熳珠对此一无所知。周一来了,一从六楼电梯口出来,就闻到一股浓郁的百合香。一进宿舍就看见窗下桌上一大捧白色百合。拉柯露薇说是玫瑰她哥送给玫瑰的。
“玫瑰不是喜欢玫瑰吗?怎么送百合?”熳珠笑说,觉得莫名其妙。
玫瑰不在宿舍,她正和玫瑰她哥在一起。
“玫瑰,我托你送给熳珠的花,她收了以后什么反应啊?有没有很惊喜很感动啊?”玫瑰她哥满怀期待地问。
玫瑰内心挣扎了一下,说:“哥,我没敢告诉你,怕你难过,熳珠她、她没有收那花。”
玫瑰她哥的心咯噔一声,拧着眉问:“那,花呢?”
“她扔到垃圾桶里了。”玫瑰继续胡说。
玫瑰她哥心如刀绞,不说话。
“哥,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想她了,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你又不是没有看到,周五那天晚上,她上了有钱男人的车……”
玫瑰她哥伤心欲绝,转身而去。
玫瑰第一次说谎,心里并不为成功打散了一对有可能组成的人而欢喜,反而忐忑不安。她回到宿舍,见了熳珠,做贼心虚地不愿再跟她讲话,甚至不敢看她。玫瑰不想在宿舍呆着,想出去走走,这时,玫瑰她哥又打来电话,玫瑰借此准备出去。
“玫瑰,你和你哥可真黏糊,一天见三两次都不够!是不是马上要和水蚊子散伙,另结新欢了?”拉柯露薇问。
玫瑰给她个白眼走了。
玫瑰哥不过也是找玫瑰散心,散到快锁楼门,还是得各自回去。玫瑰慢腾腾地往宿舍走,刚到宿舍楼门下,就听见有人叫她,回头一看是模特社社长:“玫瑰,我给你宿舍打电话,你同学说你下楼了,我一直在这儿等你呢!”
玫瑰听了喜出望外,忙问:“找我什么事?”
“我听说你和月•;;熳珠是同一个宿舍的,我一直到处找人引见,没想到你有这么近的关系!玫瑰你能说得上话,帮帮忙!这是一点点心意,你给她带上去。”社长说着,递给玫瑰一个大袋子,里面沉甸甸地装满了吃的。
玫瑰并没有征求熳珠的意见,就把熳珠的电话号码给了他。
玫瑰回到宿舍,把吃的递给上铺的熳珠,熳珠翻了翻,没有一样是她喜欢的,就让玫瑰给大家发了。玫瑰吃不下去。拉柯露薇狼吞虎咽,全部消灭个干干净净。
之前在军营里的演出,让熳珠在大一新生里众所周知,如今在社团大联欢上跳了那段芭蕾独舞,便是风靡整个明湾港大学,很多人并不知道她的大名,但远远地一眼就能认出挺拔秀美的她,互相推推指指,道:“看,仙鹤美人,仙鹤美人!”搞文艺的老师学长们,全都来找熳珠,一有活动,首先就想到熳珠,于是,熳珠几乎演出满排。
本来就频频缺席的她,从此更是很少上课,严格的老师威胁说三次点名不到,就取消考试资格,可熳珠从不怕,说不上课就不上。一个学期快结束了,熳珠的课本,本本都崭新崭新的,没做过一个字的笔记,连名字都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