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艺术宫总团长熳珠病了好久不见好转,各界艺人都前来探望。但他们几乎都是看到熳珠在睡觉,很少能和她说上几句话的。
这天,几个舞蹈演员来看熳珠,熳珠正睡着,大家都在,谁也不说话,怕吵到熳珠,他们就把水果补品放在小桌上,也默默坐着。
“只见过她在舞台上活力四射的,还没见过她这么安静。”一个演员说。
“是啊,她睡着了像一个文静的布娃娃,真的好静啊!”另一个说。
“是啊,她呼吸怎么这么轻呢?”第三个说。
大家听了,也注意到了,和瑾腾地站起来,大家也惊恐地站起来,月山叫熳珠,熳珠没反应,推她,她还是不醒。月山把手放在熳珠鼻下,竟完全没有呼吸!
“她死了吗?”一个演员惊恐地问。
听到这话,连一向从容不迫的娜塔丽娅都吓坏了,慌忙地按床头的紧急按钮,手抖得按不准,按了好几下都不响。
岳原索性跑出去大喊医生。
医生来了,见状面露严肃神色,看样子情形一定不乐观。他们二话不说,急急忙忙拉帘抢救。
十几分钟过去了,熳珠被抢救过来了,重新恢复了呼吸。但她还是没有清醒过来。原本宽敞的病房里一下子多了许多设备,熳珠原本清爽的身上,也连接上了心电图、呼吸器,和纠纠缠缠的管子带子。心电图和血压仪二十四小时监控着她的情况,以防再次危急而不为人知。
熳珠昏迷不醒,和瑾以泪洗面,月山老泪纵横,但看着妻子悲伤,月山不敢更悲伤。
娜塔莉娅一面安慰着两位老人,一面自己心里也没底,她突然意识到事情可能比她之前想的严重很多很多,本来只是感冒,盼着她像以前一样马上就能好了,可没想到却突然间加重了,看这样子,别说盼着她几天内痊愈,就是醒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了。
熳珠昏睡了几天,大家都几乎崩溃了,熳珠突然睁开眼睛,看见身边的人都在低头不语,泪流不止,有气无力地说:“我死不了!”
大家又惊又喜,围过来看她。熳珠摘掉呼吸器,哼哼地笑了两声,又说:“我要死,就算不是死在舞台上,也不会是死在这医院里!我这样与众不同的人,这么会有这样乏味的结局?还没有准备,就莫名其妙地死在这空荡荡丑兮兮的病房里?你们看电影里主人公都唯美地死在花海里、沙滩边、日出下,你们不常说我是个唯美的人吗?怎么也得给我摆点花、布个景,我再死啊!”熳珠又像以前一样精神伶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真像突然间好了一样,连小脸蛋都粉红润泽的。
娜塔丽娅又哭又笑:“你这丫头,一醒来就说这么多要死要活的话!”
月山和瑾喜极而泣,抱着熳珠也是有哭有笑:“再也不要这么吓我们了!”
岳原在一旁,终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