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任何人都知道,这个人表面有多天真,内心就有多嗜血。
美子轻蔑一笑: “以下犯上,好好的堂主不当偏偏来篡位,死有余辜,主上没错。”
罗成也面无表情的说:“学艺不精,死有余辜。”
怨离哈哈大笑:“真是我的好搭档,我也觉得是死有余辜,相反我觉得自己太善良,刚刚他拿枪指着我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怎么样才能让他死的更有美感一些,其实我对他这种死法还是不大满意。”
底下十余人已是冷汗涔涔,明明这屋子里中央空调开得不小,他们依然是汗湿了背脊。
美子突然狡黠一笑说:“反正这阿诺皮肤白,不如把他的皮扒下来做成扇子吧,卖到黑市,除了我们中国,其他国家的人都特别喜欢中国的扇子呢,他们总觉得韵味十足。”
怨离敲敲脑袋,又瞧了瞧门口怵着的十几个汉子,皱眉道:“嘿,兄弟,举着枪不怕走火啊,你们的老大已经被我干掉了,从此以后你们又重新是我的人了。”
十几个黑衣保镖纷纷放下枪,识实务者为俊杰。
果然这怨就是怨离的,门口在阿诺大人举起枪的时候,就无比诡异悄无声息的出现了比他们足足多一倍的人出来,手里端着现在国际上黑暗帝国新出来的微冲,气势如虹,似乎只要他们一动,他们就会毫不留情的把子弹从枪**出。
他们都注意到了,只有在会议室里面的阿诺没有感觉到。
这注定就是一场力量悬殊的斗争,确实是阿诺大人不知死活。
怨离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又重新对美子说:“我绝得你那方法不错,可是我觉得把他的皮拿去做鼓也不错,你看,别人在他身上敲敲打打的,真好玩,是不是?”
美子甘拜下风:“主子明鉴。”
怨离收起玩笑的神色:“没听见吗?把人拖下去,把四肢的皮拿去做扇子去黑市拍卖,价高者得,身上的皮拿去做鼓,贱价卖掉。”
怨离带来的人一直没有人动,怨离幽幽的看着刚刚那十多个保镖,几秒过后,几个黑衣保镖过来平静的抬起阿诺。
怨离叫住他们:“放下,给我用拖的!”
黑衣保镖面面相觑,怨离一个冷眼扫来,黑衣人识趣的放下阿诺,拖死狗一样的拖着他走了……
众人大骇,他们的主子哪里是人,分明是魔鬼!
就算死了也不给他全尸,甚至这样侮辱践踏他,残忍嗜血无人能及,简直比魔鬼更恐怖。
这十多人中雷特和丹尼斯也在其中,雷特一向是在谁手底下做事就听谁的话,看到这种场面虽然有些震撼,但更多的是肾上腺素增生,他知道落后就要挨打的道理,他的主子虽然残忍却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厉害人物,他庆幸自己没有反心。
可是这丹尼斯就不一样了,他在脑袋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刚刚发生的事,阿诺举起枪,不过两秒他眨了一下眼睛,耳朵边只传来两声相近几乎重叠得只有一声的枪响,接下来看到的就是倒在地上一脸震惊死去的阿诺,心里早就如同雷霆暴雨一样波澜滚动,怨离一个女人而已,竟然这么厉害,她连开两枪,阿诺却连枪都没有机会开,他都不禁有几分畏惧了,晚上心里信誓旦旦的话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分量不足,还好刚刚站起来的人不是他,否则现在拖出去的就是他而不是那个不凑巧倒霉鬼的阿诺。
刚刚站起来的人正想悄悄坐下去,偏偏这时候怨离的声音又响起来:“布鲁斯,你刚刚站起来做什么?动作好像还挺大的,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怨离知道布鲁斯这人,是北美这一块儿主要控制军火交易的一个重要人物,他虽然会溜须拍马,但却又有经商头脑,不过这二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冲突,所以怨离他们让他在这一块儿负责,一直以来成绩不错,逐渐的有些居功自大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这一次正好搓搓他的锐气,让他认清自己的位置。
不要以为自己贴近真理,其实没有了佛光普照,他就只是一直胡乱蹦哒的丑陋小虫罢了。
布鲁斯这一切都是他们给他的,没有她们,他也就什么都不是。
布鲁斯一震,脸上的肉因为迅速转向怨离那一边而有些微颤,他也不知道动作这么迅速做什么,好像潜意识里生怕慢一点,自己就像刚刚的阿诺一样魂归天命。
“我我我……”布鲁斯脑子里还是刚刚的场面和满脑子的惊恐,一下子竟然想不出什么措辞。
“嗯?你什么?”怨离把一个“嗯”字说得抑扬顿挫,布鲁斯腿一软,竟生生跌在椅子上。
“怨离主上,我刚刚只是要为您鼓掌,您说得对,这天下是你的,是别人不能轻易觊觎的。”布鲁斯很快反应过来,恬不知耻的恭维怨离。
怨离看都没再看他一眼,轻蔑的眨了一下美目:“我今天话撂这儿了,谁不满我的,要走请便,要对付我的也随意,但是如果落到我手上我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众人大寒。
这是红果果的威胁啊!简直是流氓啊!
可是他们忘了,他们黑社会本来就是流氓了。
不过他们现在并不敢说什么,毕竟当家做主的还是位上的流氓头子!
第二天,上官念馨一鼓作气把这附近的势力都整治了一番。
晚上回到宅子里,上官念馨有些疲累的躺在床上,现在组织里的人看起来并不是真正要谋反,应该是听到了什么谣言,那些以为自己有些能力的人便开始跃跃欲试,她一招适时的杀鸡敬猴,让他们蠢蠢欲动的野心也算是暂时消停下来了。
罗成一直没什么动作,上官念馨有些怀疑,当初从机场出来的暗杀是不是罗成的人。
正想的入神,窗外有动静,上官念馨觉得夜风吹得很舒服,所以落地窗大开,她更觉得没人敢在她头上动土。
不过上官念馨还是警惕起来,小心使得万年船啊。
不过是瞬间的事,她的床头躺着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