熳珠睡醒时,岳原已经走了,守在她身边的是久别的爸爸妈妈。
“你们回来了!”熳珠一跃而起,病都好了。
月山和瑾紧抱女儿,道歉说:“原谅爸爸妈妈这一年不肯在你身边,委屈你,是为了娜塔莉娅,虽然我们知道她不会计较,但我们不想让福都被我们享了,苦让她一个人受着。”
“我懂,我都懂!”熳珠忍着泪水,笑说,“这一年,我长大了。”
月山又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刚刚回来的路上,给监狱打了一个电话,他们说娜塔莉娅因为表现好,得到提前释放的许可,这几天手续办完,就可以去接她了!”
熳珠喜极而泣,说:“幸福真是会开玩笑,有时候说走就走,有时候说来就来,睡一觉的工夫,世界都变了!”
一家人欢天喜地地去接娜塔莉娅重新回到了皇宫。熳珠抱着娜塔莉娅再次喜极而泣,娜塔莉娅安慰她:“好了好了,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不是很好了吗?”她面带微信,还是一如既往的心如静水,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之前那件坏事和一年牢狱的影响。
“岳原还好吗?”娜塔莉娅问。
“他好,他好得很呢!”熳珠没头没脑地回答,“前几天我生病见过他一次,他说叶红还有一个多月就快生产了,他觉得很幸福!”
“是吗?那就好。”娜塔莉娅笑了笑。
此后便没有再提及岳原。
熳珠心情好转,回到工作岗位也更加激情昂扬。
娜塔莉娅因为有犯罪史在身,学校已经开除了她的学籍,又考虑到娜塔莉娅在校期间一直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所以决定考察一段时间再做决定。于是,娜塔莉娅还是暂时不能回学校了。月山问,如果不再上学了,想不想工作,娜塔莉娅摇头。月山又问,有没有考虑未来想实现怎样的人生价值,娜塔莉娅还是摇头。
和瑾连忙把月山拉走,责备说:“你别再说了,小心娜塔莉娅心重,想多了,以为你不想让她在家久住!我可不想让女儿离开!”
月山说:“我不是怕她失去学业不开心嘛!”
“这孩子这样子,倒是比熳珠更让人费脑筋,熳珠喜好和厌恶的事情,表现得那么明显,别人一看就知道,而娜塔莉娅,我们想帮她择婿,她拒绝,想帮她找工作,她又拒绝。她到底喜欢什么?真是捉摸不透。大喜大悲,她连动容都不会。二十几岁,小小的年纪,比我们两个年龄加起来都一百多岁的人还沉得住气,真是人间稀奇。”和瑾感慨。
确实,他们都不能真正地了解娜塔莉娅。娜塔莉娅并不会为失去学业不开心。她也确实不准备工作,不准备实现什么人生价值。除了娜塔莉娅自己,没有人真的完全知道她内心到底在想什么。总之,她每天什么都不做,就散散步,读读闲书,怡然自得,别人为她发愁的事情,她自己却一点都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