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娅靠在床头,擦干泪,娓娓道来:“熳珠,这些年,尤其在学校的时候,似乎我和你们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可实际上,我不是你们的同龄人,我今年根本不是二十六岁,我已经三十六岁了,比你整整大十六岁!”
熳珠听了,无比震惊:“这不可能,你看上去哪里像三十五岁!”
“是我的相貌欺骗了你,欺骗了所有人。”娜塔莉娅说着,从她的包里拿出自己真实的身份证。“我早已经不再是二十多岁的姑娘,熳珠,我和岳原一样,比你整整大十六岁!”
熳珠不敢置信地接过身份证,果然,娜塔莉娅说的全是真的。
“这样说,你和岳原同龄,那你们更般配了啊!我就说你不可能是嫌弃他老的嘛!”
“年龄并不是重点。”娜塔莉娅说。
熳珠对娜塔莉娅隐瞒多年的身世之谜无比感兴趣,支着耳朵等她继续说。
娜塔莉娅继续说:“岳原怀疑过我的身份,他有两次问我是不是蒙古人。我都没有承认。我确是是蒙古人。我从前的名字不叫娜塔莉娅。娜塔莉娅只是我逃到明湾利亚后做的假身份。我真实的名字叫斯日古冷。高原上一朵花的名字。当时在明湾利亚大学,玫瑰给每个人起了花的名字,我没有跟随,其实那时候我心里并不平静,我原本也有一个花的名字,但我必须隐姓埋名。那时候岳原用冰激凌纸给我折了一朵斯日古冷,他不知道,我就是在那个时候,深深地爱上了他。”娜塔莉娅说着,从抽屉里拿出那朵冰激凌纸花。
熳珠接过纸花,这纸花已经很破旧,彩纸上的光亮都没了,真的好多年了。
娜塔莉娅继续说:“我二十三岁的时候,已经大学毕业过一次,那时候我学的是蒙古族舞蹈,其实家里希望我能学企业管理,毕业后入职我父亲的公司,但我并没有事业心,从始至终都没有过,父母疼我,便遂了我的愿。”
“难怪你的蒙古舞跳得那么好。”熳珠说。
“当时我父亲有一个格外要好的生意伙伴,像亲兄弟一样,我们两家走得很近,那家的公子阿尔斯楞比我大三岁,和我一样,是家里唯一的继承人,两家一直就有让我和阿尔斯楞联姻的意愿,我那时候小,对现实的残酷懂得太少,对美好未来的憧憬和幻想太多。那时候,我还从没有谈过恋爱,就结婚了,家族联姻,一毕业就嫁进了我家企业至交的同盟企业扎德集团,我嫁给了扎德集团与我同辈的继承人阿尔斯楞。”
“你结婚了?”熳珠惊叹。
“是啊,我结婚了,我傻子一样以为我们都会好好建造幸福的家。他们父子却心计太高明,我和父亲谁都没有看出来,几十年都以为他们是多年的合作伙伴,谁想,他们其实已经饿狼一样虎视眈眈着我们很久很久!他的心思都在如何占有更多的财富上。我的婚姻,其实是一个火坑。我却蒙在鼓中,好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