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来了,熳珠一推开宿舍门,刚好和玫瑰撞个满怀。
“哎呦,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玫瑰惊讶不已。似乎没有熳珠的这半年让她快活死了,熳珠一来,她又添堵了。
“好久不见。”熳珠说着,走进宿舍,玫瑰被挤得贴在门框上。
四叶草从床上翻起来,大叫道:“哇,熳珠啊,这是好久不见啦!”她还是没心没肺没脑子。
娜塔莉娅也从上铺下来,笑说:“怎么都没说一声?”
“这没什么好说的,该来就来了。”熳珠不以为然。
娜塔莉娅瞧着熳珠,道:“脸色还是很差,可见你的身体还是没调养好,为什么不多休息休息再来?”
“刚开春,水剧团正是淡季,我还是一个学生,还是要来学校的啊,并且我想在校园的氛围里写剧。”熳珠解释。
四叶草插话道:“瞧瞧你,开口闭口的就是水剧团,我们都知道你现在是大明星了,可是你的脸色真的很难看啊!”四叶草就是这样,别人没说的,她不会发现,别人一说,她就要强调一下。在熳珠还没来得及接话时,四叶草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再美的花朵,没有爱情的浇灌,也会枯萎的。”四叶草似乎非常沉醉在这句感言中,又在后面添上了一声哀婉的长叹。
大家把狐疑的目光投向四叶草,却没有一个人能回应她。
过了几秒,只有熳珠毫不客气地给出了自己的听后感:“你又是从哪里读了这么诡异的句子?我不知道这个造句是比喻、拟人还是象征,反正这手法用的太做作了!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不是事实,纯属胡扯。”
自我沉浸的四叶草被熳珠当头泼了冷水,却又不知道怎么与熳珠对峙。
这时候玫瑰竟突然说:“熳珠,我觉得,如果一个人能够忍受寂寞,像你一样的,真的很伟大!”
玫瑰这一语一出,反让熳珠无以回答,只笑说一句:“是吗?”
“是的,说真心话,我真的生平第一次碰见你这样的人,清高脱俗,有修养,有味道。”
熳珠都对答不来的情景,别人更只能哑口无言,怔怔地望着熳珠和玫瑰,玫瑰实在反常,她嫉恨熳珠,与熳珠水火不容,八百年都不和熳珠讲一句话,此时却又无名地夸赞起熳珠,让人实在摸不清头脑。大家还直立着耳朵等熳珠对答下去,可熳珠已经结束了和玫瑰的对话,继续做她自己的事情去了,只留下似乎还有一堆话的玫瑰,想跟熳珠沟通却不能。
第二天才等到玫瑰不在场的机会,娜塔莉娅对熳珠说:“熳珠,玫瑰昨天晚上突然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熳珠愣了一下,似乎已经忘了那回事。想了一下,回答:“我怎么会知道。”
“是在向你示好吧!”
“随她吧!”熳珠的心思在试穿她的新演出服。
“你不打算与她和好吗?”
“没打算与她和好,也没打算不与她和好。”
娜塔莉娅不明白了:“这是什么话,跟没说一样。”
“本来就是没法打算的事。”熳珠望着镜子里绚丽的演出服,淡漠地说。
玫瑰似乎真的有心与熳珠和好,但熳珠心思不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