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已经渐渐暖和了,岳原已经从妻儿去世的伤痛中渐渐恢复了些。在娜塔莉娅的帮助下,他的房子也卖出去了,一对并不富有的老夫妇不嫌弃,低价买下了。
事情办完了,岳原要娜塔莉娅陪他到海边走走,娜塔莉娅从不会拒绝他,就陪着他去了。
岳原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招手让娜塔莉娅在他旁边也坐下,说:“那年夏天,熳珠去参加游泳比赛,你也是这样坐在我旁边,静静地不言语。”
娜塔莉娅当然记得,“那时候你还用冰激凌纸给我折了一朵小花,那朵花至今都还在我床头抽屉里!”娜塔莉娅说起这个,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哈哈,一张冰激凌纸你还留着啊!”岳原也笑了。
娜塔莉娅突然意识到自己险些暴露了自己深藏的爱。
“你当时说,那花叫什么名字?”
“斯日古冷。”娜塔莉娅回答。
“娜塔莉娅,你是蒙古人吗?”时隔多年,岳原再次问了这个问题。
“我是明湾利亚人。”娜塔莉娅还是一样的回答。
“你蒙古舞跳得那么好,倒没什么,奇在你马也骑得那么好,怎么都觉得你像蒙古人。”岳原深深地怀疑。
“我是明湾利亚人。”娜塔莉娅拿出自己的证件,一口咬定自己是本地人。
岳原已经不纠结在这件事了,感慨道:“曾经还历历在目,那么清晰,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你还是这样静静地在我身边,时间却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不再年轻了。”
“年轻不年轻,其实并不重要。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状态了。”娜塔莉娅还是始终不变的心态,安于现状。
“房子卖掉的钱,能够还掉一些债务,我也应该振作起来,去工作了。”岳原说。
“你不用急着还债的,我也没有催你。人生能这样安宁,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样的时光再多也不嫌多啊!”娜塔莉娅劝阻他。
这时,娜塔莉娅的电话响了,是熳珠,娜塔莉娅连忙接起来。
那边叫道:“娜塔莉娅,你这些日子都没有回皇宫,跑哪里去了?爸爸妈妈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这就回家!”娜塔莉娅说。
挂掉电话,岳原问:“熳珠还好吧?”
“她好得很。”娜塔莉娅说,“熳珠已经作为总导演连续办了两年新年晚会,熳珠真的太有才华了,所以,她在这条路上似乎只有成功,没有失败。因为这场新年晚会,熳珠名声大振,之后明湾港市的各种大型活动都必然少不了熳珠,除此之外,她还在没命地出产一部一部的舞剧。所以她忙得不得了。”
娜塔莉娅说的确是实情,熳珠除了她的事业,脑袋里已经完全没有其他。关于岳原的事,熳珠完全不知情,的确,她从来没有学会关心岳原,她一直相信岳原说的那句,有了孩子真的感到很幸福,她还一直以为他和妻儿过着平凡但也安宁的日子,熳珠从来不想岳原为什么总不给她打一个电话,因为她不在乎,她对岳原的依赖已经消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