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琰暗黑的眸中闪耀着嗜血的怒火,紧握杯盏的手稍一用力,杯盏成灰,口中百味交加,那味道,堪比苦胆!
隐忍半晌,他才咬牙切齿地开口:“她,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倾寒逃出酒楼时已近亥时,集市大都关门闭户,人流尽失。
想起君琰喝下盐酒时愤怒的模样,她又不禁偷笑起来,哪知笑得太过厉害,腹部都有些疼了。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抬头却又撞上一睹结实的肉墙,看清面前的人后,她当场愣在那里。
真是冤家路窄,竟让他追上来了。
君琰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危险的韵味四处蔓延而来。
预感到不妙,倾寒讪讪一笑,推脱其词:“那啥……这位公子,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转身默念一声‘阿门’,她拔腿就欲再逃,熟料君琰一声冷笑,只手一伸就将她抓了回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倾寒撅着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哀求道:“这位大哥,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君琰不为所动,冷冷瞥了她一眼,道:“惹上了本王,你以为你还能逃得掉?”
嗯?倾寒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君琰像拎小鸡似的拎了起来。
“喂!你干嘛!放我下来!”她捶打着他的胸膛不停挣扎,但她那点儿力气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头脑混沌间,她被君琰带进了一富丽堂皇的宫殿,殿内灯火阑珊,人影幢幢,人人见了他纷纷恭敬跪拜,敬称‘王爷’。
他竟是王爷,他竟把她带到王府来了!倾寒一阵错愕,下一秒却被他猛地扔到了一张木床上。
睁开晕乎乎的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一清雅别致的古式小屋,屋内简单整洁,但无一不透着富贵人家的奢华气派。
君琰斜靠在床榻前的桌案旁,一脸淡漠地盯着她,道:“脱吧!”
“什么?”倾寒一愣神,还未明白他此话是何意。
望着她无辜的神情,君琰觉得甚是可笑,不过他已经见惯不怪了,曾经也有许多愚蠢的女人演得跟她一样逼真。
眸中闪过刺骨的冷意,他垂眉,道:“脱衣服。”声音淡然似潭中死水,毫无波澜。
什么?!倾寒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她感到胸腔内有血液在肆意沸腾,无尽的怒火即将狂涌而出,这个男人,简直是欺人太甚!
她紧握粉拳,就欲发作,可刚一抬眼对上他那双阴鸠的眸子,她一下泄了气。
这是人家的地盘,还是尽量不要与他冲突的好,若是他一怒之下把她杀了,那她不是亏大了。
她强制压下心中的怒火,小心翼翼地从床榻上下来走到他身前,讪讪道:“这位王爷,你误会了、,小女子绝非有冒犯你的意思,是我有眼无珠,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行行好,放我走吧!”
为了使自己表演得足够到位,她真是费劲心思,就差抹点口水上去当眼泪了。
“继续说,让本王见识下你究竟有多少花招!”君琰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欲待如何!