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熳珠,岳原还是不舍得走。“已经到晚饭的时间了,熳珠,让我再陪你吃最后一顿饭吧!”
熳珠正要开口训他了,玫瑰已经拉起他:“好啊,一起去吃饭吧!”
别人都不敢再自找没趣,唯独熳珠好心叫:“娜塔莉娅,一起去吃饭吧?”
结果碰了个大钉子:“你们去吧,不用管我。”
一路上,三个姑娘并排走在校园里,回头率超级高,其中最提分的是熳珠。熳珠身后却跟着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高大,成熟,不苟言笑。
在大食堂,熳珠看看无色无香的大锅菜,转了好几圈也没有看中一样。端着空盘子回来,愁眉苦脸地说:“这怎么能吃嘛!”
拉珂露薇已经打好饭菜,吃得津津有味,满嘴塞满东西,呜噜呜噜地说:“怎么不能吃啊!我怎么觉得,这饭好像比我家的好吃多了……”
熳珠惊讶,那你家的饭得有多难吃啊……
玫瑰也打好了饭菜吃起来,说:“熳珠,一看你就是从没有住过学校的。没住过学校的都挑剔,住过学校的就知道,其实我们学校的饭菜已经算很好的了!”
岳原看着熳珠这样子,说:“我听说,从对面海洋学院后门出去的海滩上,有几家烧烤店还不错。走吧,我们去吃烤鱼!”
岳原把姑娘们拉起来,拉珂露薇一边被拉着走,一边恋恋不舍地望着她没吃完的饭菜:“多浪费啊!要不然打包带过去?”
烧烤店虽然也远远达不到熳珠的要求,但至少是她可以下咽的。
岳原给每个姑娘斟上果汁,举杯说:“今天天色有些晚了,如果早的话,我就带你们到市区去吃了,这次请大家姑且将就一下吧。大家举起杯,你们以水代酒,我喝酒,我敬大家一杯,希望大家以后多多关照我家熳珠,我谢谢大家了!”岳原将酒一饮而下。酒饮下,他变得忧伤:“熳珠从来没有离开过家,也从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现在,她长大了,她要飞向广阔的蓝天,我本来应该祝福她,可是我怎么都不能放心,我真的不放心!”
玫瑰挪了挪椅子,离岳原更近了些,问:“你是熳珠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护卫。”岳原说。
“护卫?”拉珂露薇叫道,“啊,熳珠,我好羡慕你,我也想要一个护卫!”
岳原又补充说:“在熳珠出生前,我就已经是她的护卫了。”
玫瑰扳着手指头,问:“那么,你多大年纪了?”
“比熳珠大十八岁。”
“啊!”大家惊叫,“那你现在已经三十二岁啦?”
“你结婚了吗?”玫瑰又问。
“没有。”
“谈过恋爱吗?”玫瑰穷追不舍。
“没有。”
“啊!”大家再次发出惊叫,“三十二岁了,还是白纸一张呢!”
“是因为熳珠吗?”玫瑰刨根问底,越发问得大胆而敏感。
岳原又灌下一杯酒,说:“有没有听过一首诗?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这首诗里的故事,是多么凄楚无奈!”
熳珠站起来,拿过岳原的酒杯,说:“你喝醉了,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