望外,吩咐道:“给我冲!一举拿下天门关!”手下人马如汹涌的海浪一样扑了过来,冒城着城上的箭雨和滚木、石块冲到城下,从城门口可劲儿往里灌。
城头上的鲍大旺正指挥着人马激战,有人跑过来慌慌张张地报告:“报……报将军,大事不好了,城门被程咬金劈倒了,关城守不住了!”
“啊?”鲍大旺吓得魂不附体,“撤,快撤!”带着一千余多人马冲下城头,从另一个城门逃之夭夭。主将一跑,群龙无首,纷纷扔了枪械投降。
乔钟葵的人马很快就攻占了天门关,俘虏了隋兵隋将三千之众。乔钟葵进城以后,命人清扫战场,抢救伤员,这时有人来报:“大帅,王先锋伤势严重,失血过多,昏迷不醒,您快看看去吧。”
乔钟葵带着郭亮和程咬金等人到了近前一看,刚才还是生龙活虎的王铣此时躺静静地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跟他说话喊他的名字也无动于衷,除了有微弱的呼吸外,就是个死人。几名军医官束手无策,他的侄子王存跪倒在乔钟葵近前,痛哭流涕:“大帅,无论如何救救我叔叔……”
乔钟葵一皱眉,看向军师郭亮,二人还没表态,又人来报:“大帅,来护儿和和这三千多俘虏如何处置?”
乔钟葵和郭亮一商议,战场上条件有限,当即决定派王存带着部属护送王铣到并州治伤。来护儿因身份太高,那是杨广的武卫大将军,他们作不了主,让王存顺便押解着来护儿一起回并州,交给汉王发落。害怕王存报仇半路里杀了来护儿,郭亮又派了一千夫长协助王存一起回并州,并叮嘱二人,来护儿半路里要是出现意外,就要他们二人的脑袋。至于剩下的三千多俘虏,乔钟葵下令统统杀掉。
程咬金一听赶紧施礼道:“大帅,这些俘虏杀不得!”
乔钟葵和郭亮听了都不屑一顾地看向程咬金,“哦,程将军,因何杀不得?”乔钟葵知道这一仗程咬金出尽风头,能这么顺利地取下天门关,无疑程咬金功劳最大,于是耐着性子问他,这算是给足了程咬金面子。
“大帅,他们已经投降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呀。要把他们都杀了,以后谁还敢来投降?人心不可失呀。”
乔钟葵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程将军,战场上冲锋陷阵,讲的是士气;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讲的计策。要人心何用?再者说了,把他们都留下来,还得消耗一份口粮,我军战线这么长,粮草本来就紧张,这些俘虏一天得消耗多少?你不要告诉我可以收编他们,万一出现哗变,这不是养虎为患吗?不必说了,杀,一个不留!”
乔钟葵一声令下,三千多俘虏全被当众砍了脑袋。一时间,哀号一片,血流成河,人头滚滚,惨不忍睹。
程咬金心里一翻,妈的,这些人杀人如麻,简直是披着人皮的魔鬼,就知道成王败寇。自古知兵非好战,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得人心者才能得天下!算了,跟他们讲这些大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
汉王手下净是这样的人,难怪李靖说他他难成大事。杨广和杨杰无论谁当了皇上,都是换汤不换药,受苦受难的是这些倒霉的兵将和无辜的老百姓。老子跟他们混,简直就是草菅人命。帮助他们拿下天门关,这就已经对得起他们对自己的收容之恩了。不如和云儿商量下,我们离军营一起回山东老家,把天罡斧练成,大干一番,也不枉白穿越一回,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们这群人就是狗咬狗,管他们谁胜谁败呢!
又一想不成,我和云儿撂挑子一走,汉王他们肯定得拿裴仁基开刀。为了云儿,就暂时委曲求全,在这里忍受几天吧,反正据历史记载,汉王和乔钟葵他们折腾不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