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熳珠问娜塔莉娅:“娜塔莉娅,你说,我们那时候的同学们都在做什么,你知道吗?”娜塔莉娅哪里会知道,她向来默默关起门来地过自己的生活,从来没有过心思去联系别人。熳珠又说:“多少人,一点消息都没有了。都是过往了,也许以后还会冒出来,也许早从毕业那一刻开始,就全部石沉大海了……”熳珠喃喃道。
熳珠洗漱完到床上去,拿出自己大一时候的演出相册,感叹道:“我今天看到娃娃,觉得虽然只毕业一年不到,但她老了很多。于是我突然想到自己也变了好多。拿出五年前刚入大学的照片看,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我还真是老了,大一的时候脸上还有肉嘟嘟的‘婴儿肥’呢,忙忙碌碌地走过五年多,竟完全没意识过时间已经把我磨成这样尖脸瘦腮的了。”
娜塔莉娅听不下去了:“你就别说这种话了,你这朵小花,还没开放呢,过了一年才二十岁而已,你总说自己老了,你让我这样真正年华不再的人怎么办?”
这时,和瑾和月山突然进来,说:“你们两个人,一个一句地说自己老了,让我们这两个老头老太婆怎么办啊?熳珠你是不是没的说了?年纪轻轻的,说什么不好?娜塔莉娅你还跟着她胡说,你有多老啊?不过二十四岁,也是尚未开放的花蕾啊!”
娜塔莉娅沉默了几秒,笑道:“爸爸妈妈说的也是。”说话时,却没有表现出发自心底的认同,反而露出让人捉摸不透的沧桑感。
和瑾拉着娜塔莉娅的手,喜笑颜开地说:“不过,娜塔莉娅也到了婚嫁年龄,我和你们的爸爸正在策划着,下个月娜塔莉娅二十四岁生日的时候,举办一场宴会,邀请皇亲贵族携带有适婚年龄子嗣前来参加,那时,如果娜塔莉娅有看得上的,告诉我和爸爸,我们为你做主!”
“不不不!妈妈,不要为我搞这些!”娜塔莉娅慌忙拒绝,“我觉得我还不想结婚。”
“你不要学熳珠嘛!”月山笑说。
“那也先不要帮我办什么相亲宴会,那样太尴尬了,我很难找到感觉,我想自己看缘分去遇到那个人,就像爸爸妈妈这样,自由恋爱,那样才能幸福。”娜塔莉娅努力推脱,推脱之词倒是有理有据。
和瑾月山说不过娜塔莉娅,只好作罢。“那这次生日你想怎么过呢?像熳珠一样办舞会,还是怎样隆重的宴会,我们都会给你办的!”
“不不不!”娜塔莉娅再次拒绝,“我从来不过生日,从不过生日的人偶尔过一下生日,总是感觉别别扭扭的,太隆重反而不吉利,就爸爸妈妈,熳珠,我们四个人,吃一顿家常饭,就好了。我怕闹腾,喜欢清静,越简单越好。”
“可怜的孩子!”和瑾感慨,可怜这些年娜塔莉娅居然都没有过过生日。
月山一挽袖子说:“也好,我月山好久没下厨了,正好到时趁这个机会,大展身手,让你尝尝爸爸的手艺!你们的妈妈也很久没吃过我做的东西了!”
娜塔莉娅幸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